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就這樣輕易放棄了,好像有點對不起臭書生的信任。
算了,試一試吧。
于是乎,檀幫主在一夜之間由資深落後分子化身二等積極分子——成績不行,但堅持不懈地努力學習的人,被稱為二等積極分子——起早貪黑的學習,還在拼命地向一等積極分子靠攏,比如早晨五點半起床,晚上十二點睡覺,打着手電筒背英語;再比如最後一節課下課後,再坐在班裡多學習十分鐘再去食堂。
脫胎換骨般上進的檀幫主,令坐在其周圍的群衆們大跌眼鏡,還以為他們的戰神被下了降頭,或者受到了什麼刺激,紛紛獻上了滿含擔憂的慰問。
陸雲檀不想說那麼多,不然顯得自己好像是被臭書生拿捏了一樣,所以統一回答:“副幫主有心篡位,我必須文武雙修!”
下西洋和李航聽此回答,内心大喜過望——又一次打壓梁副幫主的機會來了——典型的奸佞臣子,卻表現出了一副殚精竭慮的忠臣面貌——
左護法下西洋語重心長:“副幫主既然已有了二心,位高權重,怕是不妥。”
右護法李航也提出了寶貴建議:“副幫主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要是想謀反,簡直易如反掌!”
其實篡位之說是陸雲檀瞎編的,但是吧,做戲做全套,而且誰讓臭書生那天當着年級長的面背出來校規校紀呢?真是不給她這個當幫主的人面子!
哼!
于是乎檀幫主欣然接受了左右護法的忠誠建議:“傳我令下去,即刻起,副幫主被貶為軍師、不、軍師也不給他幹了,讓他當打雜的!”
左右護法喜上眉梢,升職加薪近在眼前——
下西洋:“那副幫主之位由誰接替?”
李航:“幫主可曾想過提拔誰麼?”
面對着左右護法滿含期待的提問,陸幫主給了一個非常高情商的回答:“暫時懸空,至于誰接替,要看你們的表現了,不過,我很看好你們兩個呦!”
左右護法激動極了,并且在這天上午的跑操結束後,左護法還特意去了趟九班,向曾經的副幫主通知他已經被貶為幫内打雜的事實。
梁雲箋的反應十分淡定,因為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大起大落的人事調動,或者說,習慣了檀幫主朝令夕改的不規則作風。
他隻是有些心累而已——從軍師到副幫主再到打雜的,他在這個非正規組織内的職位變動軌迹,比萬裡長城還要蜿蜒曲折,并且還無法預判未來走向。
酷暑炎熱,卻又不留痕迹,空調似乎還沒開幾天,就步入了九月份。
九月一号正式開學。
新學年開學典禮上,校領導安排高三的學生代表站在升旗台下面向全校三個年級的學生進行開學演講。
演講人是周洛塵。
那天清晨,他穿着白襯衫與黑色西服褲,迎合着豔豔朝陽,站在燦爛輝煌的五星紅旗下,認真、莊重地宣讀演講稿。
少年眉宇俊朗,身姿筆挺,聲色朗朗,吸引了全校師生的目光。
陸雲檀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她覺得自己應該開心的,因為她喜歡周洛塵呀,他如此光彩奪目,她應該深感驕傲才對。
但事實卻并非如此。
她很不甘心。
因為站在五星紅旗下的人原本應該是梁雲箋,他才是這屆高三生的學生代表。
但是他有了一次處分,所以年級長取消了他學生代表的資格,把應該屬于他的榮譽給了周洛塵。
她開始替梁雲箋不甘心,可是她的這份不甘心能有什麼用呢?改變不了現實。
她根本聽不進去周洛塵的演講,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低着頭站在班級的列隊中,緊盯着自己的腳尖看。
在演講的結尾,周洛塵念了一首《橫渠四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嘹亮的校園廣播将少年抑揚頓挫的嗓音放大了無數倍,傳遍了校園的角角落落。
演講結束,雷鳴般的掌聲暴起。
陸雲檀并沒有鼓掌,腦中浮現出的卻是梁雲箋讀《橫渠四句》的模樣。
雖然她沒有親眼見到過那副場面,但李月瑤的形容足以讓她完成想象:他穿着白襯衫與西服褲,站在鋪着紅毯的演講台上,台下學生無數;他身前話筒的高度要比一般人高出一些,因為他本身就比普通人高;他應該是脫稿演講,因為他的記憶力很好,嗓音也很好聽,低醇且有力度;在他念出《橫渠四句》的那一刻,台下的學生紛紛擡起了頭,朝他投去了敬仰的目光。
“雲檀。”
直到李月瑤喊了她的名字,陸雲檀才回神,然後才發現,開業典禮已經結束了,原本整齊的班級方陣紛紛解散,身穿校服的學生們如同歸窩的螞蟻似的,成群結隊、三三兩兩地朝着本年級的教學區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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