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接了電話。
“能出來了麼,我在你們小區門口了。”那辰的聲音傳了過來。
安赫坐了起來:“我馬上出去,你拿什麼電話打的?”
“門口小超市的電話,”那辰吸吸鼻子,“快出來,别開車。”
“開你車?”安赫從櫃子裡拿了圍巾,“齁冷的。”
“我喜歡。”那辰挂掉了電話。
安赫把自己裹好,出了小區一眼就看到了那辰正騎着龐巴迪在路邊等着他,黑長直和皮褲長靴很搶眼。
“你是不是跟樂隊演出的時候就一定得這樣?”安赫坐到後座上,把圍巾拉起來擋着臉。
“嗯,”那辰發動車子,“一開始我們想弄個妞到樂隊裡來,但是沒找着合适的。”
“所以你就……”安赫話還沒說完,車子沖了出去,他猛地往後一仰,差點兒閃着脖子。
那辰回手拽着他胳膊把他往自己身後拉了拉:“扶好!”
安赫靠到他身後,那辰身上熟悉的氣息撲到了他臉上,有種惬意的舒适感。
沸點定期會有各種主題夜場,這個周六請了幾個樂隊過來表演,外地的本地的,老樂隊新樂隊都有。
安赫跟着那辰進了大廳的時候,已經滿滿的都是人了,台上有樂隊在暖場,唱得很帶勁,台下的人群在明暗交替的各色燈光裡笑鬧着。
這是安赫熟悉的場景,但今天的感覺不太一樣。
他跟那辰坐在台側的桌邊,除了樂隊的幾個人,還有他們帶來的人,安赫不熟,拿着酒杯聽他們瞎聊着。
那辰今天很沉默,跟誰都沒有話,偶爾拿起杯子在安赫的酒杯上磕一下,仰頭喝一口,安赫轉頭看他的時候,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别的地方。
一直到樂隊要上場了,他才湊到安赫耳邊輕聲說:“今兒我唱。”
安赫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你不是從來都不唱麼?”
“今天唱,”那辰站了起來,“你不要看别人,看我,知道麼?”
“嗯。”安赫笑了笑。
之前樂隊唱的歌都很勁爆,大廳裡的氣氛被挑得很火爆,鳥人的幾個人在台上站好之後,興奮的人都吹着口哨連叫帶喊的。
李凡低頭撥了一下吉他,安靜的吉他聲滑了出來。
在之前喧嚣的音樂之後聽到這樣安靜的調子,大廳裡一下靜了下來。
安赫拿着酒杯輕輕晃了晃,這前奏他聽着有些耳熟,直到李凡開口唱了一句,他才聽出來了是什麼,跟着哼了兩聲,心裡一下靜了。
“寒夜的腳步是兩個人,一路被緊緊地追趕,而你的眼神依然天真,這是我深藏許久的疑問……”
李凡唱了幾句之後,那辰突然從架子鼓後面走了出來,拿起了放在鼓架旁邊的一把吉他,站到了李凡身邊,手指在弦上輕輕掃過,往安赫這邊看了一眼,摘下了一直戴着的口罩。
台下開始有人吹響了口哨,鳥人在沸點的演出挺多,但鼓手還是第一次彈吉他,還摘掉了口罩。
“你不要隐藏孤單的心,盡管世界比我們想像中殘忍……”那辰沙啞直白的聲音傳了出來,台下的人先是一陣安靜,接着就爆發出了一陣尖叫,那辰低下頭,盯着吉他,“我不會遮蓋寂寞的眼,隻因為想看看你的天真……”
安赫喝了一口酒,那辰的聲音在他心裡掠過,帶起了細小的顫栗,他靠在沙發裡,看着低頭輕唱着的那辰,忍不住跟着輕輕唱出了聲:“我們擁抱着就能取暖,我們依偎着就能生存,即使在冰天雪地的人間,遺失身份……”
我們擁抱着就能取暖,我們依偎着就能生存了,即使在茫茫人海中,就要沉淪……
安赫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辰身上,那辰沒有再往他這邊看,隻是低着頭安靜地唱着,就像第一次安赫見到他打鼓時那樣的專注。
有一瞬間,安赫覺得身邊都空了,所有的人和事都離他遠去,隻剩下了台上靜靜站着的那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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