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涵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悄悄地觀察着邊嘯宇的反應,他發現對方将手握成拳狀放在桌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樣的邊嘯宇讓他更加擔心了,宿涵忍不住哀聲又叫了一句:“宇哥,對不起,我真的……”
“涵涵。”就在這時,邊嘯宇突然發聲打斷了宿涵,“不必道歉,是我做的不周到。我該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把遊戲的内容告訴你的。”
說完,邊嘯宇緩緩地站了起來,沉靜地看着宿涵。
兩個人靠的比較近,宿涵需要仰起頭才能看到邊嘯宇的臉。他就那樣看着此刻已經恢複了沉着和冷靜的邊嘯宇,心裡湧起一陣酸溜溜又不安極了的情緒。
“雖然隻是個遊戲,但開始了,就應該要結束它。”
宿涵的頭腦已經不清醒了,他看到邊嘯宇冷感的嘴唇在輕輕顫動,卻無法确定聽到的那些話、那些字是不是真的由邊嘯宇親口說出。
“鑒于這是你我之間的初吻,所以我想讓你知道,這于我而言,絕非遊戲。我是真心地、想要同你親吻,才會做出之後的事情,當然,如果你覺得場合不對、地點不對、氣氛不對,或者你還沒有準備好,都可以随時拒絕我的主動。”
“所以,我現在要鄭重地問你,涵涵,我可以、吻你嗎?”
宿涵覺得自己一定出現了幻聽,他睜大了鹿一般清透懵懂的眼睛,驚訝不已地看着邊嘯宇。
海風習習、月色浪漫,不知疲倦的海浪拍打着細白的沙灘。美景和那個人都在眼前,雖然多了些不該出現的陌生人,但宿涵實在想象不出比這更适合送出初吻的時機和場合。
宿涵張了張嘴,他本來是想說“可以”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宿涵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輕輕地、卻又認真地點了點頭。
邊嘯宇的身體瞬間繃緊了,西服之下健壯的肌肉都鼓起來,撐得衣服鼓囊囊的,好像随時都會爆發的樣子。
邊嘯宇深吸口氣,努力調整着自己的呼吸,然後伸出右手,有些僵硬地扶住了宿涵的後頸,慢慢地彎下了腰。
全程宿涵都緊緊閉着眼睛,他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起伏的胸口會打擾了某種如水晶般、必須要珍而重之地捧在手心的平衡。
直到兩人的唇瓣碰在一起,宿涵才确信,剛剛以及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假的。
邊嘯宇一手扶着宿涵的後頸,小心翼翼地品嘗着對方的嘴唇。柔軟、溫熱,如同看起來那樣嫣紅可口。
而宿涵則一動不動地站着,連手都忘了擡起來,摟住邊嘯宇也好、按着他的胸膛也好、怎麼都好,一切一切自然的動作他都忘了做,隻傻傻地站着,感受着雙唇傳來的溫柔、美好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初吻。宿涵心裡想,如五月的風、六月的雨,溫柔的、小心的,恨不得雙手捧着送到你面前的真心,如此脆弱、卻又如此堅定和美好。
在場的所有客人、包括樂隊裡面的幾個人全都沉默了。沉默之後接着便是如浪潮版的歡呼和起哄聲。
不知是誰起了個頭,全場的人全都開始異口同聲地倒數,整個餐廳都仿佛被邊嘯宇和宿涵的這個充滿了純情和羞澀、但卻飽滿着悸動和沖動的吻給帶到了某種隐秘的高潮,歡呼着、熱烈地希冀當事人能夠吻的更久一點。
宿涵從剛剛邊嘯宇站起來說的第一句話開始就已經腦袋發懵,根本就不記得之前邊嘯宇說過的,這個吻可以在15秒鐘到來的時候畫上句話。
所以,直到邊嘯宇擅自結束了這一個一不小心持續時間就超過了15秒的初吻,并且用修長冰涼的手指輕輕扣了扣宿涵頸側的肌膚時,宿涵才猛地從剛剛獻出初吻的懵懂狀态中清醒過來。
夜晚的海邊涼風習習,溫度還是有些低的,可宿涵卻發現邊嘯宇冷感的雙頰之上,平添了兩抹可疑的紅暈,并且他的嘴巴也因為剛剛接過吻而泛起了一陣嫣紅,和平日裡總是刻闆抿着的刻薄樣子截然不同。
不看倒也還好,一看宿涵隻覺得更加不好意思了,他垂下眸子,緊張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邊嘯宇也沒有說話,他低頭看着宿涵,此刻卻隻能看到對方挺翹的鼻尖和紅紅豔豔的嘴唇。
他伸手将宿涵裹在肩上的毯子攏緊了些,然後用當地的語言對站在不遠處的樂隊主唱說了些什麼,全場随即爆發出善意的笑聲,還有人帶頭鼓起了掌。
之後邊嘯宇用他溫暖有力、骨節分明的大手牽起了宿涵的小手,在衆人的喝彩和掌聲中,離開了餐廳。
一直到了車上,宿涵都低着頭沒有說話,像個小木偶似的跟着邊嘯宇。邊嘯宇給他拉車門、他就坐進去,邊嘯宇給他系安全帶,他就乖乖坐着一動不動地任他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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