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烏喇那拉氏嫁給了胤禛,兩人之間相處平平,年初宋氏與李氏都有了身孕,可她肚子沒有反應,眼看又是到了選秀時,埋在她心裡的那一筆又冒頭了。
按照年紀,雲善淵就要參選了。烏喇那拉氏覺得以她對胤禛的了解,認為雲善淵必然會進入四阿哥府,也就不知道為什麼先發出了一張請柬。
雲善淵見了烏喇那拉氏,這位四福晉話也不多,兩人吃了點心,随口聊了幾句女紅之類的話題,然後去了後花園的荷花池邊。
六月中旬,池中的荷花有一半開了,一半仍是含苞待放。也不知是吹得哪一陣風,兩人剛到池邊亭子不久,李氏與宋氏就是連袂而來。
“給福晉請安了。”李氏與宋氏這樣說着,餘光都是落到了雲善淵的身上。
雲善淵并不避諱地把兩人打量了一番。不得不說,在容貌上兩人比福晉要高上一籌,即便大着肚子也有一番孕味。
烏喇那拉氏壓根就沒讓兩人維持行禮的姿勢,隻看着她們大一圈的肚子說,“兩位妹妹可要小心肚子,這都要七八個月了,不能不仔細。快别站着。”
李氏與宋氏落座後,先是李氏發問了,“福晉好興緻,這是請了哪家的姑娘來賞花,都不叫上我們。”
“這是史家大姑娘。”
烏喇那拉氏話音剛剛落下,李氏立即就接話,“史家大姑娘。我是知道的,是那一門雙侯的史家,可惜了史姑娘的父親去的早,不然說不定能有一門三侯的美談了。”
這話綿裡藏針,直說善淵其實隻是一介孤女。
烏喇那拉氏看了雲善淵一眼,見她是半分異色也無,心中覺得有些無趣。
烏喇那拉氏馬上就看向李氏,“李妹妹還慎言,一門三侯都是朝堂之事,豈是我們能随意說的。”
李氏被這樣一堵也就拿着帕子笑了起來。
宋氏倒在一旁附和,“福晉說的是,我等女子不可幹涉朝堂之事,李姐姐是直爽性子,可也須知,有些事能說與有些事不能說。”
雲善淵還一言未發,就看着妻妾三人打了一個來回,現場版的話裡藏針比賈府那些人的段位高多了。此時此刻,不知為何,她卻十分想笑。
誰說女子不能言朝堂之事?女子就不如男子嗎?不必追溯至唐朝武則天,本朝的孝莊就是一位留名史冊的奇人。但雲善淵知道,以胤禛的性格并不會願意後院妻妾想着朝堂之事。
說曹操,曹操到。
烏喇那拉氏還能沒多說幾句,就看到了胤禛一行人往池邊來了。李氏與宋氏也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給胤禛請安。
胤禛卻是看向了雲善淵,一别四年,他們有四年未再見面。他大婚之後,他們也再無信件來往。
記憶中的女孩已經變成了少女,但她并沒有少女的楚楚動人,反而變得更加沉着從容,與這個皇城格格不入。這種氣度與他見過的陳近南有三分相似,而後陳近南死了,以身殉道。
這個發現讓胤禛心頭一緊。
雲善淵并未如同胤禛打量她一般去觀察胤禛的變化。她第一次對胤禛行了禮,“臣女給四阿哥請安。”
胤禛看着屈身的雲善淵,眼前浮現的卻是那年毫不怕死擋在惡狗面前的小女孩,這人理應是永不彎下背脊才對。
他從沒想過有這一天,一個彎身讓他們再也無法直視彼此的眼睛,他們必須變成四阿哥與臣女,仿佛要把所有的過去都一并抹殺。
當這一天猝不及防地到來時,胤禛必須承認,他真的地做不到。
“平身。”胤禛的語氣平靜,仿佛剛才那一瞬他眼中的複雜情緒都是錯覺。
胤禛繼而就看向李氏與宋氏,“你們挺着肚子還往池邊走,也不怕一個閃失傷了孩子,還不回去歇着。”
李氏與宋氏趕忙應是,見到胤禛臉色嚴肅,是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
那兩人前腳剛走,胤禛就看向了烏喇那拉氏,深深看了她一眼。
真是好得很,雲善淵不可能主動來四阿哥府,隻能是烏喇那拉氏送出了帖子,而這件事完全沒有事前知會他。看來他對府上的控制力度還不夠,必須要全部掌握在手裡才行,這都是後話。
“福晉請人來府中做客也要和爺說一聲。李氏與宋氏是兩個不懂事的,眼看她們就快生了,福晉還是多分些心思在她們身上。”
烏喇那拉氏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她做四福晉的,難道連請人來府中的權利也沒有?
她闆起臉一張臉說,“臣妾當然不敢怠慢兩位妹妹,可總不能不讓她們出來散心。不過今次過後,想來兩位妹妹聽了爺的話,是會更加小心的。”
胤禛聽了烏喇那拉氏的話沉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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