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苡晴在吹雪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臉上覆着的白紗随風飄動,平添了幾分出塵飄逸的氣質。
眼前是烏壓壓的一片人影,柳苡晴卻能一眼看出那個站在人群中一身黑衣的男子。
與之對視不過一秒,兩人像是有着滿滿的默契,雙雙轉開了視線。
三公主無須進宮,早在進城之時便與柳苡晴的車隊分開,先行回府去了。墨旭之身為一國王爺,自然不可無事事先回府。
此刻正在柳苡晴的不遠處,墨旭之似乎是在跟身邊的侍從說些什麼,接着便看到那侍從走到馬車的另一邊,從馬車中迎出一身着紫衫蒙着同色面紗的女子來,從另一旁悄悄地将那女子帶了出去。
柳苡晴跟在墨瑾之的身後徐徐前行,望了一眼這巍峨的宮門,仿若回到了初入宮的那次。
那時的她,一如現在一般,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可是早在不知不覺之中,一切都已經發生了變化,比如墨瑾之對她的感情,再比如某些人對她的看法……
柳苡晴甚至可以感覺到,那人群中有多少人對她發出那樣怨恨的眼神,甚至是……恨之入骨!
在某些人的眼中,她便是帶來這一切變故的人,若是沒有她,王皇後可以安穩的穩坐那中宮之位,若沒有她,或許墨瑾之不會對王家下手,而他們,也不必日日活在擔驚受怕之中了……
他們這群人中,有許多人都是王家的門生,甚至有些人是王家一手提拔上來的人,王家如今的形勢他們不是不清楚,正因如此,才更加的擔驚受怕!
害怕某一日王家的悲劇會延伸到他們的身上,甚至是被王家所牽連!
柳苡晴一路随着墨瑾之入了後宮,宮中妃嫔不能出宮。因此,隻能在後宮中迎接。
出乎人意料的是,廢後王容穎竟然也在這迎候的隊伍中,仿若不知外間的傳聞、亦不知王家如今的處境一般,臉上挂着平靜的笑容,看不出半點陰郁之色。
“臣妾參見皇上。”由文貴妃領頭,衆人齊齊盈身,臉上盡是盈盈的笑容。
“都起來吧。”墨瑾之冷眸平靜掃過衆人,将衆人的神色納入眼底,才微微颔首,低聲道:“朕與晴妃不在的這段時日,辛苦貴妃、賢妃、良妃了。”
如今宮中皇後已廢,掌握大權的便是文貴妃、徐賢妃與淩良妃三人,隻是墨瑾之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在衆人心中掀起不小的風波。
自柳苡晴入宮一來,便受盡了特殊待遇,在盛寵之時懷孕,更是教衆人好一陣羨慕,可偏偏那柳苡晴是個福薄之人,本以為在她此生便是在喪子之痛中郁郁寡終,卻沒想到皇上竟會恩準其回鄉省親!
要知道,宮外入選的秀女,若非在宮中待足五年以上,是根本就沒有資格省親的!更遑論還有皇帝的親自作陪了!
如今這晴妃才剛剛回宮,墨瑾之便如此迫不及待的宣示她的存在感,依着墨瑾之如今如此寵愛她的模樣,縱然是無子又如何,這晴妃執掌後宮乃是遲早之事!
有了這份認知,衆妃更是心緒難平,對柳苡晴是又嫉又妒又恨,甚至是詛咒柳苡晴為何沒有死在那回鄉省親的途中!
文貴妃似早有此料,對于墨瑾之說出的話并沒有半分的不悅,那坦然的模樣連徐賢妃和淩良妃都自愧不如。
徐賢妃和淩良妃兩人就算是沒有當衆失态,面上也是微微變色,連看向柳苡晴的視線都重新帶上了審視的目光。
墨瑾之并未與她們多說,離京許久,前朝事務定然繁忙,許多事情都等着處理,沒可能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
“臣妾恭送皇上。”看着墨瑾之離去的背影,衆妃又是一陣行禮。
隻是墨瑾之剛走不久,便有人迫不及待的開了口:“晴妃娘娘許久未見,都說柳州的山水養人,看晴妃的氣色果真是好了不少啊!”暗諷意味十足!
柳苡晴才經過一場大病,再兼之日日趕路,縱然是有韓風的調養,氣色也不能好到哪裡去,又哪裡能與這群特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相論呢?
“張充容此言差矣,晴妃娘娘福氣好,幸得皇上憐惜,方不負這天姿國色。”
若論及伶牙俐齒來,又有誰能夠及得上吹雪,不過一句話,便逼得那張充容說不住話來。
吹雪句句戳在張充容的痛處,張充容已許久不得寵,比柳苡晴還要早一步入宮,卻沒有柳苡晴這樣的好福分。
就算有脂粉的堆積又如何?哪裡能比得上柳苡晴的國色天香呢?
如此明嘲暗諷的話徹底的惹惱了張充容,那張狂的性子自然顯露無疑,竟忘記了柳苡晴入境乃是四妃之一,伸手就想教訓那不知死活的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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