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地上的泥土潮濕,跪在宗祠面前拜了三拜。柳青色裙邊被沾染上泥土,膝蓋也蹭髒了。沈離經沒在意,踏足到廢墟處,憑借記憶找出曾經放牌位的地方。她彎腰從倒下的房梁柱鑽過去,待看到眼前物後突然愣住。那裡曾擺着沈府的牌位,現在被燒得都是些黑炭,落了厚厚一層灰。卻仍一處不像其它地方積了灰,可以看出不久前有人來過,中間擺了小小的香爐,插着三支燃盡的香。沈離經不再上前,本以為此處不會有人來,即便她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有人發現,誰曾想之,不止有人來,還給他們沈家中的某位逝者上了香。隻是她不知這人是誰,是聞人家的人,還是書院中的學生。沈氏家大業大,是幾百年的望族,沈氏的基業猶如古樹之根綿延數裡,滲透整個北昌。沈離經的祖父也曾幫扶過不少人,她的父親更是交友衆多,沈府被滅是皇帝默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誰敢反對就是聯合反賊,曾為沈家鳴不平的人墳頭草都不知幾丈高了。有人落井下石也有人唏噓不平,但無論是誰都很清楚不能把自己扯進去。沈府五百多口人暴屍荒野,死無全屍,無一人祭拜,在北昌的勢力也被慢慢取代摧毀,直到徹底無再生的可能。沈離經提起羅裙踮腳繞過去,随手扯過一個燒焦的木棒,用棒子在香爐後的石磚上輕叩。直到聽見一處響聲與别處不同,顯然是空空的悶響。她挽着裙子蹲下來,用手指扣了扣磚縫,扣不開。又取下插在發中的一支扁簪,稍用力一拔,扁簪分成兩半,中間是一段有小指長的刀。薄刃插進石縫,用力一撬就讓石頭稍微松動了,沒費太大功夫就翻開了石磚。石磚下放着一個錦盒。沈離經歎口氣,把錦盒拿起來翻開,取出裡面的東西。是一塊刻着篆文的玉牌,想必就是玄機符了。把一切物歸原處後她又提着裙子離開了,臨走前又對着廢墟拜了拜,心道:“列祖列宗若在天有靈,便佑不肖子孫早日報仇雪恨,以血洗血,慰我沈氏百年心血和沈府五百七十九口亡魂。”到那時,她也不必苟延殘喘活在這無望的世間。作者有話要說:申榜單壓字數,更新少一點,見諒。然後,看文的小天使收藏一下吧嗚嗚嗚挽發為止院的男院正好下課,幾個世家公子哥出來比試箭術,徐子恪在國子監闖了禍,把監酒氣得胡子一翻險些暈過去,他爹把他塞回了為止院,王業那幾個混球幸災樂禍沒多久也被送了過來。書院的老頭子不知道是從哪請來的名士大儒,嚴厲刻闆不說還喜歡懲戒這一套,一隻戒尺便能打得滿堂少年郎哭爹喊娘,沒幾天一個個鬧着要回家。但凡把孩子送過來的都丢不起這個人,幾個潑皮無賴幾天就鬧着要回去未免太不像話,于是隻能逼着他們什麼時候有丞相三分風采再回家。經過多日教導,平常上課嬉笑打鬧沒個正行的纨绔們也漸漸人模狗樣了起來。隻可惜總有幾個歪脖子樹,用多大勁兒也掰不回去。“徐子恪!你那妹妹不是也在書院?”王業拉弦搭箭,對準樹上的雀鳥。徐子恪聽到她就頭疼:“别提了,她自己非要過來,沒幾天哭鬧着找娘,我娘能讓她回去才怪,活該。”王業哈哈大笑兩聲,手一松,箭離弦而出,驚起一樹鳥雀,一隻沒射中不說還害的梅花簌簌落了一片,箭頭狠狠插入樹幹,沒進去兩寸有餘。王業臉都白了,急忙回頭看有沒有夫子在,看到沒人後才長呼一口氣,說道:“見鬼,又沒射中。”徐子恪笑道:“你趕緊拔下來,這聞人府的梅花可金貴着,讓他們知道你拿箭射他們的寶貝,非讓你抄十遍聞人家訓。”笑着笑着,徐子恪就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綠色身影從一旁的竹林一閃而過,他戳戳王業:“嘿,你看。”王亞正要去拔箭,疑惑道:“看什麼?夫子來了?!”徐子恪拍了他一巴掌:“不是!你看那”,他指向沈離經的方向,“那是不是個姑娘,就那兒。”“還真是!這别是女院的哪家小姐偷偷跑來和情郎相會吧?”王業張大嘴,不敢相信地說道:“膽子可真大,這我得見識見識。”二人不懷好意的相視一笑,收起箭就準備偷偷摸摸跟過去。“去哪?”冷不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王業和徐子恪皆是汗毛一束。聞人宴就站在他們身後,那位白胡子大儒秦喻在他身邊,手上提了一把戒尺,面色陰沉地看着兩人。徐子恪立刻站直,“見過丞相,夫子好”王業連忙把弓藏到身後,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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