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坐在一起完全沒有共同語言,慕昭文請過安很快就離開了,瞳兮是不想同她在這段時間太過親密,怕有個萬一替别人背上黑鍋。瞳兮多坐了一會兒,同獨孤媛鳳手談了一番,兩人交談并不多,待她走後,李嬷嬷才走上前,&ldo;娘娘,老奴怎麼覺得貴妃娘娘現在有些怕起昭夫人了。&rdo;獨孤媛鳳指指棋盤,&ldo;她現在下棋毫無殺氣,處處防守,謹慎小心,哀家看她已經是強弩之末,虧我先前那般看重她。&rdo;&ldo;娘娘,那萬眉兒估計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咱們是不是要在她入宮之前,先把那位解決了,萬一她們聯起手來……&rdo;李嬷嬷往西瞧了瞧,那是慕昭文微雨堂的方向。獨孤媛鳳沉吟不語。瞳兮離開鳳栖宮之後,帶上束帛遞上來的蓮子湯徑直去了&ldo;德政殿&rdo;。鑒于上次的經曆不算愉快,但是天政帝曾從側面表示過自己不上心,瞳兮還是覺得有必要去關心一下龍體的,在家時,母親也時常關心父親的起居飲食,都一一照顧得很周到。父親也曾表示過,生活上幾乎事事離不開母親。可是在宮裡,天政帝的起居飲食根本不是她能去打理的,所以也就疏忽了,瞳兮注意研究過慕昭文的手段,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兒就是時常出現在帝王的面前,人都說見面三分熟,瞳兮暗自埋怨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玄纁此時已經在&ldo;德政殿&rdo;外侯着了,見瞳兮一行走了過來,&ldo;娘娘,昭夫人已經進去片刻了。&rdo;瞳兮點點頭,她喜歡學習,想看看他們的相處模式,何況有慕昭文在,她會覺得與天政帝相處更自然一些。瞳兮進去的時候,慕昭文正站在天政帝的身邊,兩人低語着什麼,天政帝吃着慕昭文帶來的糕點,并親昵的将剩下的半塊喂給了慕昭文。&ldo;這太甜了,還是你吃吧。&rdo;瞳兮走近行禮,天政帝随手擡了擡,示意她起身。&ldo;你來做什麼?&rdo;天政帝對着瞳兮的聲音仿佛是變了一個人,語氣冰冷。瞳兮再大度,心裡也會覺得委屈,&ldo;臣妾……&rdo;她也不知怎麼了,到天政帝面前也跟變了個人似的,變成自己都不認識的懦弱小媳婦了。慕昭文也算是個人精,看着氣氛不對,&ldo;貴妃姐姐一定是有要事找皇上,臣妾先告退了。&rdo;她收拾了食盒退下。瞳兮心裡暗自着急,她可不是來趕她走的,沒得顯得自己仿佛争寵的婦人一般,如果真的要争寵,她何苦做得如此明顯,用這等上不得台面的招數,非要選她在的時候來。不過今日之事,瞳兮又學會了一些東西,她腦子轉了幾轉,便想通了有些事情。慕昭文明知天政帝不愛吃甜食,且除正餐外甚少加餐,她偏偏卻要做甜食來請安,豈非正是她愛吃甜食,卻要借着伺候糕點為由來看天政帝,而天政帝又順水推舟的将糕點讓與她,不用加餐,皆大歡喜。瞳兮細細的嚼着裡面的味兒,忽然覺得同自己的夫君相處确實是一門大學問,特别是當你的夫君是一國之君的時候。3月8日&ldo;你找朕有何事?&rdo;天政帝揉了揉後頸。瞳兮本來不知該如何回答,總覺得說自己是來送蓮子湯的會很滑稽,她見天政帝揉着脖子,便知他可能是伏案已久導緻脖子酸疼,當年父親也有這個毛病。當人困頓的時候,膽子總是特别大,瞳兮事後也很佩服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大勇氣邁出了那一步。她輕輕的走到天政帝身側,雙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輕輕的按壓,她心裡緊張,手指冰涼,在炎炎夏季反而讓人覺得十分舒坦。天政帝沒說什麼,隻是放下他自己的手,身子向瞳兮的方向後仰,閉目享受她的揉捏,到最舒服的時候還會小聲的&ldo;嗯&rdo;一聲。瞳兮為他按壓了頸部半刻鐘,又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按壓起來。瞳兮低着頭,紅着臉,這仿佛還是她第一次這樣仔細認真的看天政帝的手,第一次握着他的手。他的手指極為修長,手心内有繭子倒是瞳兮沒有預料到的,右手手指也有常年握筆留下的繭子,瞳兮的手不由自主的撫摸上那繭子,對他,她也有當初對父親的孺慕,父親手裡的繭子為她撐起了整片天空,而他手裡的繭子,不僅為她撐起了天空,也為景軒皇朝撐起了整個天下。