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鐘韶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我還未學完,恐怕至少還需要十天半月才行。」
其實就算鐘韶現在将《大梁律》背得滾瓜爛熟了,她要履行寺正的職責也非一日之功。至少她還得看一個月卷宗,了解大理寺審案的流程,再幹一段時間複核的活兒,學着複核審案經過、犯人供詞等。若是期間沒有差錯,大理寺卿才能放心讓她接手寺正的審理之職。
獄訟之事,幹系重大,呈交大理寺的又幾乎都是重案要案,動辄關乎人命,自然不可輕忽。
對此,蘇墨心中自然有數,她也并不着急,便淺笑着安慰道:「無妨,阿韶慢慢來便是了。旁人科舉,寒窗苦讀尚要十年,而十年光景于你,便已是大有可為了。」
這便是起點不同了,鐘韶這些日子在大理寺中待着,雖然大部分時候都在埋頭讀書,不過也不是不與人接觸的。整個大理寺中如今就數她最年少了,而另一個寺正足足比她大了二十來歲!可就算是這樣,三十多歲的大理寺正也能被人稱一聲年輕有為了。
念及此,鐘韶終是少了些許緊迫感,緊繃的神經放松了許多,她抿唇歎了句:「十年啊……」歎完想到了什麼,又喃喃道:「十年之後也不知是何光景了。」
蘇墨見她神色突然有些恍惚,又聽到她這聲低喃,便擡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笑道:「無論十年之後是何光景,總歸我們還是在一處的。」
鐘韶的眼睛便又明亮了起來,她看着蘇墨重重的點了點頭應了聲「嗯」。
兩人說說笑笑間,很快回到了主院,因着時候不早,便不再做什麼,沐浴之後便要就寝了。
鐘韶想着成親已經快一個月了,自己至今還沒有反撲成功過,于是眼珠一轉便道:「阿墨,今晚時候已是不早了,明日卻還得早起。沐浴耗時,不如……一起吧。」
蘇墨一眼瞥過來,便知鐘韶在打什麼主意,雖然兩人早已親密無間,但聽了鐘韶這話,蘇墨的面上還是忍不住一熱。她微微别過頭,說道:「不必。」說完一頓,又補了一句道:「阿韶你先沐浴吧,明日你還得早朝,我晚些也是無礙的。」
此刻房中隻她二人,鐘韶便是毫無顧慮的湊了過去,她從身後抱住了蘇墨,雙手環在對方纖細的腰肢上,湊到她耳邊吐息道:「别啊,不抱着阿墨,我睡不着。」
蘇墨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她微微側頭,拿着眼角瞥了鐘韶一眼,說道:「花言巧語。若真如此,那你之前那些年,豈非都不用入睡了?」
鐘韶很喜歡抱着蘇墨,甚至比起親吻來,她更喜歡擁抱一些。因為擁抱時,人實實在在的就在自己懷裡,身體的溫度也能透過衣衫傳遞過來,讓人覺得莫名安心。她聞言湊到蘇墨的臉頰邊蹭了蹭,說道:「我說的可是真的,這是成婚後新添的習慣。」
蘇墨無言以對,但哪怕兩人早已經坦誠相見過了,共浴什麼的,還是讓她覺得有些羞澀。于是不肯答應,拂開鐘韶環在她腰間的手,蘇墨一邊開了房門将人往浴房的方向推,一邊說道:「行了行了,再耽擱下去,沐浴兩回的時間都夠了。」
鐘韶一邊順從的順着蘇墨的力道往外走,一邊扭過頭來可憐巴巴的看着她問:「阿墨,真的不一起嗎?」
回答她的是在眼前毫不留情關閉的房門。
作者有話要說:鐘韶(郁郁):媳婦不讓反撲,愁!!!
第97章大理寺正
兩三個月的光景匆匆而過,仿佛隻是眨眼間,讓人焦躁難安的酷夏便已過去。微涼的秋風吹黃了滿街的綠樹,金黃的落葉紛紛揚揚的飄落了滿地,獨留下漸漸稀疏的枝丫。
秋風漸起,鐘韶在閉門研讀了一個月的《大梁律》,又看了一個月的卷宗,再做了一個月複核之後,終于勉強得到了大理寺卿的認可,讓她做起了大理寺正的本職。
大理寺正的本職便是審案,然而需要審理的案子也不是天天都有的,更何況寺正的職權不低,尋常案子也送不到鐘韶手裡來。
于是在正式接手了寺正的工作之後,鐘韶反倒是閑下來了,每日去到大理寺的衙署上值,也不過是在房中繼續看《大梁律》,繼續看卷宗,繼續翻那些需要複核的公文……
如此過去七八日,鐘韶終于還是有些厭倦了,便召來手下的一個評事問道:「京畿尋常都是如此太平的嗎?這許多天過去,大理寺中竟是一件需要審理的案子也無?!」
評事姓崔,已年過四旬,生得一副嚴肅刻闆的模樣,見鐘韶詢問,他眼皮也沒擡一下便回道:「大人許是誤會了,京畿并非無案,不過能送到大理寺來的都是重案要案,動辄牽扯人命。而尋常案件安陽府自己便審理了,是以咱們大理寺并非日日開堂。」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精靈之平庸之輩 名門記事 呃,公主殿下+番外 夏日與你看海 跪求解甲歸田 嬌美知青被糙漢老公吻到嬌聲求饒 重生寵後+番外 女将重生在仇人家?都給老子死! 扶搖直上三星際 起源:三千萬光年之外 餘夜铳鳴 憶溯點 靈魂法醫,行走于人間的鬼怪絕唱 朱顔玉色 絕境十八層 呃,公主殿下(現代篇) 母後,跟我走+番外 重生一将難求 獨占韶華+番外 名門嬌妻+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