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虞言卿不亂動了。她知道裴音郗真的會這麼做。她可不敢,這不是幾步路能到的,她怕裴音郗抱不動那麼久把她給摔了,那可真是整個營地都要出來圍觀的精彩場面了。
虞醫生天天給人開刀弄出傷口來,可是她本人在嚴密的保護之下卻是三十多年來極少受皮外傷的。所以腳走起路來牽扯到皮肉,是會疼,有些難受。
還好裴音郗幾乎承擔了她整個重量,再這樣走起來就幾乎沒有什麼痛感了。裴音郗就這麼攙扶着回到她的營帳去了。
到了以後,裴音郗放她在桌邊的靠背椅上坐下。裴音郗看了看她,虞言卿還沒消氣呢,也看她。
“你沒事我出去了,要去哪裡叫我來推你。”裴音郗說着準備告辭。
“裴音郗。”虞言卿叫她,輕輕咬唇頓了一秒,還是說了:“你太不注意影響了,你好歹是個商場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那征婚還沒玩完嗎?”
裴音郗聽了轉回身來,單手撐在虞言卿身邊的桌面上,微微彎腰,居高臨下地用黑黝黝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虞言卿,然後像是若無其事地緩緩說:“我單身,沒老婆沒女朋友,這點小八卦,和商業往來兩碼事,不會影響我。自然是要找到合意的人為止。”
“你。”虞言卿差點接不上話,再開口時語調已經略略帶上了鼻音,“你怎麼這麼說……”
什麼叫沒老婆沒女朋友,那她是什麼?虞言卿突然無不心酸地想:然而,她們離婚是事實。當時也是她說要親自來調查20年前的真相以後,再回去和裴音郗重新開始,從感情上暫時分開也是事實,從這種角度來說,她還真不是裴音郗的老婆和女朋友。
她把自己給堵死了。也難怪裴音郗故意的搞這一波一波的事來膈應她,裴音郗這人真夠悶騷的,連生氣了要報複一個人,用的都是這麼悶騷的方式。
“不然我該怎麼說?”裴音郗繼續傾身,居高臨下地幾乎把虞言卿擁進自己的侵略範圍,這是一種她刻意給虞言卿的壓迫感。
可惜虞言卿終究沒說出她想聽的話,被她的咄咄逼人擾得不斷向後仰,隻是小小聲地叫她的名字:“裴音郗……”
虞言卿的動作,讓她襯衣的領口微微扯開,一條銀白色的鍊子露了出來,微微閃動的金屬光澤在細瘦白皙的鎖骨上很是顯眼。裴音郗覺得眼睛一晃,然後注意看了一眼。
虞言卿因為工作的關系,平時不戴飾品,以前沒有看過她戴項鍊。裴音郗的視線微微往下,她就看見了項鍊的下面是一隻銀白色,篆刻有特殊章紋的戒指,正若隐若現地卡在随着虞言卿的呼吸輕輕起伏的溝壑間。
虞言卿順着她的視線向下,隻見裴音郗伸出食指,輕輕勾住了那枚戒指。虞言卿輕輕歎了口氣,然後低聲說:“戒指沒有弄丢……以前你看到的那些複制品……是因為工作關系頻繁摘下,太容易弄丢了,所以才原樣複制了許多……但是不要誤會,并不是不珍惜所以弄丢了你送的戒指,我一直有刻意小心保存,這是那麼重要的東西,我不會随便對待的。”
虞言卿非常婉轉地一語雙關地訴說着自己的重視。這也是當時她發現裴音郗知道她寫的那本關于兩人間親密行為的筆記和裴音郗發現她複制了很多婚戒,并誤會她把她在婚禮上送她的婚戒弄丢之後,她一直沒來得及解釋的事情。
既然裴音郗現在看到了,虞言卿用輕緩的語氣提起這件事,也算是對她的解釋了。
裴音郗輕輕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那枚仍然帶有虞言卿身上體溫的戒指。彎腰俯身的姿勢也越來越下。
虞言卿幾乎有片刻眩暈,裴音郗的氣息萦繞在她身上,她還以為裴音郗想要——
結果,裴音郗淡淡地說:“哦,那如果以後你不要了,就還我。”
不要了就還我。
不要了就還我。
不要了就還我!
裴音郗這個人,是來報仇的吧!不管是二十年前的恩怨,還是她們分别之前鬧得讓人心碎的龃龉,裴音郗是存心找她報仇的吧,用的方式就是,氣死她!
虞言卿一下子站起來了,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張報紙卷起來就開始趕人,泉水般悅耳的嗓音含着愠怒——
裴音郗,你這個笨蛋!
混蛋!
滾蛋!
夾雜着裴音郗好言相勸的女中音——
你腿别用力…
你扶着點…
别踢别踢,小心疼…
營地裡大大小小的窗口邊上都冒出了一張張東張西望的臉。哇哦~那邊兩口子吵架了,虞醫生好生氣,小裴總面無表情。
大家心裡感歎,今天虞醫生的火葬場,仍然是冒起了濃濃的黑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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