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全身疲憊欲死,這一場搶救下來無疑和打仗一樣辛苦,心中有些沮喪的走出了手術室,換了衣服,摘下了手套,秦醫師心情很糟,他知道腦死亡意味着什麼,也知道對于家屬意味着什麼,隻是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一個護士快步的走了上來,烏黑的秀發紮個馬尾辮子,顯得十分的青春活力,臉型有些瘦削,一雙眸子黑白分明,嘴角抿成一條弧線,表情有些嚴肅,年紀不算大,可以說是很年輕的樣子。
“秦醫師,已經聯系到傷者的親屬,父親林平,母親何秀蘭,何秀蘭已經來到醫院,林平還在途中,他們都是本市的居民了,他母親要見你。”
“小肖。”秦醫師有些無力地說道:“下病危通知單。”
肖護士渾身一顫,知道下了病危通知單後,傷者基本就是沒有什麼指望了,雖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可是每次都覺得難以承受,尤其是如何面對剛才自己還安慰過的那個中年婦女?
半晌才道:“秦醫生,真的不行了嗎?”她其實已經知道秦醫生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做出這個決定的,可是她還是有些不能相信,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學生就已經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這個工作她并不喜歡,因為雖然也能見到病人好轉,但大多數看到的卻是生離死别,剛才又看到了傷者焦急的母親,自己也才安慰她不會有事的,可是轉眼就讓自己交給她死亡通知單,無論對于哪個,都是難以忍受的事情。
但是生活卻并非按照你的意志轉移的,很多事情就算不想去做也得做的。
小肖護士拿着病危通知單,徘徊在門口,一咬牙,終于走到了焦急等待的何秀蘭的面前,“何阿姨。”
何秀蘭是個中等身材,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婦女,失魂落魄的坐在病房内發呆,一接到兒子的遇到車禍的消息,她馬上放下了一切趕到了安平醫院,到了現在,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那種等待的煎熬,不是身臨其境絕對無法知道,要不是肖護士不停的安慰着她,說不定她早就不顧一切的沖進了手術室。
如同看到救星一樣,何阿姨一把抓住了肖護士的手臂,“肖護士,我兒子他怎樣了。”
望着那雙焦慮期盼的眼睛,肖護士一陣心酸,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親一樣,遲遲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何秀蘭心中已經覺得不妙,突然看到了她手中的單子,一把抓了過來,隻是看了一眼,差點癱倒在了地上。
“何阿姨!”肖護士慌忙扶她坐了下來,“我們……我們已經盡力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是騙我的。”何阿姨喃喃自語道,牢牢的握着手中的病危通知單,仿佛握着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秀蘭,逸飛怎麼樣了?”一個中年男子沖了進來,滿頭大喊,氣喘籲籲的。
“你是林逸飛的父親林平?”肖護士問道。
那個中年男子連連點頭,突然望見何秀蘭手上的單子,臉色大變,一把抓了過來,看了兩眼,雖然沒有軟癱在地上,可是手掌已經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病房中死寂一片,良久林平才低聲問道:“還有多大的希望?”
肖護士咬了咬牙,“傷者已沒有腦信号,也就是說幾乎是已經腦死亡。”
林平渾身一震,何阿姨撕心裂肺地叫道:“不會的,小飛。”大喊了一聲,就要沖了出去。
慌忙拉住了愛人,林平的還算比較鎮靜,“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
猶豫了一下,肖護士語氣也沉重了起來,“秦醫生說觀察一天,暫時使用呼吸機和心血管藥物維持心跳,如果明天仍然沒有任何腦電波的話,也就沒有……沒有再醫治的必要了。”
肖護士說的雖然婉轉,但是意思是一聽就明的,病人腦死亡以目前的觀點來看,已經算是實際死亡,隻是大多數的時候,病人隻要還有心跳,哪個醫生也不敢輕易的下死亡通知單的,不然如果碰到喪失了理智的家屬,大吵大鬧還是小事,告上法院就是很麻煩的事情了,他們目前能做的隻是維持病人的心跳,把最終的裁決權留給病人的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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