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氏也不好在鄭宣跟前癡纏撒潑,眼瞧着清月澗這兒是沒了辦法,她也不浪費時間,與鄭宣說笑兩聲後便又風風火火地離去了。
鄭宣愈發覺得練氏不懷好意,連提都未曾與蘇和靜提起這事,倒是用過晚膳後,冬吟與春染要扶着蘇和靜去内花園散步消食,鄭宣也綴在了最後頭。
他在後頭瞧着蘇和靜與這幾個丫鬟打鬧的景象,心口蓦地一軟,京裡多少世家小姐外出待客時待丫鬟和善溫和,回府上後卻又換了一副面孔?
獨獨靜兒把這幾個丫鬟當成了親姐妹一般對待。
散步結束後。
蘇和靜便在回清月澗的路上遇見了練氏,鄭宣瞧見練氏後臉色便飛快地暗沉下來,他跨步上前将蘇和靜護在身後,對練氏說道:“三伯母又有何事?”
鄭宣的語氣不大恭敬,實是練氏這人做事太随心所欲了些,方才下午來尋了一遍蘇和靜,如今黃昏時分又來内花園堵人。
鄭宣才不在意府裡出了什麼風波,也不在意二房和三房生了什麼龃龉,他隻想讓蘇和靜安心養胎,不問雜事。
“我也是沒了辦法。”練氏哭喪着臉,竟當着一大群丫鬟婆子的面前落下淚來。
鄭宣一愣,心口蓄着的怒火一送,頗有些手足無措地瞧着練氏的淚顔,隻道:“三伯母,您……”
還是蘇和靜從鄭宣身後擠了出來,面帶不解地問道:“三伯母,你這是怎麼了?”
練氏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淚,哽咽着說道:“這兒人多眼雜,咱們去清月澗說話罷。”
鄭宣到底狠不下心再拒絕哭成淚人的練氏,三伯母雖有些市井間的俗氣,可到底心腸不壞,幼時母親和父親起了争執,三伯母也會将自己接去三房住上幾日。
鄭宣歎了口氣,見蘇和靜熱絡地攀住了練氏的胳膊,便也将到了嘴邊的勸阻話語咽了回去。
回了清月澗後,鄭宣識趣地去東廂房看書習字,蘇和靜則引着練氏去了正屋明堂亮間說話。
冬吟多點了幾隻蠟燭,又讓小廚房送幾碟糕點來,這才與練氏的丫鬟們一塊兒退了出去。
正屋内便隻剩下了蘇和靜與練氏二人。
練氏平日裡與大長公主和胡氏相處都似隔着一層厚膜一般,與蘇和靜這隔了輩的侄媳婦倒很有幾分相見恨晚之情。
練氏先是說起了三房内的事務,而後便關心起了蘇和靜的肚子,她道:“我懷疾兒的時候肚子也和你一般大,後來生産的時候可受了不少苦,你往日裡也要多出去走走,将來才能母子平安。”
蘇和靜點點頭,便道:“多謝三伯母提點我,否則我也不知曉這些事兒。”
練氏歎了口氣,望着蘇和靜姣美的臉龐道:“我也算是看着宣哥兒長大的,他待你的好滿府皆知,你前頭過的不順,如今卻是幸福美滿了。”
蘇和靜笑而不語,沉靜的眸子落在練氏盡是細紋的眼角處,心裡也是一陣酸澀,這三伯母的确是過得格外艱難些,院裡的庶子庶女都要塞不下了,三伯父還不停地納新人進府來。
“我是沒這個福分的。”練氏說罷,整個人突發顯得頹喪幾分,隻是想起蘇和靜還有孕在身,她便立刻換了話題:“不說我的糟心事了,你可知這幾日咱們府裡出了件大事?”
蘇和靜搖了搖頭,溫聲回道:“不知。”
“咱們公中少了一大筆錢,雖則傷不了根本,可這幾日老太太房裡的千年人參都供不上了。”練氏面色焦急地說道。
事已至此,她隻後悔自己為何要應下管家一事,如今鬧出這麼大的窟窿來,又豈是她一個人能填補得了的?
蘇和靜愣了一會兒,旋即說道:“公中的銀子,怎麼好端端地會少了些?”
練氏面有窘色,隻道:“你也知曉下個月便是老太太的壽誕了,國公爺說了要大辦一場,我便和你二伯母一起管起了家。隻是那管家的門道太複雜了些,那些管事婆子們各個有自己的理兒,這處用錢那處又要銀子,我又來了月事,這幾日便躲在屋裡未曾管事,皆由你二伯母一手操辦,誰成想今日盤賬時卻少了三千兩銀子。”
這話卻是說的不盡不實,練氏的确是撂挑子不幹了,不過可不是因為來了小日子,而是因為胡氏太過精明,隻分派給練氏一些油水少的可憐的活計。
滿打滿算,練氏也隻撈了幾百兩銀子的油水,她氣得閉門不出,那成了精的胡氏卻事事要帶上自己,自己被她煩的沒了心情,便撂下一句話:“二嫂看着辦罷。”
結果公中的銀子便少了三千兩。
“依三伯母所言,該是二伯母心急如焚才對,三伯母已置身事外,何須這般擔心?”蘇和靜疑惑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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