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因宋煜的痛苦而自責,可在宋煜眼裡,一句對不起會被理解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他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調整呼吸。
“不是同情心。”樂知時擡起頭望着宋煜,拿手背擦了擦眼睛,眼圈很紅,連睫毛上都蓄着水汽,“我說對不起,是因為我太難過了,不是不接受你的感情,那是我最想要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知道你喜不喜歡我。”
“你不要總是覺得,我分不清親情和愛情。可能我當時表白的時候是生着病,确實不清醒,看起來也很草率,但那些話是我在心裡掙紮了很久才想說出口的,早就存在了,我是受不了才說出口的。”
樂知時皺了皺眉,又松開,伸出手去夠宋煜垂着的手,握住他的指尖,“你說時間的長短由我決定,給我留有餘地,但你有沒有想過。”
“宋煜,”樂知時垂下眼睫,眼底的淚水輕輕晃動着,“是你讓我感受到别人那裡完全沒辦法感受的愛,給我從任何人身上都得不到的感情,從小到大,十幾年了,我的眼裡就隻看得見你。我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能和你在一起,從來沒有變過。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指望我去喜歡上其他人嗎?”
他握住宋煜的手,擡起眼,哪怕再倔,發紅的眼底終究沒有留住那滴眼淚,落了下來,“從你接受我到你身邊去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其他選項了。是你讓我沒辦法愛上其他人的,你怎麼可以給我留其他的退路呢?”
樂知時的語氣從沒有這麼決絕過,“我沒有退路,我隻有你。”
宋煜陷入很長久的沉默,最後坐到了他的身邊。
樂知時的眼淚是一滴一滴落的,他就下意識伸手去擦,一次又一次,像一個隻會執行簡單指令的機器人。
“我不想隻要一段時間,不夠。”
客廳的燈光下,樂知時白到幾乎能看清青色血管的上眼睑微微有些腫,很脆弱,像是蹭一蹭便會破掉。他的睫毛長而柔軟,臉頰的皮膚也很軟,身上穿着很舒适的珊瑚絨。但他的表情、語氣,全都是骨子裡的倔強。
“我要全部的你,要很久很久。”
宋煜擡起手,碰了碰他的臉頰,被樂知時握住了手。
“你說喜歡是無害的,可能在你眼裡我就是簡單的喜歡,連我自己都沒有去定義。但我很掙紮,我對你的占有欲已經超出負荷了,所以我才會在半夜穿着睡衣跑去找你,聽到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就會自我懷疑。”
他從口袋裡拿出那個始終沒有給出的布丁,“我為了快點見到你,連理由都找得很臨時,沒辦法和别人說出口。十八歲的時候你說我還是孩子,那十九歲呢。”
在宋煜為此失眠的時候,樂知時不斷地、用盡一切辦法抹平他們之間的時間差、信息差,所有他能想到的差距。
“我有資格說我愛你了嗎?”
看見樂知時顫抖的睫毛和發紅的眼尾,問出這樣一句話,宋煜的最後一根弦終于斷了。
他沒有給予回答,而是直接将樂知時壓在沙發上,吻了上去。眼鏡擠壓在兩人貼近的臉頰,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幾番幹預之下,宋煜扯掉了眼鏡,随手扔到地上。
沙發皮革很涼,樂知時的手腕被宋煜摁住,無法動彈。但宋煜的呼吸是熱的。愛人身體的重量壓上來,仿佛堕入湖水之中,被宋煜身上熟悉的味道包裹,樂知時在從未體會過的激烈與窒息中漸漸失控。
他喜歡溫柔的宋煜,也喜歡把自己完全暴露出來、不做任何掩飾和壓抑的他。
宋煜帶着強硬的姿态進入,不再小心翼翼考慮樂知時的呼吸,掠奪一般侵入濕潤柔軟的領地。
窒息感讓樂知時仿佛走在吊橋之上,緊緊地攥着他的手臂,閉上眼,鼻腔的呼吸愈發激烈。
他試圖回應,生澀又倔強,卻因此跌入另一種漩渦之中,越陷越深。
枕着沙發的扶手,樂知時大口呼吸,心悸、渾身發汗、氧氣稀薄,胸膛十分快速地起伏着,這幾乎和病理性的呼吸過度如出一轍。
不一樣的是,他既恐慌又渴求。
在宋煜的安撫下,樂知時憑借着本能湊上去,親昵地與他蹭着鼻尖,在喘息中親上宋煜的臉頰,他的嘴唇。
他的聲音含混地夾雜在抽氣聲與吸吮聲中喊着宋煜的名字,又或是叫他哥哥,支離破碎,一遍又一遍。
在親密關系裡,他像是一隻被溺愛喂養的小狗,在訓練下下意識将宋煜的親近與黑暗等同。
在無人的黑暗空間裡,宋煜會擁抱他,親吻他。所以他總是滿懷期待地邁進去,不願出來。
如果可以,他希望宋煜的吻永遠都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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