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看得見的藍光筆直地射向窗戶,玻璃應聲而碎。黑夜撕開一個洞口露出它的獠牙。那條藍光如靈活的光鞭拐了一個彎,向蘇子零看不到的地方伸去。
這條細絲線在這之前,蘇子零隻見到過兩次。上一次還是在青島的時候,安言用這條線帶着他和小蘇去登頂看風景。他那時隻知道安言使用了純能力,還不知道要想達到這種境界該有多困難。現在,他知道了。
安言和寅先後奪門而出,蘇子零跟着跑出去。
屋子外面空蕩蕩的沒有人,街道上隻有明明暗暗的光影。
“我抓到了他了,但他還有同伴。”安言快走幾步蹲在地面的某一處,那裡滴落了幾滴滾燙的鮮血。
寅聽到後要去追,安言伸手攔住他。“追不上了。”
再往前去,淩亂的血迹已經消失了。那紅色的血液看的蘇子零心裡突突一跳,他回想起白天師父才與他說過的話,安言的能力恐怕已經開發到了一種危險的程度。
“怎麼了?突然盯着我看。”安言對蘇子零說。
那是一種對熟人頗為慵懶的語氣,蘇子零聽着看着安言。他看到安言眼裡全部是對他的澄澈笑意,他突然就安心了。
“沒什麼,趕緊回家吧。”
安言點點頭,在回家前,安言對着那個位置和家之間的距離來回看了一眼,若有所思。進屋關上門後,三人正對上站在客廳裡的河。
河看到來人卸下了警惕。“我看了,阿九和小蘇還在睡。”
寅沒回去,河順勢就睡在了阿九屋裡。他被玻璃碎掉的聲音吵醒後看了一眼阿九,又特意上樓去看了眼小蘇才安心地回到客廳守着。
“沒事了,去睡吧。”寅抱了抱河,河打了哈欠去睡了。
現在是十一點四十分,客廳裡還剩下三個大人。寅和蘇子零看向安言,安言平淡又直白地說出自己的判斷。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他們很強。”
“是那些人嗎?”
“不能确定。”
“這樣吧,這幾天我先讓河待在這裡,不能一直這麼被動下去了。”寅說。
“寅,宋育在哪裡。”安言問。
寅知道林玄風受傷後,宋育又走進西山裡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宋育這次沒有跟他們一起出來,但是他吞咽了下口水說:“他藏起來了,我找不到。”
安言聽後向碎掉的窗戶旁走去,他邊走邊說:“他們是聽從宋育的命令行事的,或許我們應該抓住的是宋育的想法,隻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趕到他們前頭去。他們昨夜殺掉的那兩個人是吳斌和陳慶飛,這兩人……”
安言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是在喃喃自語。安言明顯是在思考什麼,寅和蘇子零對視了一眼後決定不去打擾他。沒兩分鐘,安言轉過來,目光堅定又明亮。
“我現在要去找宋新君和周谌,你們來嗎?”
“我就不去了,我出面不太合适。”寅說完接着說,“反正到最後,我都會知道的,等你們的好消息。”
安言把目光轉向蘇子零。
“去!”
蘇子零說完就搶先安言一步轉身出門,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安言明白了什麼。
五四摟緊七七的胳膊一臉焦急,他快步走着,不知道轉了幾個彎終于拐出了那片别墅區。印象東城岸的别墅區外有一條種滿合歡樹的小道。眼下,這條小道空無一人,唯有路燈照亮着。小道随着一簇簇的綠茵向上蜿蜒,延伸到不知名的路上去。
管不得那麼多了,五四拉扯着懷裡的人走到那片燈光下面去。五四将緊緊壓在她右胳膊上的外套取下來,外套的内襯上已沾染了鮮血,但幸運的是,七七手腕上的傷口已經不再往外冒血了。
“要是我剛才沒有把那條線強制斬斷就好了。”五四将自己的手墊在她的手腕下,愧疚又心疼。
“那我們就會被抓住了。”
說到這一點五四還是感到心驚,他們剛站在那裡不過兩分鐘,‘神之子’便憑本能感知到了危險。他應該感到慶幸,這條細絲線隻是抓住了七七,沒有想要去傷害她。要不是自己魯莽,七七就不會受傷。可是,他明明已經用同樣的純能力将其斬斷了,為何還會傷到七七?
“零一現在可還不會用這招。”不知為何,這個叫七七的女子竟然得意的笑了。
“七七……”然而五四卻憂心忡忡道:“後天晚上的行動我不會讓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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