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遇到,我等既無法未蔔先知、也不能算無遺策,隻能多留心些了。”蕭如松安慰完,才道出自己心中想法,“曹宗主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我想在此處多留些時日,你自己回蓬萊去,可會……”
“可會生氣?”禹梧桐砸吧砸吧眼,“當然生氣啦!你居然想自己留在這兒,讓我回蓬萊去!我當然要同你一起啊!你瞧瞧你,又笨又不會說話,沒我怎麼行。”
她掰着手指頭數蕭如松的缺點,讓綠央啞然失笑:“梧桐,要是師兄都是笨人,那這世上便沒有聰明人了。”
“我不管!”禹梧桐耳朵根紅了一大片,仍堅持道,“你休想抛下我。”
她難得做這般小女兒情态,以至于後來每每被拿出來說本人都能感歎自己被奪舍了的程度,當然此為後話不提。現下,蕭如松确實也沒轍,隻能答應了下來。
緊繃的戰鬥過後,輕松的時光就過得尤為快。三人在屋裡說會兒話、休息片刻,便已入了酉時。膳食是那小弟子提着快半人高的食盒送來的。
看着擺了滿滿當當一桌子的菜,禹梧桐一邊給綠央夾菜,一邊感歎道:“這小孩瞧着比嵁兒還小,做事倒是麻利。”
蕭如松替她夾了一筷子藕丁,道:“雲州自上任宗主離世後,多發澇災,凡人受災者衆多。聽聞曹宗主多年來,救助了不少雲州的孤兒弱小。如今看來,傳言倒是不假。”
“能有此心已是難得,曹宗主身體力行仁心仁德确有宗主風範。”綠央點了點頭,對曹沅再一次給予了肯定。
三人經曆多番,對曹沅的印象早已不是外界所傳的“草包”。雖弱肉強食以強者為尊,但人各有所長,包容天下的仁心也不該被其他短處掩蓋,更何況曹沅已在力所能及處做到了最好。
三人用完晚膳,又閑聊了許久,便各自回到廂房内室歇下。
待到後半夜,确認身邊的禹梧桐已睡熟之後,綠央才輕手輕腳地起身,出了這屋子。
院中那棵木棉經過她的照料,如今已重新煥發了生機,高壯的樹幹直入雲霄,一樹火紅的花萼堆在月亮底下,被月光染上幾分柔情。
飛身坐上最粗壯的那根枝杈,綠央指尖亮起點點光輝,輕靈的綠蝶繞着素指來回起舞。
許久之後,她耳邊響起那綠蝶振翅時帶回的熟悉聲音,擡頭望向月亮,便覺這月也裹上了一層水霧,迷迷蒙蒙,叫看不清。
靠在樹幹上,她當真擡起手來想要觸摸那遙不可及的光潔。抓了個空,仍不甘心般将身體又前傾了幾分。
清輝灑下,将周圍的一切都籠在紗幔之中,綠央也恍惚覺得如墜雲霧,恍若夢中。
“師妹。”
這聲音似箫聲柔婉低沉,卻撕開層層迷霧,将綠央一把拽出。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再往前些該是要落下去了。
綠央撐住樹幹穩下身形,這才低頭看去。隻見蕭如松沐月而立,長衫勾出淡淡的金色光暈,腳邊落着數朵豔紅。綠央不知他在此處站了多久,隻覺那月色讓一切都朦胧難識,怎的偏偏照得他如此清晰明亮。
她容顔舒展,眼睛也似月牙彎了起來:“師兄。”
這一聲若從前許多次那般,親昵、柔和、不設防。躍進蕭如松的耳中,又叫他聽出些疲憊和依賴。
是了,她如此緊繃數月,在同輩面前要做出輕松、可靠,在長輩面前又要時時顧着他們心情,耍寶撒嬌都是為了寬人心。那些委屈、害怕、緊張還有無法言說的愁思,好似都摻進了這一聲道是尋常的呼喚裡,讓蕭如松的心也跟着泛起了漣漪。
他飛身上去,穩穩當當地落在綠央身側,仔仔細細看去,終是将對方眼角的霧氣看了個分明。
擡起的手還未觸到,又放下,轉道覆在了綠央的頭頂上,蕭如松道:“師妹,放下這些事,沒有任何人會怪你。”
綠央眯起眼,挨着他溫暖的手掌蹭了兩下,随即搖了搖頭,依然一言不發。蹭夠了,她才重新坐直,指尖在虛空中繞圈一點,此間便有飛紅紛紛而落。
“如此美景,師兄和梧桐以後定能見到更多的。”
她雙腳耷在樹幹下,輕輕地前後晃蕩起來,一副小女兒的悠閑得樂。蕭如松卻忽地抓緊了她的手腕,神色緊張:“師妹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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