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本地人呢,本地人查了兩天資料還沒弄清淡旺季……”安赫笑着感慨,“我到現在都沒顧得上看看海在哪兒。”
“上了島有你看的。”那辰啧了一聲,對自己判斷失誤沒有辯解。
大姐走得相當快,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打電話接電話,揮着手的樣子特别像個指揮千軍萬馬偷渡的蛇頭。
他倆背着包跟大姐身後都差點兒跟不上。
那辰皺着眉,額角都冒汗了:“我要吃冰……”
“等等,”安赫突然停下了,打斷了他的話,看着旁邊的幾個遊客,“我怎麼聽到他們說340!”
“340?”那辰也停下了,看到幾個遊客圍着個二十來歲的黑小夥兒問着什麼,雖然他并不在意錢,但前面那個大姐的态度讓一向嚣張慣了的他很不爽,于是也沒管大姐已經大步向前快消失了,直接湊到了那幾個人身邊。
“340一個人,人已經齊了,加上你們幾個就差兩個了,我再叫兩個人就走,”黑小夥兒拿着個地圖,“我們給你們安排島民票上島,保證你們跟别的人一樣……”
安赫湊過去的時候,那辰已經跟黑小夥兒談妥了,一拽安赫的胳膊就往停車場走:“去坐車,他帶我們去偷渡的碼頭。”
“就這麼把那大姐給扔了?”安赫往那邊看了看,大姐的蛇頭範兒還在安赫眼前晃着,“我們會不會被她揍?”
“想得真多,”那辰樂了,“現在你就想追過去找揍你都找不到她人在哪兒了,這要換倆小姑娘走出二十米就得跟丢了。”
“就直說你腿長呗。”安赫笑着說,跟着黑小夥兒走,這黑小夥兒倒是沒有飛奔,但也是邊走邊不停地打電話。
“我誇你腿長呢。”那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注意素質!”
黑小夥兒拉到的遊客有七八個,分了兩輛車,安赫和那辰跟另外一對小情侶坐黑小夥兒的車,小情侶從之前就一直摟一塊兒沒撒過手,為了不讓他倆經受前後座分離之痛,安赫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那辰縮在後座車門邊。
車開了四十分鐘,從市區一直開到了郊外的小路上,安赫發現路從水泥變成了沙地,黑小夥把車一停:“到了。”
幾個人下了車,四周一片荒涼,也沒看到海。
“到哪兒了?”安赫忍不住問了一句。
“碼頭啊,”黑小夥兒往前一指,“沒看到這都已經是海沙地了,車不能往前了,大哥大姐們跟我來。”
折騰了這大半天,天色都有點暗了,跟在黑小夥身後安赫莫名其妙地覺得很刺激,老覺得他跟那辰就是一對浪迹天涯的……流浪漢,現在攢下畢生積蓄決定偷渡到……一個隻有六平方僅公裡的小島上共渡餘生。
想得太入迷,以至于那辰拍他肩的時候,他被吓了一跳,有一瞬間覺得是偷渡當中被海警逮着了。
“你不是要看海麼?”那辰捏着他下巴往前方扳了扳,“看吧。”
安赫擡眼往前看了一眼,停下了腳步。
海平面上懸着一輪金紅色的巨大落日,窄小的碼頭從海灘上延伸到海裡。
海灣裡停着大大小小的漁船,遠一些的隻能看清一個剪影,所有的一切都在黃昏的落日下鋪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色。
海灣裡海水很靜,偶爾會有泛起的小小的金色波浪。
安赫站在原地,覺得身邊一下靜了下去。
“過去啃一口太陽,”那辰拿出了相機,推了他一把,“我拍照。”
“怎麼啃?”安赫往前走了幾步,踩到了沙地上,腳往下陷,他彎腰看了看,發現海灘裡還有很多一小段一小段的珊瑚,“這麼多珊瑚?”
“島上全是,鋪地用的都是碎珊瑚,”那辰舉起相機,“你跳一下,我看你跳起來嘴能夠着夕陽麼。”
四周人不算多,但小碼頭還是擠了三五十個人,安赫猶豫了一下,思考着要不要做出這個有點兒傻逼的跳躍動作。
“快!”那辰喊了一聲,“跳歡快點兒!”
“你就折騰我吧!”安赫無奈地把背包扔到地上,左右看了看,然後蹦了一下。
“能夠着,不愧是校籃的,彈跳力真好,屁股也……”
“你拍不拍?”
“拍!側身蹦!”那辰的相機對準了他,“我連拍,你多蹦幾下。”
“靠。”安赫吸了口氣,豁出去了,反正誰也不認識。
那辰喊了聲,跳!
他在沙灘上揮胳膊甩腿地一口氣連着蹦了七八下,那辰喊停的時候他都刹不住,跟裝了彈簧似地又蹦了好幾下才停了下來。
那辰沖他豎了豎拇指:“跳得漂亮,過來挑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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