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望着桃花依舊嬌豔的花瓣,眼中浮現出少甯将桃花折給她時無措又期待的樣子。
他們成婚之後,少甯便在院子中為她栽了一株桃樹,每年春天少甯都會将第一枝開花的桃枝折下來送給她。
“少甯……”池音将桃花收回玉簡之中。
她擡手摸了摸額間隐隐生痛的紅絲。
她從前并不介意妻或是妾的名分,她知道若是從前少甯開口叫她為妾,她也并不會多想什麼,雖然她也知道若是從前的少甯,必然不會這般。
應華便是少甯,池音想着自己不該就這樣對應華生疑,總該先與應華好好談一談才是。
她隻是覺得很不安,這種不安從未發生在少甯與她之間,這甚至讓她感到有些害怕。
她與少甯相伴數十年,她從未這般揣測過他舉動背後的意圖。
她甚至分不清這是因為自己失去了赤尾羽變了呢,還是是因為應華舉動确實叫人生疑?
忐忑不安中帶着對自己質疑伴侶的愧疚,這些情緒萦繞在她的心頭,難以散去。
她取出應華給她的傳音鏡,微微吸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但一開口,聲音卻依舊如同求救一般:“應華,我想見你,我有話要與你說。”
這個時候她不想再任由自己這般胡思亂想下去了,她覺得自己這樣不對,她應當将自己心中的困境告訴應華。就如他們從前那樣,遇到什麼事都一起面對,一起承擔才是。
隻可惜應華卻沒有聽到她的傳訊。
羲瀾神女蘇醒了,應華應酬了宴會之後,便獨自去了天池。原本他是想将神女帶回金阙雲宮中為天後所設的太坤殿的,但不知為何他心裡卻突然想起池音昨夜一宿未眠時的舉動,心裡生出了些許令人不适的躁意,便棄了這個念頭。
想起他一早叫人送去的契書,應華便伸手去摸傳音鏡,這才發現他把傳音鏡留在了金阙雲宮的乾元殿中。
應華心中躁意更甚,起身擡步欲走,卻聞身後的美人清然問了一句:“你要走了?”
這聲音竟如昔年的曦神無二……
池音等不到應華的回複,便自己出了月華宮,想着衆仙設宴他身為天帝也該在宴上,便獨自尋了過去。卻被仙官告知天帝隻在宴上露了個面便走了,此刻也不在金阙雲宮,不知去了何處。
池音實在是心緒不甯,便去了月老處,如今也隻有月老知道她的情況,她便将心中的困惑都與月老說了。
月老知道個中内情,卻又不敢多言,生怕弄巧成拙傷了眼前的小月鳥,便搜腸刮肚尋了好些話安慰她,好容易将池音哄回了月華宮,他便急匆匆地跑去了文昌宮司命殿。
“你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月老又氣又急地坐在司命對面,“這情劫渡的好好的,怎麼這執念一點都沒少呢?”
天帝應華天生無情,無情而生執念,便需以情渡之。
司命此時也是一臉為難的表情,隻勸月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些事也不是你我這樣的小神可左右的。”
“天不天意的小老兒不清楚,小老兒我是擔心啊。”月老面色凝重地摸了一把胡子,“你想想,天帝他生來便無情無愛,他對羲瀾神女,不過是為大道所迷生出的執念。天帝他如今身體中的情愛,皆來自于本體轉世的溫少甯。天帝曆劫時,溫少甯對那小月鳥的感情有多深你比誰都清楚。小老兒是擔心,天帝若是為了這點執念再這樣作下去,要是真傷透了那小月鳥的心,隻怕到時候追悔不及的是天帝他自己!”
司命又何嘗不知月老所言有理?自上回月老與他說了天帝取走那隻小月鳥的赤尾羽之後,他心中便為此憂愁了許久。
隻可惜天帝的命數無天道所示,即便是他也窺探不得,如今他也隻能希望天帝自己能盡快頓悟自己的心念,否則執念未除又造出一雙怨偶,那這三界……哎……
應華坐在天池小築玉竹窗下的圈椅上,靜靜地看着羲瀾在屋中的一舉一動。
她回眸看他,笑得很美,眉眼彎彎的,一派無憂無慮的天真神色。
看得應華一時愣住,但轉瞬他的眉頭就緊緊地鎖起,這不是昔年曦神的神情,更像是……池音的笑顔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怎麼,你不喜歡?”面對着他站着的羲瀾似有所感應,面露疑惑地看着他,“我因你的執念而生,即便有了情根,開了靈智,依舊會為你的心念所動,難道你不喜歡你心中所念之人?”
第7章額間的紅絲滲出血
“心中所念之人”這幾個字仿佛一根無形的針刺進應華的心裡,一股莫名的怨氣從他心底洇開。
“你,在怨恨自己。”羲瀾擰着眉望着應華,不太懂地歪了歪頭,問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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