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如君按照聞征明發來的定位找到他們公司,赫然發現這地方跟孟祈年的工作室在一個社區裡,前後不過隔着兩棟樓。他想孟祈年八成不會在工作室呆着,便壓回了心裡那點壞心思,徑直上樓找到了聞征明的公司辦公室。
聞征明租了個二百多平通透的大平層,即使是周六,加班的員工依然步履匆忙,工位前埋頭碼字的更是不在少數,不禁讓肖如君在心裡默念資本家果然還是資本家。
聞征明看上去十分忙碌,辦公室裡不僅放着兩台打開的電腦,手邊更是有三隻手機在不停的收發消息和接打電話,工作量簡直比肖如君一星期的工作量都大,這更讓他堅定,不管這人怎麼說服自己,這種令人早日秃頂的工作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聞征明一邊啪啪地手裡打着微信,一邊示意肖如君往沙發上坐:“怎麼樣?效果還滿意不?都是老同學,這點忙不用謝!”
肖如君有些難以啟齒,所以他覺得這話非得當面說不可。他搓了搓夾在大腿中間的雙手,抿了抿嘴:“……那個,你能把那文章删了嗎?”
聞征明從一堆電子設備裡擡起頭來,表情頗為詫異:“為什麼?”
肖如君不敢說是他利用了自己什麼,但是現在事态發展成這個樣子,讓他多少有點這種感覺。他顧忌同學情面,知道這種話不能直接說,但是不直接,他又不會搞彎彎繞,所以整個人糾結得仿若一根麻花。
聞征明見他遲疑,大概也猜出來他什麼意思,輕松地揮了揮手:“放心好了,我不會把你供出去的,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人。不瞞你說,别說是你了,這幾天好幾家公司過來要找我公關掉那篇文章,我一個都沒有搭理。”
聞征明一開口,肖如君突然覺得沒那麼難了,他接着話茬說:“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你們是不是有點誇張了……我倒不是說誇張不好,”他颠三倒四的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你加了太多别的東西,我本意隻是想替孟祈年和我自己說幾句公道話的,結果現在看上去,好像是在踩一捧一,你懂吧……”肖如君龇牙咧嘴地挑着合适的措辭表達,看上去好像牙疼。
聞征明顯然并沒有把他的擔憂當回事,眼睛還是盯在手機上,一邊跟肖如君有一搭沒一搭的扯一邊回微信:“哎呀沒有問題的……哎收到了收到了,我明天派一個人過去取好吧,别郵來郵去的了煩死了……我跟你講過我們這一行都是這樣的,大家都是拉踩專業戶好吧……你不要跟我講這些,不就是花錢嗎,你隻要幫我把這個證辦下來錢都是小事……”
肖如君隻能瞅準時機見縫插針擠進去一句話:“那别人不會懷疑你們是拿錢辦事嗎?”比如替誰誰誰說話太明顯什麼的……
聞征明“嗤”的一聲樂了:“你這不是挺懂的嗎,還說自己不怎麼上網?”
這不都是最近惡補的嗎!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網友怎麼說其實無所謂,重要的是對家。”聞征明一幅要給肖如君上課的架勢,“據我說知,之前網上那些關于孟祈年的黑評可都是節目組的水軍下場刷的,我們隻不過發了一篇文章而已,就算是禮尚往來,也不為過吧?況且我根本沒收錢,我并不理虧呀!”
肖如君閉嘴了,他覺得聞征明再怎麼講也是一個業内商人的角度,并不能感同身受他在擔心的事,他又不好意思明說他其實就是害怕拉孟祈年下水,“你們兩個什麼關系啊你這麼護着他?”他害怕被這樣問。明明沒有關系的,明明沒有的。在所有人看來,兩人就是一段萍水相逢的關系,頂多比路人多一點,連朋友都算不上,即使是想為保護他找一個師出有名的借口,肖如君都沒有。
明明沒有,卻還是做了,他覺得自己傻透了。
婉拒了聞征明一起吃飯叙舊的邀請,肖如君有些魂不守舍的從E座走下來,漫無目的地往前溜達了一段,不知不覺一擡頭就到了B座腳下。熟悉的景象又出現在眼前,肖如君有點方,不知在害怕什麼,想快快走掉,正猶豫是坐地鐵還是打車,一擡頭竟然在路邊看到了孟祈年的那輛路虎,正安安靜靜停在那裡。肖如君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竟然在?
鬼使神差的,想着或許能偷偷看他一眼,肖如君鑽進樓底下一家全家便利店,縮在窗戶邊的小桌闆前,吃掉了三碗關東煮、兩根肉串和一盤炒面,把天色從白等到黑,孟祈年的影子還是一毛都沒有出現。那輛車停在那裡也一動沒動。
肖如君打了個飽嗝,覺得自己真是有病。他可能隻是把車停在這裡呢?他可能根本不在上海呢?他可能今天不工作呢?他可能坐了另一輛車出門呢?肖如君發現自己一碰到跟孟祈年有關的事,智商就掉線,真是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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