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她……她身體不适,已經休息了。”
“這麼早?那房裡怎麼還亮着燈呢?”衛屹之不以為意,徑自越過他就要去推門,旁邊忽然唰唰竄出幾道人影來,密密實實擋住房門。
是謝殊的貼身護衛。
衛屹之感到不對,聲音冷了下來:“到底怎麼了?”
沐白想起謝殊的話,神情猶豫,不知該不該說實話。
衛屹之沉着臉:“是要本王動手才能進去是不是?”
沐白忙道:“武陵王息怒,請随我來,我馬上就将事情告訴您。”
北偏角的廂房裡,楚連聽到外面時常有匆忙腳步聲走過,覺得奇怪,走出門去看了看,隻見謝殊所居的院落裡燈火通明。
他回到房中坐下,忽而感到一絲不安。
前幾日謝殊在花園裡見謝瑄,中間有意無意對他說了一句,若有什麼安排,可以盡早提出來,若沒有,她便替他安排了。
他問了句為什麼,謝殊淡笑着說是以防萬一。
如今想來,難道是她身上有什麼事要發生?
流雲軒内,光福走進房間,看着散發坐着的謝冉,欲言又止。
“不用禀報了,我聽到動靜了。”謝冉擺擺手讓他出去,半張臉隐在昏暗裡,看不清神色。
光福并沒有走,低聲道:“武陵王來了。”
謝冉僵坐着,忽而笑了一聲,卻分外凄涼:“那丞相應該會很高興吧。”
衛屹之站在廊下,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你說她中了毒?”
身後的沐白低聲稱是。
“她這段時間身子漸漸不好,就是因為這個?”
“那倒不是。”沐白垂下頭:“其實公子身體早就不好了,鐘大夫也找不出緣由,隻說危及不了性命,但不能過度操勞。這些時日以來公子一直在調養身體,也有些效果,今日中毒卻是事發突然,我們誰也沒有想到。”
“那就是有人下毒了。”衛屹之的手指摩挲着腰間長鞭,聲如刀戟碰撞,幽幽森冷。
沐白心中驚了驚,被他聲音吓住,沒敢作聲。
房中忽然傳出很大響動,衛屹之急忙轉身推門進去,匆匆繞過屏風,就見謝殊正被鐘大夫扶着趴在床沿嘔吐。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走之前她還言笑晏晏,現在卻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像是紙做的一般,毫無生氣,連碰一下都要猶豫。
他穩住情緒,問鐘大夫:“怎麼樣了?”
鐘大夫看看他身後的沐白,有些猶豫,畢竟他不是謝家人,有些話不知道當不當直說。
沐白道:“鐘大夫直言無妨,武陵王知曉公子身份,公子也信任他。”
鐘大夫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衛屹之,這才道:“公子身子骨弱,所用的藥卻剛猛,如今還差些劑量,但這藥畢竟對人有害,小人不敢再用了,否則就算公子挺過去,小人還是難以擔待啊。”
“為何?你把話說清楚。”
鐘大夫又看一眼沐白,後者朝他點點頭,他歎了口氣:“小人就直言了,這藥用多了,隻怕公子以後會落得無後。原本小人不該顧及這些,但公子幾月前還明确表示過想要有孕,小人實在不敢替她拿主意。”
沐白震驚地瞪圓了眼睛。
衛屹之在床沿坐下,盯着謝殊的臉,出乎意料的平靜:“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風險?”
“有,公子得熬過去才能活命,總之一切還沒有定數。”
衛屹之扶起謝殊,一手将她摟在懷裡,一手伸出:“把藥給我。”
鐘大夫怔了怔,連忙端過藥碗放到他手上。
衛屹之将碗沿擱在謝殊唇邊,她牙關緊閉,根本是徒勞。
“謝殊,你敢放棄試試!”他咬牙切齒,用力捏開她下颌,将藥灌進去,但她根本無法吞咽,全都漫了出來,白衣被血漬和藥漬沾污的狼狽不堪。
衛屹之垂下眼簾,忽然道:“你們都出去。”
鐘大夫見狀隻有歎息,他已經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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