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兒和銀瓶兒痛哭失聲。她恍惚回到落雪的夜,厚厚的積雪上綻開點點血花,全是銀瓶兒的血。“啪!”又是一闆子落下。阮思咬破了舌尖,連哼都沒哼一聲。姚钰命人打了銀瓶兒幾十闆子,銀瓶兒一直在說,姐,不疼,沒事的。“啪啪!”阮思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了。人群中,銀瓶兒的臉又遠又近。阮思看着她,突然覺得,這一世真好。“不要再打了!”銀瓶兒和金鈴兒沖出人群,死死抱住行刑的壯漢。鐘二爺笑着命人停手,說道:“晏夫人你看,晏家有負于你,卻還有人對你忠心耿耿。”阮思吐出一口血沫子道:“我挨了四闆子,這兩人……放了。”“妙哉妙哉!”鐘二爺盤着核桃,示意左右拉下兩人,“嗯,我放人,接着打吧。”晏清都目眦欲裂,怒吼一聲,飛身躍起,手中長刀朝鐘二爺劈了下去。鐘二爺身旁的少年紛紛擲出香爐等物,拂塵一揮纏住他的刀,和他打鬥在一處。“這莽夫,無趣得很。”鐘二爺示意下人,“少打晏夫人十闆子,送晏老夫人上路吧。”打鬥中,晏清都無暇分身,驚懼之下,嘶聲道:“休傷我家人!”纖腰(加更·你好,2019)晏老夫人身後的刀客頓住手,窦一鳴不耐煩地推開阻攔他的人,“讓開讓開,官差來了。”鐘二爺眯起眼,命人先放他進來。窦一鳴進了正廳,一看到阮思血肉模糊地趴在那裡,急得差點沒哭出來,“嫂子!”阮思恍惚聽到他的聲音,虛弱地“嗯”了一聲以作回應。鐘二爺打量着他身上的衣服,問道:“你是獄卒?你們晏大人呢,他怎麼不來?”窦一鳴捧着個鑲了珍珠碎玉的匣子,擋在阮思面前,說道:“老大讓我給你送份禮物來!”鐘二爺一眼認出那個匣子是他家裡的,前段時間他剛賞給最得寵的妾室。“什麼?”他捏緊手中的核桃。窦一鳴打開匣子,招呼道:“都看看都看看,價值連城的玉如意,你們平時可見不着。”匣子裡安靜地卧着一支晶瑩透亮的玉如意。白玉溫潤,玉中帶血,鐘二爺一眼相中的就是那絲血痕。“你!”鐘二爺臉上的笑容出現些許裂痕,“拿近些,讓老夫看仔細了。”窦一鳴把玉如意撈出來,将匣子扔在地上一腳踢開。“哎,鐘二爺慧眼如炬,怎麼會認不出你每晚伴着睡覺的寶貝玉如意?”鐘二爺的臉色驟變。他生性多疑,怕遭強人刺殺,命人在家中布置了十幾個一模一樣的卧房。每間房裡都陳列着一柄玉如意,但唯有這一柄,他每晚不管去哪間房過夜都要派人取來。窦一鳴像握柴火棍一樣,握着他的玉如意,緊張地蹲下身問道:“嫂子,嫂子你怎麼樣了?”阮思疼得臉色慘白,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氣道:“沒死,先辦正事。”他松了一口氣,回頭望着鐘二爺,說:“你要是覺得不喜歡,我家老大再從你家裡弄點别的出來。”鐘二爺咬牙切齒道:“你們晏大人再不回家,怕是要給一家老收屍了。”窦一鳴略一猶豫,很快挺直腰闆道:“老大說了,你什麼時候回家,他就什麼時候回家。”鐘二爺冷笑道:“我鐘家死士數百人,捉他一個晏瀛洲,還不是甕中捉鼈麼?”“誰說隻有老大一個人?”窦一鳴朗聲道,“況且老大去你家跟逛菜園子似的,你冒得起這個險?”連他放在枕邊的玉如意都被人盜來了。下次被取走的,怕會是他的腦袋吧?“我最為賞識晏夫人,今日一聊起來便忘了時辰。晏家似乎也不打算留客,老夫就先回去好了。”鐘二爺命人撤去刀斧弓箭。窦一鳴仍然緊緊揣着玉如意說:“我家老大最在乎嫂子,比你在乎你的破如意還要在意。”鐘二爺手中的文玩核桃咔嚓作響。“晏大人夫婦伉俪情深,委實可喜可賀。”衆人一撤走,晏清都和祝東顔忙去照顧晏老夫人。鐘二爺回頭嗤笑道:“我鐘家家财萬貫,那柄玉如意也沒放在眼裡,就贈給晏夫人好了。”窦一鳴怒道:“誰稀罕你這勞什子玩意?你将我嫂子傷了,我就将這東西砸了。”話音剛落,玉如意哐啷落地,裂成好幾塊碎片。阮思氣息微弱地說道:“豆子,招呼人送客。”“姐!”金鈴兒和銀瓶兒哭着跑上前去,心翼翼地扶起阮思。晏老夫人總算悠悠醒轉過來,望着阮思直掉眼淚道:“冤孽啊,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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