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白熙昂首闊步走到她面前,“昨晚刺客的原話本驸馬聽得一清二楚,他們的原話是‘殺了這個狗王爺’,至于這個稱呼嘛。本驸馬乃長甯王世子,怎麼着也是一個‘小王爺’不是?這個狗王爺自然指的是我。”她看着沈晗,臉上挂着神秘的笑容:“而且,本驸馬屬狗。”沈晗的内心回蕩着一句:“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面上還是一貫的和藹。“清河不是胡攪蠻纏之人,隻是驸馬一直住在金陵,也從未聽說招惹過什麼仇家,怎麼會有人忽然行刺您?或者,您有什麼必須的理由不得不認下這件刺殺是朝你來的?”“郡主說我沒有仇家,這我承認。但是您恐怕忘了,我沒有仇家,不代表我身經百戰的父王沒有仇家。”語出驚人,石破天驚。“你!”沈晗後退半步看着她,倒打一耙堪稱無恥!“驸馬言重了。”七皇子出來和稀泥,“北晉已經與我大唐修好,短短不會做出這種自毀長城的舉動。”“七皇子,微臣可什麼都沒有說。”白熙微微一笑,轉身朝皇帝行禮,“陛下,衆所周知,微臣的父王府中姬妾衆多,其中難免有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秘辛。實不相瞞,這樣的事情微臣先前也遇見過不少,因而可以确定。”很明顯的暗示,她在引導衆人将刺客的動機歸結于長甯王府奪嫡一事。隻是她是王府獨子,這種說辭顯然有些站不住腳。果然,清河郡主很快抓住她言語上的漏洞:“驸馬乃長甯王獨子,這樣的說辭誰會信呢!”當她是傻子嗎!“沒有出生的難道就沒有在肚子裡的嗎!”白熙反駁。清河郡主怒極反笑:“笑話!這裡是貴國的金殿,請驸馬不要信口開河,滑天下之大稽。”“信口開河?隻是敢問郡主,你憑什麼這麼信誓旦旦地說我長甯藩之事。還是說,你晉國的手早就伸到我長甯藩,是一直在監視我父王。您在這兩國和諧的重要時間将刺殺本世子的刺客強行認作是刺殺小王爺的人,郡主你可知道這是在插手我長甯藩内政!”這些話她早就不吐不快了,沈明以她的秘密要挾,讓她感覺一直受人監視,這種感覺太令她憋屈了。在場的文官門幾乎要為她鼓掌,雖然沒有直接點明長甯藩奪嫡之事确句句暗示引人猜測,最後逼得清河郡主自亂陣腳口不擇言,随後咄咄逼人步步緊逼竟然生生扭轉了态勢。如此才思敏捷厚顔無恥完全可以做一位監察禦史。“驸馬……”沈晗皺着眉頭半天說不出話。“話不多說,陛下,微臣也請核對刺客證詞以證清白。”白熙道。她倒打一耙指責北晉插手長甯藩内政,這樣的談話顯然不是能在金殿這種開放的場合談的,索性見好就收。能逼得清河郡主口不擇言也算是小勝一場。“老七。”皇帝叫着七皇子,語氣責備。“回父皇,刺客的嘴太硬,還沒有結果……”七皇子擦着汗出班。“父皇,兒子有一計。”三皇子出班,“不如請沈小王爺上殿,然後将刺客調來,看看刺客對誰的反應比較大。如此一試便知。”一位老臣出班:“怎可如此侮辱金殿。”那老臣擡手就摔了象牙笏闆。話音剛落,白熙分明地覺得皇帝的臉色更陰沉了一分。也是,在國家利益受損的時候,七皇子與三皇子一個暗示白熙夫婦串供掩蓋太子與長儀公主保護使團不力的後果,一個建言獻策幾乎推翻已成定局的結論。如此不把國家利益放在眼裡,一味陷害太子兄弟阋牆的行為怎能不讓皇帝憤怒。“一鬥米尚可舂,一尺布尚可縫,兄弟三人不能相容。”白熙在心裡歎氣。皇帝也不知怎麼回事,對三皇子與七皇子采取放任的态度,這是有心在給太子制造麻煩。她想起很久以前的大周朝初代女皇那種對皇嗣的養蠱式的培養方式不由一陣惡寒。“陛下,請提調刺客當殿對質給我們一個交代。”清河郡主的語氣再度強硬起來,畢竟北晉雖然因為主少國疑局勢不穩,但軍事實力還是壓了南唐一大頭,她完全有底氣展現一個軍事強國使臣該有的驕傲。就在金殿内劍拔弩張之時,一名刑部官員慌慌張張來到宮門前遞上奏折。奏折快速呈到皇帝面前,皇帝低頭一閱,當即砸了面前的鎮紙。“就在剛才,刺客自盡!”七皇子雙腿一軟跌坐在地。“殺人滅口!□□裸的殺人滅口!”清河郡主大怒,“我方使團要求有我方官員參與驗屍!”刺客自盡了?!這是什麼操作!莫非是皇帝……現在她一人攬下自認是刺客的目标,這時候刺客死了,死無對證。如果不再調查就此結案,北晉無法借題發揮要挾大唐,皇帝的目的就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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