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感覺嗎?”白遇河低頭看了眼表,躍躍欲試。
莊玠擡起另外一條胳膊擋住臉:“……滾。”
白遇河又湊到另一邊,神态格外真誠:“來之前我做了好幾天功課,你喜歡手法輕一點還是重一點?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莊玠痛苦地拿被子蒙住臉。
“那我開始了……”白遇河咽了咽口水,頭低下去解他的皮帶。
莊玠突然坐直身子,屈肘下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向他的後頸,同時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反手朝床下一甩。
白遇河是典型的那種讀書人身材,整個人瘦削單薄,套着好幾層工服都不顯胖,經年累月地泡在實驗室,不受一點風吹日曬,脖頸看上去一隻手就能折斷。莊玠手下留了幾分力,他還是被撞得眼前一黑,還沒反應過來就從床上掀翻下去。
實驗床和台燈搖搖晃晃,莊玠飛快地拔掉身上那些管子,抓起風衣披在肩上,然後在實驗室轉了一圈兒,從桌上拿起一把手術刀慢慢踱步到白遇河身邊。
“等一下!”白遇河大喊一聲,看到莊玠的臉色哆嗦了半秒,小聲說,“催化藥已經起效了……要不等我取完你再砍。”
莊玠在他身邊蹲下來,攥住白遇河的領子把人拎起來,簡潔地問:“抑制劑在哪?”
他能感覺到血管裡湧動的亢奮因子,這種沖動四年來從未休止過,汗水已經順着頭發淌了下來,滴落進衣領,耳後的皮膚被澆洗出一種稠豔的色澤。
“抑制劑需要申請,這個實驗室沒有備。”白遇河不死心,繼續叨叨着,“莊隊,你是個有五年黨齡的老黨員,怎麼這點覺悟都沒有呢,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産力,沒有科學技術國家怎麼向前發展……”
莊玠猛地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臉,站起來,白遇河自動收了音,緊盯着他的動作。
“别再碰我。”莊玠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緩緩松開手。
他竟然轉過去又躺回了床上。
白遇河警惕地觀望片刻,确認不會被打,這才扶着桌子站起來,重新換了雙一次性無菌手套,拿起試管。
下一秒,實驗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放開!”
蔣危帶着兩個負責人沖進屋,從背後扯開白遇河,上來就是一拳,白遇河後背剛挨了莊玠一記肘擊,又正面被打到了小腹,要不是陸則洲及時扶着,他就該躺地上閉眼思考人生了。
場面一時間很混亂,蔣危先掃了眼四周找到莊玠,看見他衣服還完完整整穿在身上,人也清醒着,一雙深黑沉靜的眼睛看着他,才稍微松了口氣。
“你他媽真是個神經病啊,怎麼不放你自己肚子裡實驗?”蔣危忍不住轉頭罵道。
白遇河捂着小腹,忍着髒器一陣陣絞痛,默了兩秒,說:“你批準的話,我也可以試試,普通人對妊娠的适應度比變種人更高,我還沒有想過這種方式。”
蔣危覺得這人腦子簡直不正常,你跟他說今兒天不錯,他跟你說空氣污染指數,蔣危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再打一下,白遇河能立刻爬起來算他的出拳速度和力度。
陸則洲推了蔣危一把:“行了,先把三兒帶回去,剛打了催化劑等會兒可能起反應。”
莊玠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蔣危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索性連被着單一起把人抱出來,放到車副駕駛上。
他開的莊玠那輛車,聞到車裡熟悉的煙味,莊玠在被單裡動了一下,手指移到窗戶邊,又很快收回袖子。他很想向白遇河要回那兩杯奶茶,但一想其中一杯被喝掉了,還是作罷。
蔣危把車開出實驗區,拐上高速,莊玠望着窗外快速後退的路燈,忽然問:“不是說去玩?”
車速慢下來,蔣危詫異地看着他:“車上沒有抑制劑,不用先回家嗎?”
“……那要你有什麼用。”莊玠一扭頭,臉埋進被單裡。
蔣危呆呆地抓着方向盤,想了半天,然後一個急刹調頭,車胎在馬路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響,以更快的速度向城外飛奔而去。
“高速,逆行了。”莊玠皺眉提醒。
“他娘的!”蔣危狂笑着捶了一下方向盤,“沒注意看,前面那個出口再下去吧。”
這會兒高速上車不多,但畢竟這幾年交規嚴了,誰都沒見過膽這麼大的,會車時對面的車主紛紛朝他們閃大燈。蔣危心情好也沒發脾氣,隻問道:“剛才在實驗室,發現不對怎麼不跑,你個警察還怕打不過他?”
莊玠淡淡地說:“打赢也沒用,有門禁。”
“門禁?門禁……”蔣危哼哼了兩聲,從兜裡拽出一張卡遞過去:“那姓白的就是個瘋子,黎宗平沒消息了,就盯上你,他跟軍委申請了好幾次讓你回北京塔,以後肯定還要打你主意。你把這卡拿着,出來的時候隻刷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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