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是個五行陣,應該是早就畫在五人座位下的地毯下,起初也沒人注意,待到亓子儀啟動陣法,刺目的白光從地毯下迸射出來,其他四人才意識到什麼。“王八羔子!”糟老頭咒罵一句,就要掙脫,但他被綁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白光越來越亮,晃得人不得不閉上了眼睛。亓司羽先是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那些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大到刺耳,腦子裡像是被蒙上一層布,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拼命地想要掙紮出來……終于,有尖銳的東西滑坡了那層布,一些比白光更加耀眼的東西噴薄而出……那是一些畫面,她穿着白色的、粉色的、天青色的……各種各樣顔色的衣服,站在高高的望星台上,似乎在等待着什麼,又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但每一次,她等來的都是朱雀神君,他用她看不懂的神情望着自己。她看不懂,但腦子裡總有個聲音在說,理他遠點,離他遠點……但他總是試圖靠近!不,不可以!腦子裡的聲音還在瘋狂的呐喊,她不得不拿起武器,有時候是劍有時候是刀,有時候甚至是手邊的凳子……他們打了許多次,但那個人卻每每去而複返……後來,魔族突襲南方天界,朱雀神君及時趕到,與魔軍大戰了許久,最後卻是因寡不敵衆,隻能護着她節節後退。他說:“熒惑,我們去人界避一避吧!”她不肯,她要與她的望星台同生共死,但是……他卻将她一把推了下去。畫面到這裡戛然而止。周圍變成白茫茫一片,亓司羽抱着疼痛不堪的腦子,一定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忘記的,但是不管她怎麼去想,卻就是想不起……“熒惑,熒惑……小羽,你還好嗎?”亓子儀,不,應該說是鎮星星君的聲音突然傳進了耳裡。亓司羽茫然地睜開眼,一抹紅光從眼底閃過,她勉強擠出絲苦笑:“我沒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除了他們兩人,其他三人都還未醒,亓子儀便簡單的把情況給她說了說。“你的意思是三哥跟明昕都受傷了,所以才轉世修養的?”亓司羽又确認了一遍。亓子儀點頭,又憂心地看向那老頭:“伺辰先是被魔族暗算,之後又被魔族控制,他為了保住最後的元神,還借助了鯉魚精的妖丹,隻可惜……沒能擺脫魔族的控制……這些年一直隐匿氣息躲在宮家,撺掇成明帝,試圖使人間大亂。”亓司羽胡亂點點頭,心不在焉得十分明顯,亓子儀看得不由歎氣:“你是在想神君的事嗎?”“嗯,”亓司羽點頭,“他……是不是早就恢複記憶了。”亓子儀不清楚他們兩的具體情況,隻知道在七重天時,經常聽到兩人打架的消息,但看神君對司羽的态度,又并不像是有仇,于是他選擇性的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我現在可以去找他嗎?”亓司羽試探着問道。亓子儀看了一眼還未蘇醒的三人,猶豫了一瞬,還是點頭答應了。……鳳鳴居跟亓司羽離開時沒有什麼不同,青橘還在窗邊繡着那副鴛鴦戲水,陽光隻悄悄往西邊移了移,院子裡很安靜,亓司羽将小院兒逛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薛陳瑜。或許是心裡早有了答案,也并不是那麼意外,隻是像有什麼東西突然就将整個心都填滿了,擁擠得難受,腦子裡卻是空蕩蕩的……亓司羽就這麼無知無覺地回了清水居。亓子紀跟明昕已經醒了,她遠遠就聽見說話的聲音,走近了,才聽清明昕的話,“鎮星星君,我雖是白虎,卻并沒有取太白而代之的想法,你可别把朱雀神君那事安插到我頭上。”頓了頓,又道:“七重天人人都說朱雀神君是想取熒惑而代之,所以每每想要将熒惑從望星台打下去,我可沒有……我這位子,是太白他自己坐膩了,非的要給我,我壓根不想要的。”一人擔任兩職的現任太白星君兼白虎神君将“給”字咬得重重的,以顯示自己其實很不想要這個位子。亓司羽屏息站在門口,看着門上的雕花,突然就不想進去了。明炘轉而想到據說和談不成,就要打起來的大成跟海晏,委屈道:“我之前還在想,大成跟海晏和睦了幾千年,怎麼說要打仗就要打了……現在我終于明白了,這不論我是星君還是神獸,都代表了戰事,這場仗,十之八九是我引起的,相較而言,就熒惑那體質,哎!也就是引發了些小災小難而已……”明炘重重歎息一聲,如今亂象已生,恐怕一時也難以平息。一直沉默不語的亓子紀淡笑着,為明炘添了杯新茶:“白虎兄不必太過介懷,宮家氣運已盡,人間亂世本就是正常的事,如今龍島傳人已出世,人各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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