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虎餘谷敦伊古賢這三個是輪流管理錢莊與内宅及糧棧。獨天成錢莊每人是值十二個時辰。故此今天此時,肖飛虎餘谷敦在此執勤。這兩個隻見月亮門出來很多姐妹,未得仔細觀視趕緊背過臉去,這可是規矩。為什麼不避走?不行,隻有在這裡盡職于分秒之中,聽内宅招喚,這叫親随。又是男的,因此在宅外靜候。
皆因穿的是武者小打扮。為何這樣呢?皆因天熱,又剛剛教練完糧找優良與劣缺,兩種不同的學藝。此種意義是保護糧棧和碼頭的建設,恐有晝偷夜盜。時刻必須防範,不能懈怠,故此天成男漢定要練武。
慈禧笑道:“是尋尋不到,可在這裡碰上哩。”趕緊抓小娟,小娟即明其意道你倆随來。大家又返回牡丹亭,慈禧道這地方怎麼施展特技哩!金玲道:“地方越大,是空閑多沒個看。這個地方狹窄方得練技呢。”
但隻見:一對仙童念彌陀、臉對臉單腿跪。雙鳳伸腕急去摸,未曾着手炸了窩。兩個耗子唧唧叫,總在腳底串着提。皆因是兩個耗手總不和,爬着抓滾着咬。把靈芝吓個掙紮退又挪,哎咦呦我的媽,皆因她退無可退,屁股咚的一聲怎麼坐在石階上,招得大家笑嘎嘎。
一恍不見進窩,看,那燕子穿梭忽上忽下,或左或右。長廊為伴滴檐缭繞。嗖嗖的東嗖嗖的西,隻見一條線追捉,或上下折騰閃躲。喲,不見人,隻聽那閣頂上咕咕,聽其聲音是鳴叫光棍好過,一個聲音是沒羞沒羞沒羞。
慈安擡頭一見,每人一隻手按着閣的葫蘆頂,一臂直伸,雙雙兩隻腳勾緊。榮壽媽道哎喲,快下來吧!他們尖尖柔脆的聲音是連續的呼喚。
隻聽一聲是貓叫。随身落在慈安慈禧面前各施一禮。慈禧一笑将要啟唇……一個翻身,隻見眼前一滴溜,無影無蹤。皆因這裡犄角多,靈芝草也多。
慈禧霎時不見人,即思琢想定是隐退哩。随走出月亮門朝大月亮門走去。剛将進月亮門,隻聽半空中嘎嘎咯咯,即似群雁掠過之聲,那麼長鳴。追聲捉影毫無半點蹤迹,正在恩索,月亮門上方那濃密龍爪槐的枝葉叢深處有兩個人影,而後一閃又不見哩。大家急盯龍爪槐,巡視樹上各個樹幹枝葉。正在急尋隻聽兩聲喜鵲喳喳喳,叫得尤其清晰明顯。
二蘭一聲呦呦,笑道:“在那棵大葉楊樹上,其身形是喜鵲登枝!”一方用手指一邊道:“媽耶,那小樹枝梢不過一個手指粗細。”
剛要說聲快下來,可不是玩的。一聲未畢倆個即立在眼前一恍,各行一禮,又站在柳蔭下伺候聽俊喚。慈禧心說這是規矩,随笑道:“好好好,等一會跟我去城内買辦,好給我向家運。”
慈安道:“我也不會買,我也不去。我在家笑,比進買賣家去笑好,我還不給那些人笑呢。我在家給姐妹給閨女們笑,這才起勁呢。”
把大家招樂起。慈禧道你就在家能耐。一舉手,慈安早拽小妹手一閃而過,又把大家招笑了一陣。
這方向西走入糧囤群,向西北一個宅院走去,是一個長長的隧道門樓。三步石頭階進入門坎,裡邊是豎着兩根淺綠柱子的屏門。三面大敞開三面都有三步石頭階。進得院子是一所一條脊,看去是十六間房。共有八個門,在走廊裡透出格局。這裡走廊是隻有上楣沒有下方扶欄。
慈禧即推門用眼過過,也都點點頭。雖說是屋子沒什麼設備,很利落。因這裡沒有火炕都是床。又兼每個屋裡都沒有人,怎沒人呢?上方說過,這裡是車夫與其家眷的住處,婦女都去廚房或守門。孩子們去書館讀書去,即是天成糧棧請的秀才,因此空無一人。
小娟把上項情況叙述清晰,慈禧點點頭,這方向大門西部走去。這裡有不少的夥計,都是管糧囤的,一見影都溜進糧囤群去躲。有的拿竹籠去掃糧囤周圍有的清除囤底,這樣又省話又顯殷勒。
慈禧和慈安想和這些男的問些話,走向這一簇,這一簇一轉沒個影子。又朝那一片過去,隻見一恍也沒影子。隻是弄的你怎追都有閃躲的方式。
慈禧朝小娟道:“你們怎貫徹的?都跟老黃鼠狼一個樣哩!”小娟道:“這些人不和咱女的說話,不知他們是為什麼。是為哪一樁還是為哪一件。”
慈禧點點頭,随走向天成的橫結房進入北首通堂廳。即看見對面懸着四個大字是五谷豐登。這是隸書如拳頭大。其字懸離,看上下瞧左右,是畫的那谷子玉米高粱麥子稻子,都是禾莖托着金黃大穗。遠看即似一壟一壟排列的齊整。上斜着一個太陽,是辰末巳初方向。
慈禧被這個房山鑿造的這影壁給吸住哩,走在切近,榮壽和她媽伸手就摸道:“真平,怎麼即似天生一樣呢?”
慈禧道:“這是顔色調配時,使陰陽懸離又調合。你看大地黃土帶顆粒。那上方藍藍的天空還有幾塊烏雲白邊。亦有一群人字大雁。這大地上有幾棵垂金柳更有幾棵老槐樹,就把這一畦一壟擡的真切動人心神。那我問你們這是誰的圖案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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