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你既然不願說,我便不迫着你了,放你出宮便是。”
容娡當即将解釋的話忘得一幹二淨,笑顔逐開,喜不自勝道:“此話當真?”
謝玹将手中茶一飲而盡,擡眼看她:“當真。”
他的神情淡然溫和,然而容娡欣喜過後,觸及他的眼神,卻笑容一僵,沒由來地脊髓發寒,心房突突跳動起來,莫名覺得他每個輕飄飄的動作,都好像重重地砸在她的心口,令她渾身緊繃。
謝玹放下手中的玉杯,單手支着半邊臉,看向她時,眼眸像盛了一汪醇濃的酒液,晶瑩清湛,泛着瑰麗的光澤,璀璨奪目。
“忘了同你說。”他睫羽顫了顫,抖落金粉般細碎的光暈,在容娡不解的目光中,用另一隻手摩挲着用過的那隻玉杯,輕喘着道。
“我方才,飲下了快紅塵。”
“藥性如何,你應該了解。隻是不知,用在男子身上,能否用藥解除。”
“嗯……”謝玹蹙了下眉,玉質的手指驟然捏住桌沿,鼻息潮重而微喘,原本泛着粉紅的關節與指尖,因為用力而繃得發白。
他眼眸半阖,宛如玉像,眼尾卻蓄着一抹濃重的胭脂紅,像是難以忍受藥效,微微仰頭,露出脖頸上突起的喉結。
此時此刻,這枚喉結正在難耐地上下滑動。
“藥性尚未完全發作,你若現在想走,還來得及。”
“姣姣,你要離開嗎?”
孟浪
侍者事先被屏退,偌大的宮殿裡隻有容娡與謝玹二人,燭影輕曳,靜的落針可聞。
因而,謝玹每一聲鼻音濃重的喘息,都能清楚地傳入容娡的耳朵裡。像一根沾着水的羽毛,濕潤的纖長羽尖,一下接着一下,輕輕搔着她的心口,撩撥着她腦中的弦,勾撓出漣漪般的潮癢。
本來想走出殿門的容娡,當即愣住。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枚滑動着的、泛粉的喉結,隻覺得視線仿佛纏上了無數道黏膠,将她的腦袋黏成一坨混沌的漿糊,使她無法将目光自他身上挪開,心跳都要停滞了。
謝玹的側前方置着一盞燭台。他半阖着眼,用手背撐着側臉,手指間纏着幾縷發絲,被燭光一照,在冷白的面頰與頸側映落幾道深淺不一的陰影。
他的喉結滑動幾下,略微低了低頭,手指支在額角,側臉迎着燭台,目光放低,直勾勾地看向容娡,漆黑的眼珠,揉碎了粼粼燭光,墨色裡融着金。
墨愈黑,金愈亮,像是在黑夜裡點燃了一小簇明亮熾熱的火苗。
被他這麼一看,容娡勉強找回了一點兒神志,艱難地别開視線,咽了咽口水,磕磕絆絆道:“誰人膽敢給你、給你下這種藥?現在怎麼辦?”
若是能教謝玹毫無防備地飲下摻了快紅塵的茶水,那給他下毒豈不是也輕而易舉?
思及此,容娡不免有些心焦,人也清醒了不少,快步朝門口走:“我去傳醫官。”
謝玹氣定神閑,注視着她的背影,在她身後慢悠悠地開口:“不必。”
“是我自己飲下的。”
容娡傻在原地。
她幾乎都要以為自己幻聽了,背對着他,愣愣地看着面前緊阖的門扇:“你說什麼?”
謝玹發出一聲帶着氣聲的笑,尾音上揚:“我說,快紅塵是我給自己下的,這樣能聽懂了嗎——姣姣?”
容娡能聽懂他說的每一個字。
但這些字合成一句話後,卻讓她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被人按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
不然為何,她的腦中亂糟糟的,怎麼都無法弄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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