每一個女人心中都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位英雄,瞳兮也不例外,父親從小就将她當做宮妃來培養,天政帝的故事她從小就聽了許多,率兵降服南蠻,臨危受命拒虎狼北風國于門外,逼東臨國休兵納貢,到後來登基時的治河海,整吏治,瞳兮都一一仿佛目睹,甚至有些細節比他本人還要記得翔實,瞳兮入宮前他對她幾乎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她将他供在自己心裡的神龛裡。入宮後,才發現他平凡人的一面,他也有七情六欲,也有那不尊人倫的一面,也有夜晚最不堪的回憶,這一切的一切導緻她既仰慕他,又害怕他,不知如何面對他。瞳兮的手摸上天政帝右手的繭子後,他的手忽然反握,将她的手圈在手心裡,瞳兮臉一紅,心一緊,想要收回手,卻再不能。&ldo;怎麼,晉王妃又進宮了?&rdo;天政帝不無諷刺的道。&ldo;不是。&rdo;瞳兮急急的解釋,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天政帝轉動了一下脖子,&ldo;你跟誰學的這一手,朕的脖子不疼了。&rdo;瞳兮兀自鎮定了一下,才擠出話來,&ldo;臣妾的父親也有這個毛病,看書累了總是脖子疼,所以臣妾曾請教過一位武大夫,那武大夫說脖子疼,按手上的穴位十分的管用。臣妾跟他學習了一段時間,父親大人也說很有效。&rdo;瞳兮說着說着,眼裡便映出明媚,想起過去的輝煌,總是心情好。天政帝松開手,瞳兮又為他按壓起另一隻手,&ldo;聽說你是令狐進最疼愛的女兒,你這般懂得讨人疼,他不疼你那才是怪事。&rdo;瞳兮聽天政帝的語氣不對,才剛剛擡起頭,便被天政帝含住了耳垂。瞳兮一閃,&ldo;皇上。&rdo;她驚呼。天政帝已經将她摟入了懷裡,壓在龍椅上,這龍椅雖名為椅,卻比一般的榻也小不了多少,瞳兮在含元殿的時候曾經經曆過。&ldo;皇上,這,這是白日……&rdo;白日宣淫乃是聖人所不容的。天政帝忽然笑開,但是那笑容絕不明朗,也不會讓人覺得溫暖,反而覺得他越笑全身就越涼,&ldo;今日晉王妃沒來,那貴妃的意思豈不是你要親自上陣。&rdo;瞳兮頭一暈,便知道他誤會了,又或者他根本不是誤會,反而是在故意羞辱自己,&ldo;不是,臣妾……&rdo;她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他吞入了肚子裡,他解了腰帶,将她的雙手縛住,壓在書桌上,瞳兮用力的咬住嘴唇,卻被他強行掰過頭含住嘴唇,舔舐着她唇上的血液,仿佛吸血的邪神一般。那動靜,久久才平複下來,他将她抱到龍椅上,并沒有解開她手上束縛的意思,看他灼熱的眼神,瞳兮就知道他還沒有滿足,他正要覆上瞳兮的身子,她便立時顫抖了起來。剛才的疼痛還沒有過去,她腦子裡靈光一閃,頓時想起那日慕昭文的話,她眸裡的淚光還沒有消失,便眨着大眼睛道:&ldo;皇上,臣妾累了。&rdo;瞳兮講完這句話就忍不住臉紅,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怎麼會這般的酥軟還帶着低沉的細啞。天政帝愣了愣,大概是想不到瞳兮會講出這樣的話來,她從來都是一味的承受。他沒說話,良久後才将瞳兮散開的衣物為她合攏,又解了她手上的束縛。瞳兮這才顫巍巍的将衣服勉強理好,正要準備從龍椅上下去,這可不是她該坐的地方。卻不料天政帝發現了桌上的東西,将她帶來的蓮子湯拿了過來,&ldo;這是什麼?&rdo;&ldo;這是蓮子湯。&rdo;瞳兮條件反射的回答,皇帝問話這是必須答的,不管她多累,多不想開口。&ldo;貴妃的确是朕的解語花,你怎麼知道朕現在想喝的就是蓮子羹?&rdo;天政帝嘴角帶着一絲笑容。瞳兮第一次見到天政帝在翻雲覆雨後,還帶着微笑的,他以前都是黑着臉不發一言的離去。腦子裡反應過天政帝的話,她才後知後覺的臉紅起來。覺得天政帝的話太過暧昧,那言語裡的暗示絕不是一個明君應該有的。&ldo;你不為朕先試試這蓮子湯?&rdo;天政帝已經将湯碗遞到了瞳兮的唇邊,親手舀了一勺給她,她驚吓得連連後退。&ldo;臣妾惶恐。&rdo;瞳兮就着身子在龍椅上跪坐着,低垂着頭,一副不敢受的模樣。&ldo;臣妾自己來就好。&rdo;瞳兮低垂眼眸,想要接過天政帝手上的湯碗。哪知他的臉色瞬間又變得冰涼起來,将碗遞給瞳兮,&ldo;那你喂朕喝吧。&rdo;瞳兮一愣,也隻得尊命,勉力擡起手腕,那紅圈在白皙的手腕上,顯得特别的刺眼。天政帝輕歎一聲,自己接過碗,就着碗弦一口氣将蓮子湯都喝了下去。瞳兮正不知該如何反應,哪料江得啟的聲音卻在門外響起了,&ldo;皇上,吏部尚書求見。&rdo;瞳兮想起這是德政殿,心裡一緊張,便縮到了天政帝的背後藏起來,小聲的道:&ldo;怎麼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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