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不去?”
“這個嘛,這要看我的時間了,如果你有耐心的話,我也許會在晚一些時候到的。”佳甯說這話時已經将電話放下了,她得意地偷偷看着瑞雪笑了笑。
瑞雪看得明白,佳甯那笑容裡又有了一種好久看不到的猙獰了。
“佳甯,有什麼事情你跟他在電話裡說明白不就是了,何苦跟他繞那麼大的圈子來折磨他?”
瑞雪的善良勁頭兒又泛上來了!
“瑞雪,難道你不覺得我這樣涮他很好玩嗎?我幹嘛要對他說明白了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如果那樣,不是太索然無味了嗎?對于他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難道還應該憐憫他不成?難道瑞雪你不覺得他這樣德性的人,應該給他一點更殘酷的教訓嗎?”
“我沒有說不應該,而且他這人也真是應該受一點兒懲罰的……”
瑞雪不知道将話怎麼說下去,因為,是她将那個自命不凡的詩人“一棵樹”的老底兒揭露出來的。巧得是将這個騙子的老底兒揭露出來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那個與瑞雪有過愛情經曆和命運牽連的人物邵軍生。
但是,在講明這個故事的結尾時應該替邵軍生明言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在講述“一棵樹”的事情時,并不知道他是劉佳甯的情人。在這一點上,瑞雪很夠朋友,她從不将好朋友的私生活對什麼人講。
下面就是邵軍生到瑞雪的宿舍去看望她時,他所講述的一段讓人哭笑不得的小故事。
當然,邵軍生是不會輕易來看望瑞雪的,這一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許,這二是他也要為瑞雪考慮,因為一個獨居的女人家裡有随便的男人進出,對她的影響(人有時候要讓感情受點兒委曲)是不利的。
邵軍生羞澀又微笑着從瑞雪手中接過她托人從警察手裡重新領回的駕駛證(第二次被扣),并說瑞雪我想到深圳去闖一闖。瑞雪說你現在去深圳幹什麼?去撿人家吃剩下扔掉的勝利果實的的核兒?還是去做投機倒把的生意?
邵軍生雖然臉上有點兒愠色,但終于沒有發作,因為,他知道瑞雪是一番好意。
“瑞雪,我知道我現在去深圳會招惹許多人的恥笑,我知道如果我十年前去了會讓人羨慕我的勇氣,我也知道憑我現在這一沒技術二沒文憑的模樣到了那兒也不可能找到什麼榮耀的位置。但是,我認為深圳畢竟是改革開放的前沿,那兒的一些政策和外部條件也相對寬松的多。另外,我這次去深圳是因為受我一個戰友的鼓動,他在那兒做着一份電子生意做的還算是可以,他說他手邊缺個可信的人物為他把守門戶,所以我在權衡了一個左右之後,決定去試試。”
“做電子生意?可你的專長是文秘呀?”
“可我想他們做電子生意的也需要文化意識和頭腦吧?我一直認為,我的腦子不比那些做生意的人笨到哪裡去。”
“那麼,你的公職怎麼辦?”
瑞雪還在關心着他,他很高興,也很激動。
“機關鼓勵公職人員與政府脫鈎,并對主動退出的人們制定了一個政策。”
“什麼政策?”
“對主動退去機關幹部名額編制的人給予提升半級的待遇。”
“你現在是什麼級别?”
“我是正科級。”
“噢,這樣你可以升到副局級了?”
“是的,這樣我可以拿着副局級的工資離開機關,名義上叫内退。”
“内退,可你四十歲還不到呀?”
“瑞雪,現在你不明白,在我們這樣的區縣級的政府機關裡,四十歲就是老頭子了!”
“噢,是這樣啊?軍生,你認為不認為國家為了你們那個庸腫的政府機構,算是費盡心機了?拿着工資不占名額,這和國家拿錢養着一幫子懶散人員有什麼兩樣?”
邵軍生的臉紅了,他知道現在他面前的瑞雪可不是那個嬌嫩的小女人了,工作的性質為她帶來的思想敏銳和責任,使得她有了政治上的敏銳和獨立的視覺。她的話,很超前也很有見解,他聽了之後無地自容也無以對答。
“瑞雪,你的話很有道理,但目前國家施行這個辦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是呀,一個國家首先考慮的應該是政治上的穩定,然後才是經濟上的繁榮。算了,我們随便說說而已,至于國家怎麼改革怎麼安置下崗人員,完全不用我們來操心。”
邵軍生聽到她如此的口氣,終于覺得也松下了心可以和談點兒其他話題了。
“瑞雪,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聽一個真實的故事?”
“真實的故事?既然是真實的,就不應該叫它是故事。”
“可是,所有的故事都來自于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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