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衿視線收回的有點慌張,不能再往下了,成什麼了。
雖說看楊啟和的時候腦子裡想的真的全是如何進行藝術處理,但他還是很自責,謙謙君子,佼佼之姿,肆意看過仿佛一種亵渎。
褚衿甩了甩頭,懊惱得趴在桌子上,把頭埋進胳膊裡。
呂源已經用餘光掃了褚衿好幾眼了,每一次都發現他在看着楊啟和。
褚衿的眼神他不是很懂。明明是兩汪澄澈的潭水,總是纖塵不染,平靜無波,幹淨得能一目到底。為什麼唯獨在看着楊啟和的時候顯得那麼凝重深邃?卻又好像怕被發現似的,狠狠得按捺着眼底湧動的情緒,把翻騰的浪花硬生生打碎成無聲的漣漪。
呂源把手撐在額頭上,偏過頭看着褚衿鴕鳥似的把頭埋起來,然後苦澀的笑了笑。
他印象裡的褚衿一直是冷冷的,從沒有過這麼飽滿的情緒,可現在是為什麼?褚衿,你在因為什麼而不平靜,又在因為什麼而克制?
可惜楊啟和看不到身後這倆剪不斷理還亂的苦孩子,也更不會知道他們糾結的源頭居然是自己。他隻是在聽到主持人宣布校慶典禮結束後活動了一下肩膀,站起來輕輕敲了敲褚衿他們的桌子,并攏五指向門口一揮,比了個撤退的手勢。
三個人随着大部隊向門口走去,倆小的各有心事,大的那個卻還有空回過頭跟他們搭話,“怎麼樣,我剛才的表現?”
“好啊!”呂源馬上答,“carry全場!我都後悔沒帶花,獻給我敬愛的楊教授。”
楊啟和笑了笑,瞥了呂源一眼道,“就知道貧,什麼時候能長大。”
呂源摸了摸鼻子,說道,“褚衿也一直聽呢,可認真了,你問問他,是不是挺好的?”
“嗯,很棒。”褚衿真心稱贊。
“我其實挺緊張的,現在還一手心兒的汗呢。”楊啟和邊說邊用兩隻手各抓了他們倆一下。
“哎哎别。”呂源趕緊把手在衣服上蹭蹭,“我潔癖呢楊教授。”
“你還潔癖,衣櫃裡都要長蘑菇了。”楊啟和去過男生宿舍,知根知底的,揭起自己學生的短來也不缺素材。“褚衿就不嫌棄我。”
褚衿怎麼可能嫌棄他楊哥,他隻覺得楊啟和的手确實潮乎乎的,留了一圈汗在自己手腕上,暴露在空氣裡微微發涼。
“你也會緊張啊楊哥。”褚衿本來也想搓搓手腕的,聽楊啟和剛才那麼一說就沒動。
“緊張啊。”楊啟和回答得理所當然,“院長答應我,這次如果上台演講,期末就可以不給學生判卷子,我才同意的。”
“那我之前演講的時候怎麼沒這待遇。”褚袔早就看見他們仨了,現在終于擠了過來。
楊啟和側了側身,給褚袔讓出個位置。“來來,我給你講講”。倆人走在了一起,頭挨着頭,不知道在分享什麼跟院長談條件的真奧義。
褚衿這倆哥聊得好像還挺投機,這個笑完那個笑,出了會場還站在大廳裡對着唠。
“聊啥呢?”呂源用肩膀碰了碰褚衿。
還能聊啥,閑聊呗。你上課怎麼點名,我平時怎麼抓遲到,老師們頭疼的問題都差不多。
褚衿看了看這倆人,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後來褚袔看了看時間,伸手拍了拍楊啟和的肩膀,看來是要先走了。
褚衿突然想讓時間慢點,哪怕他不能在楊啟和身邊,隻能遠遠的看着都行。
明天褚袔還會回到這裡,他卻不會了。有些看似平常的分别,卻會陰錯陽差得釀成永别,海子山那次不是,這次會是嗎?
褚衿的心就好像被一雙手用力拽着往下拖,所有牽連着心髒的肌肉和神經都被拉到最長,墜着疼得厲害。
“咋啦弟,肚子疼?”褚袔已經跟楊啟和走過來了。
楊啟和也發現褚衿臉色不好,輕輕皺了下眉。
呂源看了眼褚衿,笑了下,把頭轉向别的地方,什麼都沒說。
“沒。”褚衿趕緊平複自己的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咱們要走了吧哥?”
“晚上再走。”褚袔看他弟沒事就放心了,“我師妹……和師弟都來了,門口等着呢,下午想聚聚。”挺大的人了,一口一個師妹的,也沒不好意思。
褚衿聽到這句話,突然感覺之前被拽得亂七八糟的器官全部歸位。晚上再走,還有一下午的時間!他曾擁有過無數個下午,虛度過無數個下午,卻隻想把今天的這個下午,拆成一分一秒得過。
“你下午跟呂源一塊兒玩去呗?”褚袔這是開始甩他弟了。
“啊……”呂源的語氣很不甘心,“我下午有課,楊教授的。”他邊說邊看了楊啟和一眼,給自己打了一遍氣,然後放棄了跟他教授請示一下是否可以翹課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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