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過這一陣,那些心懷叵測的挑撥者也都逃了,鐘韶叫回了一無所獲的軍士,押送着糧食直接去了粥棚。期間也沒驅散這些災民,就真讓他們這般寸步不離的跟去了,然後眼睜睜的看着軍士從車上卸下糧食,又看着他們生火、取糧、熬粥……
直到白花花的濃稠米粥被舀進災民們的破碗裡,今日這場幾乎稱得上一觸即發的騷動,才終于徹底平息了下來。
鐘韶看着這些端着粥碗一臉滿足的災民,再想想在城門口時這些人臉上帶着決絕的兇狠,心頭的滋味兒一時間也是複雜難言——他們其實很容易滿足,而她也不願再他們臉上看見那種決絕。
米粥開始分派,周刺史和徐文錦他們便也都到了,見着這一派安穩的模樣皆是長松了口氣。見着鐘韶,周刺史哭喪着臉,最後也隻硬着頭皮說了一句:「大人,這回城中是真沒糧了!」
鐘韶自然不懷疑,因為有徐文錦在,如果真能弄到糧食,肯定不至于如此。所以她便擺了擺手道:「算了,如今糧食運來了,你讓人看好了便是。」
周刺史聽了這話,如蒙大赦,立馬保證肯定将糧食看好,定不會再發生失竊之事。
鐘韶心裡還有事,也懶得與他多說,三言兩語打發了人去安撫災民,便拉着徐文錦去了一旁說話。她沒問城裡這幾日發生的事,一開口便道:「先生,這回出去,我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迹。」
徐文錦這些天盡在頭疼糧食的問題了,對于勝州那些詭秘之事尚未來得及查探,聞言忙打起了精神,正色道:「你說,我聽。」
鐘韶便将之前賀銘的糧隊遇襲一事說了,也将發現的不妥和猜測說了,然後說道:「不止是賀銘他們遇襲,還有今日這場動亂,我射殺了三個有意挑撥的人,還逃了五個。這些人做事全都是利用災民,自己躲在背後推波助瀾,就連搶糧隊的都是收買的亡命之徒,可見他們人手恐怕不多,全靠陰謀詭計了。」
徐文錦點點頭,示意鐘韶繼續,鐘韶便又道:「還有,剛才逃跑那些人,穿街過巷,對勝州很是熟悉,而且見勢不對就跑的模樣,感覺相當敏銳,恐怕也是老手。這樣的人,多半是勝州本地人,而且應是三教九流之輩,這樣的人在城裡很多,但匆忙之間要尋見合适又敢做的也是不易。」
聽到這裡,徐文錦便接話道:「天災不可預測,這些人利用災民卻是環環相扣,而且那麼多受災的州府卻偏偏選了勝州,恐怕也是對此地熟悉。又或者,他們在此地早有經營。」
所謂經營,不過兩種,要麼明要麼暗,總是有迹可循了。
第216章好聚好散
師生倆湊在一塊兒商量了一番,都覺得那幕後黑手的經驗恐怕還是在官面上的,并不是指周刺史被人收買了,而是指他手下那一班小吏差役中,恐怕有人懷有異心。
這并不難猜測,畢竟官倉裡那些赈災糧消失得太詭異了,真要說有人能避過看守的官兵差役将那麼多糧食運走,鐘韶和徐文錦都不相信。除非有展鵬飛他們那樣武藝高強的江湖勢力出手,否則唯一的可能性便也隻剩下監守自盜,亦或者裡應外合了!
然而鐘韶等人是初來乍到,之前就連周刺史自己狠查了一段時間都沒能查出來的事,她們一時之間自然也無法查實。再加上城裡缺糧,一群人為了災民們那一張嘴都已經焦頭爛額,所以到了此時也為來得及真正查探些什麼,甚至連福王遇刺,鐘韶自己遇襲的事都隻能暫時放下。
不過現在好了,賀銘送來的糧食夠多,隻要這些米糧不要被人毀了,這粥棚便可以一直支撐到朝廷真正的赈災糧運來。而在此期間,卻是終于輪到她們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放下心頭一塊大石,徐文錦問鐘韶道:「阿韶,對于查找那幕後推手之事,你可有什麼頭緒了?」
鐘韶聞言看了徐文錦一眼,敏銳的察覺到了徐文錦态度的不同。若是以往遇到難事,徐先生總會一馬當先,盡力為她安排好一切,而現在他心裡明明已經有了成算,卻并不會再如以往那般直白的說出來,反而會開口來問她了,甚至不會更多的表現出自己的想法态度。
這樣的轉變讓鐘韶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她總覺得先生這是要走了,所以要在臨走之前培養自己獨立處事……她知道,這并非錯覺,因為這些陪伴了她十多年的攻略者們已經刷到了足夠多的好感度,或許再等不了多久,他們就都可以脫身離開了,就像展鵬飛和楊四福那樣!
這些當年讓她懼怕不已的存在,現在可能要離開了,鐘韶的心裡卻滿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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