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彧在長椅上坐着,直到父母叫他,他跟着他們一同離開。
他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去梳理這件事情。而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裡,他在梳理的同時,也愈發深刻地感知到了自己的變化。
而在深刻地感知到自己的變化後,有些事情伴随着這些變化不受控了。
在未來一段時間裡,林峋和許言一直是在一起的,因為許言父母的去世,林峋将自己當成了許言唯一的親人那樣呵護陪伴他。這段時間,他見許言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越來越多的見面次數,更能夠清晰地讓他感知到他的内心。在徹底察覺到他的心意後,索彧離開了國内,去了歐洲。
索家在各國的生意做的都很大,但是歐洲是大本營,也是父親索仲儒常年所在的地方。原本索彧結束學業,是要在國内鍛煉一段時間的,但是他直接過去了那邊,開始接手父親手中的業務。
這四年的時間,他很少回國,回國也不怎麼見許言。隻是偶爾在家裡吃飯的時候,聽林峋提那麼兩句。在他說着許言的時候,索彧就隻是安靜地聽着,像是對許言并沒有什麼興趣。而林峋說一會兒後就不再繼續說,他也就收回目光。
索彧沒有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他對許言的喜歡,但是這種喜歡并不是會随着時間而消磨變淡,反而愈發深沉。他一直像是一片海,許言就是海底最深處的貝殼。
就這樣,四年過去,許言成年,索彧掌管索家,他從歐洲回來了。
索彧是個成熟的男人,成熟男人的愛情比普通人要慎重和有責任感得多。許言是個男孩子,在和他在一起的途中會有很多的障礙,他是走到了一定的位置,清平了那些障礙後,才開始決定表露出對許言的喜歡的。
而且,許言太小,他也剛好通過這幾年的時間讓他長大。
對于許言喜歡上林峋這件事情,索彧并沒有吃過太多的味,反而因為許言能夠喜歡同性而可恥地感激過林峋。因為若是許言喜歡異性,可能他這四年的準備完全是無用功。所以在看到許言因為林峋的話而在露台傷心時,他站在暗處,緩解了他很長時間的悸動。
他那天是第一次回國,第一次主動見許言。早在之前,林峋就跟他說了會在别墅裡舉辦派對,許言也在。所以在回國後,他哪兒都沒去,直接去了海邊别墅。
因為時差的緣故,他在房間裡睡了半天,後來别墅裡熱鬧起來,他從房間出來也沒人看到。他站在暗處,目睹了客廳裡發生的事情,而後在許言上樓時,他撤身去了露台。
一切就這麼順理成章地展開了。
雖然索彧沒有從林峋那裡吃過太多的味,但是林峋對于許言和他之間的感情還是有所影響。許言心裡還是更喜歡林峋一些,所以他要找契機和許言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從而擠掉他心裡的林峋。
在這期間,索彧用了些手段,比如找了個少年演了出戲,告知了許言他的性向。而後,又在一步步的後退中,引着許言掉入了他提前給他安置好的這段關系裡。
兩人開始的關系隻是互相止渴,但索彧卻從沒這樣想過,許言這顆珍珠掉入了他的蚌殼,他就從沒有想過再松過嘴。
他也不知道從許言心裡擠掉林峋要用多少時間,可是不管多少時間,能天天見到許言,和那四年他連看他都不敢看,怕自己控制不住他的心要好過得多。
而後來,許言就跟他在一起了。
索彧至今記得他在許言送他的生日禮物裡看到許言在動畫中主動牽起他的手時,他那種悸動感。就像是一塊沉寂許久的硯台,被放入水滴研磨開,大片大片的墨汁像是他心髒的血液重新鮮活了起來。
他終歸是将許言包在了手裡。
而包在手裡之後,他會用一生的時間,去把他這攤碎片,重新修複成一件像以前一樣完美無瑕的白瓷。
林峋坐在床上,在索彧說完他沒有好好觀察那天的許言後,索彧就跟他說了好多話。他長這麼大,從沒有聽過索彧跟他說那麼多話。
而他所謂的“好多話”也隻是相對而言的,索彧的話依然簡潔,但是跨度從四年前,一直到了現在。他跟他說了他喜歡上許言後,他做的所有的事情,其中有大部分牽扯到了他,但是林峋卻從沒有察覺出來過。
索彧太深沉了,就算是熱烈赤誠的愛,他都能處理得這麼隐忍又勃發。林峋聽着索彧講的這些事情,他呆滞的眼神像是被索彧說的話感染一樣,他的眼睛又重新恢複了些光彩。
在說完這番話後,索彧就又沉默了下來。他的眸光依然深邃漆黑,讓人看不透他想什麼。他安靜地看着林峋的變化,在兩人的目光對在一起時,索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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