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景仁宮外,倪越才發現後背被四月的春風吹得生出絲絲涼意,攤開手,手掌上全是滲出的汗。“小主。”紫竹擔心地看着倪越,手拂上她的背,發現她家小主的背上也是汗涔涔的,擔憂地說,“小主快些回晴水樓,春季最是容易傷風的時候,可别染上風寒。”“嗯,回去吧。”“嗯,回去吧。”倪越從衣袖中抽出手帕擦幹手中的汗迹。快步離開,景仁宮這個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尤其是現在,她剛才的一席話隻是暫且解決臨時的危機。離鐘粹宮很近的時候,何明儀在身後喚她,“夏姐姐。”明明她比倪越還要大,倪越聽着還真是别扭,隻是這份别扭很快被高興取代,不枉她走怡蘭軒走得勤,在後宮中,至少在鐘粹宮少了需要地方的人,她的眼光沒有錯,何芯貞待人冷淡,總是一副不搭理人的樣子,一開始相處碰了不少釘子,所幸長時間下來,何芯貞對她卸下防範。今天她出人意料主動和她打招呼,倪越頗有些意外。何芯貞走近倪越,略施粉黛的雙頰因汗水涮得更無色澤,顯出疲憊之色,昨夜承寵,早上又趕着給皇後請安,反駁陳貴妃,德妃,能夠一路堅持下來當真不容易,再看她的身子,有紫竹扶着腳步還算穩妥,擔心地問,“怎麼樣,還撐得住?”“進去再說吧。”景仁宮裡提着十二萬分心不敢有絲毫的松懈,現在整個身子放松下來,才感到身心疲憊。“是我疏忽了,”何芯貞點點頭。倪越走進晴水軒,李謹德帶着宮女太監捧着一些賞賜的東西已經在等候了。李謹德以為倪越會在晴水樓,沒想到她去給皇後請安了,隻好在晴水樓等了一會兒,他身為太監總管,皇帝身邊的紅人,也是妃嫔巴結的對象,哪有他等人宣旨的時候,哪有他等人宣旨的時候,隻是夏淑儀是皇上現在看重的人兒,他不過是個奴才,怎麼能和主子比。“讓公公久等了。”“奴才拜見夏婉儀,婉儀接旨吧。”随即,李謹德拿出明黃的聖旨。倪越松開扶着紫竹的手,扶開裙角,跪在地上接旨,然後晴水樓所有的宮女太監都跪在地上。“妾,夏清穎接旨。”“奉天承運……”倪越根本沒聽清楚聖旨上贊揚了什麼無非是些賢良淑德,蕙質蘭心之類的詞彙,聽得最後一句“欽此,恭喜娘娘了。”“臣妾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終于結束了,狗屁聖旨宣那麼長幹嘛,倪越餓的隻想吃早膳。“娘娘,這些是皇上的賞賜。”李謹德示意太監把賞賜的物品呈上來。倪越一眼掃視,不虧是皇帝拿出來的東西,件件都是精美絕倫,做工精細,價值連城的稀有之物。“紫竹收好東西放入庫房,之桃,替我好好打賞公公。”之桃受意,拿出一些值錢的玩意兒塞進李謹德手裡,李謹德也不做推脫,反正是後宮的潛規則嘛,做什麼委屈自己呢。宣旨完成李謹德帶着衆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娘娘,這事我家小主送來的點心,小主說,娘娘恐怕未吃早膳,特讓奴婢送來”何芯貞身邊的貼身宮女打開拎着的籃子。“替我謝謝你家主子。”倪越親自接過籃子。“是。”宮女彎身行禮。作者有話要說:☆、诘問“啪。”白子落在棋盤上,墨玉般剔透的幾顆黑子完全被白子重重包圍,再沒有退路。何芯貞落下該字,擡眼看向倪越。隻見她手執一顆白子,手肘靠近腦袋,半側着身子,烏黑的眼眸極其認真地觀察棋盤上的每一處,想要從别處找到一條殺出重圍的出路。倪越現在覺得找何芯貞下棋真是個錯誤,她落子快捷迅速,每一子看着下落簡單,實則經過一番考慮,并且毫不留情,原來以為和同事下棋常常赢棋,自己的棋技應該不差,沒想到自己每落一子都是如此困難。“我輸了。”倪越放下手中斟酌許久未落的棋子,不甘心地扔進棋盒。何芯貞見她一臉洩氣,方後悔自己不該如此認真,步步緊逼,出言安慰道,“想來是我過分認真了,你的棋下得不錯,我不過湊巧赢了。”知道何芯貞是在安慰她,湊巧赢的說法不過是讓她好過些,棋盤上的黑子遠遠少于白子,分明是一片一片地被她吞掉。“不用安慰我,我要是知道你的棋下得這麼好,我哪敢找你下棋,不自量力,你看我絞盡腦汁,對你而言卻甚是輕松。”何芯貞揮手示意貼身宮女送來茶水,親自帶了一杯清茶遞到倪越面前,微微笑道:“我哪有你說得那麼厲害,我母親的棋藝遠在我之上,我不過學得九牛一毛,我外祖父一手棋術,我母親盡得真傳,那才是真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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