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酥衣将帳簾閉緊。
她刻意去忽視那些歡呼聲,背對着簾帳口,背對着那些嘈亂之聲,将身子蜷縮起來。
宋識音則在她身側守着,用手掌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似為安撫。
“無事的,衣衣。今夜興許是西蟒人的節日風俗,才如此設宴慶祝。沈将軍智勇無雙,先前曾率軍打了那麼多勝仗,此次定會戰勝西賊,前來接我們回西疆。”
“衣衣,莫要擔心,睡一覺。一覺醒來便好了。”
也許是好友的輕聲細語起了效用,郦酥衣閉着眼睛,不知不覺竟昏昏睡去。
是夜,她做了一場夢。
夢見沈頃聽聞她被西蟒人捉去的消息,一時心煩意亂,竟下達了不該下的軍令,令大凜将士損傷無數。沈頃更是率兵自選臨光倉皇而逃,久不見蹤迹。
有人說,他逃去了箜崖山。
有人說,他逃往了西阕谷。
還有人說,當初那位不敗戰神,早就在玄臨關喪了命,未等馬革裹屍,已然成了一抔漠漠黃土。
郦酥衣醒來時,面上還挂着淚水。
恰在這時候,有人掀簾入帳,外間的晨光也一同照耀進來,襯得人面上愈發透着幾分白。
與郦酥衣不同。
奴婢柔莎的面上卻帶着怎麼也遮掩不住的喜色。
她還是如往常一樣,先送來早膳羹湯,而後側身去,欲為她去喚來軍醫。
終于,郦酥衣忍不住,她一顆心怦怦跳動着,扯住了柔莎的袖子。
婢女側身,道:“沈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思量再三,她終是問道:“昨天夜裡,營中為何舉行慶功宴會?”
問出聲時,少女語氣之中,竟不自覺地帶了幾分惶惶然。
春風拂入簾帳,同樣是灼灼春日,西蟒的軍營卻要比西疆寒冷上太多太多。聞言,婢女略一揚起下巴,她的聲音雖是明媚清亮,卻讓人如有冷風吹面,四肢百骸都生了寒。
隻因為郦酥衣聽見,柔莎面色未變,徑直揚聲道:
“哦,昨日啊。昨日也未有旁的事,就是我軍大勝,已攻占了玄臨關,如今大凜那一群賊人落荒而逃,直朝通陽城逃竄而去呢!”
“轟隆”一道,如有雷聲劈下。
這一回,不隻是郦酥衣,就連宋識音也變得面色煞白。
“你……你說什麼?”
沈頃敗了,玄臨關丢了?
怎麼可能!怎麼會……
說實話,與宋識音被“關押”在西蟒軍營的日子并非不快活。
相反的,生怕她這一枚“棋子”出了差池,西蟒大皇子反倒是派人好吃好喝地供着郦酥衣,每日早中晚、派遣三次醫官前來為她把脈。
這般“調養”之下,郦酥衣的胎氣反而愈發穩固。
其間,她與識音嘗試了許多種逃出此地的辦法。
無一例外,二人被西蟒人“不厭其煩”地捉了回來。
幾番周折下來,二人都有些許累了。
卸下發钗,郦酥衣與好友重新坐回榻前。
也不等郦酥衣反應,柔莎雀躍地邁開了步子,朝外去為她喚來軍醫。
這短短幾日的相處,也讓柔莎看清楚大皇子對沈夫人的心意。
昨夜慶功宴上,大殿下舉杯暢言。
這中原女子雖不及我西蟒女子豪邁喜人,可也是生得膚白貌美、柳腰纖細。尤其是此番擒拿回營的那兩名大凜女人。
雖說其中一位已是沈頃之妻,待西蟒大軍攻占通陽城、拿那沈賊頭顱祭旗後,再一舉侵占那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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