“你的肩膀在抖什麼?”圓白的小胖手端起手邊的一杯茶,白熙站起身走到向陽郡守的身邊,“我不過是問問,我知道夏汛沖塌了不少官道,若是因此不能運送糧草,本世子不會責怪。”向陽郡守放下朝笏,猛地趴跪在地:“世子英明,夏汛導緻白河漲水,淹沒主要官道。臣已經派人連日搶修,保證十日之内可以恢複通行。”白熙一手拉起他,将那杯茶遞到他的手中:“這杯是新的,賞予你。前線将士等不了那麼久,喝了本世子的茶,我就要你三日内起運,你可辦得到?”“臣……臣辦得到。”向陽郡守雙手捧着茶盞,一手捏着蓋子,顫巍巍送到嘴邊,一陣叮當錯亂的脆響。“退下吧。”白熙回到王位上,一手拿起奏本,“宣中護軍兼領兵部尚書錢豪觐見。”奏本是工部聯合戶部一起上的,夏汛給沿河州府造成不少損失,救災之事不能再拖,必須令錢豪調遣地方駐軍前去救援。“世子,有一封來信,不知是何人遞到末将的官署中,信封上寫着要您親自開啟。”錢豪給她帶來一封密信,一封憑空出現在他官署前的密信,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時候是誰放到他門前的,守兵整夜守着竟然也沒有注意到。看着信封上的字迹,白熙輕咬嘴皮蹙起眉,她工于書畫鑒賞這字迹自是再熟悉不過。長儀公主林祯,你的耳目可真靈,我剛剛登上世子之位你便派人稍信來了。“這是長儀公主的來信。”白熙去來拆信刀,挂信封上的火漆,“也不能說是她的信。”因為信上的字迹是臨摹而成的,乍一看和林祯的字迹十分相似,但仔細看在提勾之處稍有不同,是有人臨摹了長儀公主的字迹寫成的這封信。“是那個冷若冰霜的公主!”錢豪大驚失色,對方不但是白熙的妻子,還是南唐軍隊的主帥,自己竟然如此疏忽,眼睜睜地讓敵人把書信投到門前。“果然。”白熙展開那封信,信中隻說陳潤天勾結太子和北晉并不可靠,沒有一絲一毫關懷她的語句,甚至還在最後跟她談條件,聲稱隻要長甯歸附便會既往不咎。“各地水情已經穩定,但損失還是很大,我需要你從兵部下令各地府兵駐軍前往救災。”白熙将信折好收到一個木匣子中,“前方戰事焦灼,後方不能出亂子。”錢豪雙手抱拳應下,他掀起眼皮小心地看着白熙的臉色,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世子……末将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禀報……”白熙撥開玉旒,笑了:“有什麼不能說的?要瞞着我?”錢豪撲通一聲跪下:“世子保重身體……王爺他……陣前中箭,現在正在軍中……”誰?陣前中箭?在軍中怎麼樣了?“世子!”大殿裡回蕩着錢豪撕心裂肺的喊叫。白熙眼前一黑,當即昏死過去。“熙兒!熙兒!”再次醒來就對上白攸焦急的臉,白熙當即掀開被子就要跳下床;“我要去軍中!”“你不能去!”白攸按住她的腿制止她,“你現在是監國,你怎麼能到處跑!”“父王中箭了你知道嗎!”白熙抓她她的肩膀大力搖晃,“我怎麼能不去見他!他是我們親生的父親啊!”若是父親有什麼好歹,她必定要和林祯不死不休!“你先别急,我有更要緊的事情跟你說!”白攸從她手中掙脫,近乎嘶吼道,“陳潤天帶着前軍一個團的親兵叛逃了!王爺被陳潤天慫恿前往城外督戰,誰知道這時候冷箭射中王爺。王爺剛受傷,你舉發陳潤天的信就到了。王爺昏迷不醒,後軍将軍和中軍司馬打算奉你的命令捕殺陳潤天,陳潤天見勢不妙帶着親信的一個團奪門而逃。”“去追啊!”白熙愣愣地看着她,“怎麼?為了攻打東安城就不追了?”白攸咬牙點頭道:“中軍司馬奉命點起兩營兵馬去追,誰知道……被東安守軍尋到破綻,派人追擊打亂陣腳,我軍被迫停止攻勢。”“林祯!”她隻覺得喉頭一甜,一口滾燙的鮮血湧入口腔,霎時間便将錦被染紅,“林祯竟然如此無恥!冷箭傷我父親!”“冷靜,冷靜。”白攸用手絹擦幹淨她嘴角的鮮血,“你先别急。冷箭不是長儀公主放的,是陳潤天以死士扮成南唐守軍,此人早已和北晉勾結,打算扶持吳宇取代長甯王,他當時還不知道你已經重回世子之位,還打算聯合吳宇裡應外合出此陰招。直到王爺中箭他又見到你派人送信,這才慌不擇路叛逃離開。”“這個畜生!”白熙将錦被緊緊攥在手裡,滿口銀牙咬得咯咯響,“不能再和南唐打下去了!我必須親自前往軍中,命令他們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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