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羨知道江岚是在故意破她的功,但她還是微笑着破防了,坐上沙發,把江岚按在沙發邊緣,使勁撓癢癢。
江岚很快就從沙發上跌落,被撓到了羊毛地毯上。
“啊,寶貝我錯了!别再撓我了……哈哈哈哈,救命,要癢死人啦!”
之後兩人重新躺回沙發,聊起了很多往事。
從少時的驚鴻一瞥,到那場滂沱大雨,再到轉班,一起演話劇,在高考考場上遙遙相望……
這些都是她們珍貴的回憶,時不時就要拿出來一一細數,江岚笑稱:“簡直就像撿貝殼一樣,堆了這麼多,每次撿起來都覺得是新的。”
“你最喜歡哪一段?”
江岚學乖了,親親甯羨的臉頰,講出标準答案:“隻要是跟你有關的,我都喜歡。”
甯羨卻微微笑了笑,回憶起了一段往事。
“是嗎?可我特别喜歡在演播廳裡碰見你那次,那時候你是愛麗絲,金光閃閃的頭發,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江岚不服氣:“僅僅隻是因為我在演愛麗絲嗎?”
甯羨柔聲輕語:“當然不是。”
“因為在那之前,我始終隻是遠遠地看着你,但在演播廳,你卻朝我走了過來,誇我的鋼琴彈得很好聽,還坐在舞台上,聽我彈了很久。”
江岚回想起那段記憶,笑了笑:“是呀寶貝,你彈得可好聽了,我特别喜歡。”
說着說着,江岚就把甯羨拉到了客廳放置的鋼琴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突然想聽寶貝給我彈鋼琴了,寶貝給我彈一首,好不好。”
“想聽什麼?”
“就聽獻給愛麗絲。”江岚的眼眸彎成了月牙,“我喜歡你彈這個。”
甯羨已經擺好了手型,擡起頭問:“為什麼?”
“嗯,因為……”
“因為寶貝給很多人彈過那些複雜的曲目,隻有獻給愛麗絲,是彈給我一個人聽的。”
鋼琴凳上的鋼琴師笑了笑,眉眼溫柔清澈,一如當年。
不管什麼時候的甯羨,永遠都不會拒絕江岚。
甯羨笑着說:“好。”
長夜漫漫,她擡起指,落下第一個音符。
黑白鍵敲擊出的音符,不再是歌曲本身的意境,她奏出了一段幹淨溫柔的獨白,獨屬于她和江岚的。
甯羨彈了很久,直到夜色漸深,江岚抵不住困意,在沙發上沉沉入睡。
指節按下最後一個音符,甯羨合上鋼琴蓋,輕手輕腳走過去,将江岚抱進卧室,放在了柔軟的床上。
替對方掖好被角後,正欲離開床邊。
江岚忽然翻了個身,窩進她懷裡蹭了蹭,溫聲呢喃。
“我愛你,甯羨寶貝……”
甯羨的眼睛幹淨冷清,但在注視着懷中人時,卻無可奈何地遺漏了一瞬的柔情。
她俯下身,在江岚的唇畔輕柔落下一吻,低聲回應:“我也愛你,我的愛麗絲。”
——親愛的,不要害怕,未來的我将繼續愛你,比一千年更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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