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凱每次都要打電話跟她說個不停,但她其實很不感興趣。
她了解了他在牢獄裡的一切,也清楚他父母的情況,也明白他的心情和期望。
她發現自己已經不認識自己了,不懂自己為何會對馮凱關心不起來。
她的心仿佛都放在與劉奕風離婚的這件事情上了。
星期五的下午,林瑤是比較空閑的。
如果沒有學生找事情,她就會待在家裡研究課題。如今,她想在校園裡繼續待着。
手機響了,是馮凱打過來的。
馮凱說如果劉奕風不同意離婚,那他就把錄音交給警察。
林瑤聽了,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在通話結束之前,馮凱按照習慣都會跟林瑤說他很想念她,想跟她見面。
這次,林瑤沒有推辭,而是說自己下午有時間。
馮凱在林旭的租房裡高高興興地給自己刮幹淨胡子,穿上新買的衣服出了門。
前兩次,他與林瑤的見面都有林旭在,而今天林旭還在上班,因而他得以單獨去找她。
他來到大學城裡的一家甜品店,預先給林瑤點了愛吃的甜品。
林瑤來到馮凱的面前坐下,柔和地笑着:“凱子,好久不見了。”
馮凱笑了:“你也覺得好久了吧?雖說上星期我們才見面,可總是覺得那不算見面,我跟你應該是三年沒有見過了。”
林瑤吃了一口甜品,看一眼馮凱的手機:“你是把錄音存儲在磁盤裡帶給警察呢,還是直接拿手機過去?”
馮凱拿起手機看了看:“就拿手機去,我不想那麼麻煩。劉奕風還是不肯與你離婚是嗎?”
林瑤點了點頭:“是,我要他去民政局和我簽字,可他就是不去。”
馮凱喝一口果汁:“你跟他說如果不離婚,那我就控告他。對了,你也可以向法院申請離婚的。”
林瑤攪拌着甜品:“他沒有違反婚姻法,即使走法庭程序,我們也不一定被允許離婚。”
馮凱握着她的左手:“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助你離開那個壞蛋的。”
林瑤沖他笑了笑,用右手盛了一口甜品遞給他:“你也嘗嘗這個。”
在馮凱吃下甜品的那一瞬間,林瑤記起劉奕風吃下她送過去的食物時的開心笑容。
馮凱也開心地笑了,挖了自己碗裡的另一種甜品遞給她。
林瑤搖搖頭,沒有吃。
她又低頭吃了幾口甜品,卻始終沒能讓馮凱收回注視她的視線。
她擡起頭來也看着他,她非常熟悉他,也非常了解他。她能從他看她的眼神裡知道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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