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強勢的,屬于賀然的氣息一瞬間湧入鼻尖,許枕有點嫌棄賀然跑完步沒洗澡的汗味,弄髒了自己剛換上的香香的羽絨服,毛毛領都不蓬松了。但礙于沈餘餘的存在,他強忍住了推開賀然的想法。
“你出去不關門。”許枕皺眉譴責賀然。
賀然逗狐狸的手頓了頓,衆目睽睽之下,忽然彎下腰,将冰涼涼的唇貼到許枕熱乎乎的頭頂上親了一口,黑眸噙着笑意漫不經心地說:“我錯了。”
他是不是真心承認錯誤别人不知道,但沈家人真被驚到了,夫妻兩頭皮發麻。
他們跟賀家來往得久,了解賀然不同于和和氣氣的老夫人,也不同于他那面冷心熱的父親。他遺傳了來自他母親的瘋狂狠戾性格,天生長了一身冷血的反骨,他從19歲開始插手賀家生意,就以雷霆手段和不講情面的冷漠得罪了一撥人,偏偏他做事幹脆利落,短短一年把一個分公司整得服服帖帖。
要不是女兒喜歡,沈家夫妻是實在不願意跟賀然打交道的,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賀然這樣一個瘋子會充滿柔情縱容地對另一個人說“我錯了”,好像為愛情昏了頭腦,明明賀然不是那種會被情愛左右的人。
所以他們剛開始也沒怎麼把許枕這個人放在眼裡。
這會賀然轉過來看沈餘餘,黑沉沉的眼像一汪不見底的深潭,很不走心地說:“我媳婦膽子小,脾氣大,連我都把他沒辦法。”
沈餘餘本就白得過分的臉更加蒼白,她臉上第一次出現鮮活的情緒,好似哀怨地看賀然,又不情不願地給許枕小聲說:“對不起。”
*
既然别人道了歉,許枕也不能跟一個小姑娘計較。接下來賀家人陸陸續續起床從副宅裡過來吃早餐,沈家人跟他們很熟悉,很快就坐在一起聊天,除了沈餘餘。
許枕還暗自盯着沈餘餘呢,他看沈餘餘的目光就沒從賀然身上離開過,時不時想找機會跟賀然說話。
很不對勁!
許枕跟賀舟開黑打遊戲,假裝不經意歪頭問賀舟:“我聽你們說她是賀然的童養媳,有什麼故事嗎?”
賀舟手一抖,驚悚地看許枕,再轉頭看看自己堂哥。哦,堂哥坐在沙發上對着電腦寫論文,安全。
他急忙撇清關系:“這話我可沒說過,就是他們亂叨叨,堂嫂你别往心裡去啊,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沈餘餘十一二歲的時候來拜年,說不要回家,要住在這裡給堂哥當童養媳。堂嫂放心,堂哥從來不搭理她的。”
許枕稍微安了點心。
今天來賀家拜年的人不少,很多都是賀奶奶的學生,還有賀家生意上的朋友,來來往往着實熱鬧,直到要吃午飯,留下吃飯的也隻有幾個關系很親近的,沈家就在其中。
這次分了三張桌子,許枕左邊是賀奶奶,右邊是賀然,賀奶奶另一邊就坐着沈餘餘。
飯桌上,賀然垂下眼眸給許枕夾菜,還很注重營養搭配,許枕基本不用去動公筷,碗裡總堆好了菜。
他自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這是他跟賀然一向的相處模式,剛在賀家吃飯時他不習慣,現在也習慣了。
賀家人也是對這一幕習以為常,各自談笑風生。隻是那些來拜年的人心思可多了。
沈餘餘身邊,一個旁支的小孩跟他爸爸坐在一起,他爸爸粗心,一會跟别人喝酒一會玩手機,壓根不懂得照顧小孩,小孩夠不到菜,直接把筷子甩到桌子上發脾氣。
一雙連着細細手腕子的手撿起他的筷子,用紙巾細細擦拭後遞到他手裡。
小孩擡起頭,看到長得像仙女一樣的餘餘姐,他就是因為覺得餘餘姐長得好看才要坐到這個座位的。
他接過筷子,“謝謝餘餘姐。”
沈餘餘摸摸他的頭,臉上勾起一點清淡的笑意,“雪雪最厲害啦,可以自己夾菜吃,不需要别人幫忙,是個成熟穩重的大人對不對?”
小孩憋紅了臉,點點頭,有種被承認的自豪感,“我是大人,我會自己夾菜!”
沈餘餘收回指尖,不經意地用紙巾擦手,垂下的眼簾有些發冷,“這就對了,雪雪可不要學一些壞習慣,沒有自理能力的人是不讨人喜歡的哦。”
他們兩的聲音并不大,但也不小,足夠整個桌子的人聽到,在座的都是人精,誰聽不出來她話裡是在暗自掃射那個賀家新來的孫媳婦。
就連許枕自己都聽出來一點味道,筷子裡夾着一塊土豆,是吃也吃不進去,放下也怕人看笑話,不尴不尬僵在半空裡,手一抖,土豆直接挨着桌布掉下去,落到了地上。
他想,完了,這下真要落實沈餘餘的話,連飯都不會自己吃了。
他還在傻乎乎發呆,賀然擰眉平平靜靜看了沈餘餘一眼,隻一眼就讓沈餘餘渾身一僵,閉上了嘴。賀然不緊不慢抽出一張紙巾給許枕擦白色毛衣上沾上的油星子,許枕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又分出一隻手反手握住許枕,擦完了,他給許枕把毛衣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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