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記得了?”
“我又不會特地去記住放了多少次血,想做就去做了!記不住就是記不住了。”
蘇明雅心想,那便是很多次,兩年時間,數不勝數。
他好生氣,不讓他學東西,便氣得毫不掩飾,眼睛都變亮了一個度。
蘇明雅越發病态地抱緊他,不多時喉結滾動,顧小燈也感覺到了,氣焰頓時低下來,僵硬地一動不動。
蘇明雅伸出右手給他,低聲地咬他耳朵:“你那麼想學醫,為什麼不給我診脈。”
顧小燈要從他腿上起來:“你先冷靜點……”
“我夠冷了。”蘇明雅抓住他扒拉着桌案的小手,又問他,“你為什麼不焐我的手了?你從前每到我懷裡來都會第一時間貼着我的手,問我如何又如何。”
顧小燈此時不敢動彈,他自在明燭間再見蘇明雅,光是觀他臉色,就發現他病得不輕,身體不必說,心裡也變态極了。
不然也不會見了一眼就回避,這個人,怎麼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他無措了會,斟酌着說:“有的是人替你焐啊。”
“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顧小燈移開重點,蘇明雅要他繼續無微不至地
喜歡他,他隻得反去啐他,“我不信這麼多年蘇公子身邊沒人,你又養了長得像我的倒黴蛋,你怎麼老去霍霍無辜人?”
蘇明雅似乎生氣了,撥開他的衣領恨恨地咬他側頸,顧小燈又怕又驚,冷汗透背,末了隻聽得他沉沉的不悅和局促:“沒有就是沒有。”
顧小燈心裡直啐,淫棍!裝什麼裝!
被關四天後,這無窗地總算迎來了第一個外人。
彼時顧小燈正百無聊賴、生無可戀地讓蘇明雅揣在懷裡,擺弄一些他搜刮來的名貴但無趣的玩意,僞竹院的門外忽然傳來輕輕一聲叩,蘇明雅應了聲進來,便有卷簾風動。
顧小燈當來的又是那些啞巴一樣的仆從,但等來人停駐在八步開外,他擡眼一看便愣住了。
堂中站着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瘦削精瘦,約莫高他半個頭,一身刺客似的裝扮,頭發一絲不苟地束進發冠裡,五官仍是有些幼态,神情卻十分肅殺正經。
顧小燈對上小青年的眼神,他呆呆的,對方卻像是司空見慣,隻是簡單冷漠地掃他一眼,繼而向蘇明雅抱拳:“主子,您找屬下有什麼吩咐?”
蘇明雅把顧小燈抱高一點,讓他更仔細地看清二十二的蘇小鸢:“小鸢,你看。”
蘇小鸢無動于衷地又掃了顧小燈一眼,答道:“主子養得好,這個也很像。”
顧小燈:“……”
“這個小朋友喜歡結交朋友,在我身邊總恃寵而驕。”蘇明雅沒解釋,不輕不重地捏顧小燈的耳垂,“你也來幫我哄哄他,逗他開心一點。”
蘇小鸢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轉瞬又認真了:“是。”
他看向滿臉複雜的顧小燈,公事公辦地認真發問:“小公子,要怎麼做,您才能開心一點?”
顧小燈難以将眼前這個一闆一眼的刺客,和當年廣澤書院中笨拙愛臉紅的小少年聯系在一起。蘇小鸢以前那麼腼腆愛笑,圓頭圓眼讨人喜歡,現在他這般模樣和肅殺氣質,顧小燈要是在大街上遠遠遇到,定然扭頭退避三舍。
蘇小鸢又重複問了他,顯然是把這種無聊的事當做鐵任務,一副不完成就在這裡候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顧小燈讨厭看蘇明雅為難别人,隻得随便說一個:“那你笑一個吧,我就開心了。”
蘇小鸢的眼睛緩慢地一眨,短促地揚起唇角,诠釋了何謂生硬的假笑。
顧小燈沒由來地感到神傷,正想多說兩句,蘇明雅就小氣地把他扣進懷裡:“可以了。”
不止不讓他見人了,蘇明雅還取了毛茸茸的大耳朵帽蓋住他的耳朵,将他鎖在懷裡不給說話也不給聽。
顧小燈心裡氣翻了,掙出腦袋想說話,張嘴就被蘇明雅親,隻得悻悻地咬他一口,撇着嘴不吭聲。
蘇明雅珍重又輕浮地揣着這麼一個人,渴死之人懷抱最後一捧綠洲,片刻離不得一樣,然而他一擡眼看向蘇小鸢,眼神又迅速從溫情褪成冷漠。
他寒着聲音問:“顧家那邊還不消停?”
蘇小鸢輕聲答:“顧家的人仍在到處搜。東區和郊外都被搜完了(),昨夜還有一批疑似顧家的暗衛潛入蘇家主宅?(),三小姐手下的死士都折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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