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齊宣這才看見沈荒帶回來的東西。
“朝露,烹茶用的,我從于和卿那裡拿來的。”沒了别人在,沈荒放開披帛,歪在裡間的羅漢榻上翻書。
“你看這個。”齊宣拿出另一隻繡球往沈荒面前一送。
比起送給滿月的那一隻,這隻更大一些,更别緻一些,上面繡了好多人物畫。
“滿月那個是你送的?”沈荒接過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抛着玩。
“嗯,我本來就想買你這一個,但這是大小一對,我就都買下來了。”
“挺好的。”沈荒轉着球看上面的畫:“這都是小孩子玩的,你怎麼還買這個給我玩。”
“這不是我看着好看嗎,你就算不玩,擺着看看也行啊。”
沈荒想了一下:“我在一個箱子裡也看到好多小孩子的玩意,應該是我的,但我不記得我玩過。”
齊宣好奇心上頭:“是嗎,我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沈荒帶着他在藏書閣裡憑着記憶找到了那個箱子。
齊宣用手一抹,摸到了一層灰塵:“嚯,那麼多灰。”
“你看。”沈荒打開蓋子,從裡面撈出來好多玩具。
“還挺多的。”齊宣拿着一隻撥浪鼓轉。
“我真的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沈荒拿着兩個木頭小人玩。
别說這個了,她的記憶跟斷層了一樣,從三百年前她受傷醒來開始,在那之前的記憶,她真的是一點都沒有。
齊宣對這件事心裡有個影子,但他不能說,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你這個傷也不是小傷,或許以後還會記得的。”
他把幾個小泥人排成一排,捧給沈荒看:“你看,你現在不就記得它們了嗎?”
“有道理。”沈荒把他手上的小泥人從高到矮排列。
接下來的幾天裡,沈荒和齊宣沒有着急走,一來是沈荒還要養傷,二來就是等着朝慈上門拜訪。
朝家事多,兩人連着等了好久,才等來了朝慈。
“臣下朝慈,拜見少君,承天之佑。”朝慈穿着一身猩紅的衣袍,撩袍下拜,她發髻兩邊的珍珠串也随之輕輕晃動。
“免禮。”沈荒自主殿高層而下,在她身前站定,托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還是你厲害一些,竟然将朝晖都耍了一番。”
“少君過獎。”
沈荒松開手拿出一把匕首:“這是前幾年聶将軍送我的,是從深海挖出來的精鐵制成,今日送你,全當是我賀你接任朝家的賀禮。”
朝慈雙手接過:“多謝少君。”朝慈謝的真心實意,沈荒此舉無異于告訴外界她認下了朝慈朝家主的身份,以後無論是朝家人還是外人說她想攻擊她那都得掂量掂量。
“于和卿回了朝家,她去見朝晖了嗎?”沈荒叫她起身。
朝慈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塵鞅去見了老師,嗯……兩個人還挺和諧的,也沒起什麼沖突。”
塵鞅是于和卿的小字,是她親娘在世的時候取的,從她的小字上不難看出她娘對于和卿的祝福。于和卿也應了這個小字,向往自由。
“其實老師他早就把塵鞅的名字寫在了族譜上他旁邊,塵鞅聽說之後也沒說什麼。”
“沒看出來啊,他還能是個情種。”沈荒無不嘲諷的笑道。
朝晖這一步棋走的又險又妙,他也算是虎落平陽,可沒有犬敢去欺他。于和卿此時回到朝家少不了被難為,但朝晖一旦把于和卿早就是他夫人這件事傳出去之後那就不一樣了,朝家前家主的夫人夠硬,除了能護着于和卿以外,于和卿還能順利的插手朝家大小事宜。
“雲野心不在你,于和卿在,你也不必在乎。”
“是。”
沈荒回身看她:“匕首在你手,我金言玉口可許你寶刀出鞘,至于見不見血,全都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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