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很快就聽到了宣斬的聲音,我以為是我的耳朵聽錯了,但是直到三遍宣斬聲落的時候,我才明白夏朝不是等待午時三刻的,或許是舍裡盼着我早死吧。
幾個斬刀手上前來放斬刀,我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白羽仙的樣子,不知道他看到現在的我會不會輕皺他秀氣的眉,産生一絲心疼呢?
耳邊傳來呼呼風聲,吵雜聲,還有輕微的馬蹄聲。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我以為我産生的幻覺,但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刀下留人,王有口谕傳來”
我睜開眼睛,看到鐘義,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斬刀下落的暗影,原來斬刀手聽到叫喊一時慌神放開了繩子,我輕歎一聲:師父,我輸了。
第11章一波未平一波起
時間仿佛靜止,沒有叫喊聲,沒有疼痛感,隻聽見人群裡一片整齊的驚呼。我以為我死了,但是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分明看到這個明朗的世界,天空的太陽依然高挂,圍觀的民衆都是張大嘴巴呆立在那,舍裡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擡起頭,頭頂上巨大的斬刀高挂在離我僅有一米的地方停住,吊着斬刀的繩子被一把長劍從中間豎着插入然後釘在木柱上,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把晃晃悠悠的劍,不知道它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承載力能夠承受住一個百斤重的斬刀。
我還來不及思考這一切的時候,一個身影已從馬上飛躍而起以快速而又優美的姿勢落在我的面前,而後抓起我的肩膀,低下頭從斬刀下面飛馳出去。
“鐘義——”我一時語塞,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晃過神來。
鐘義放我站定,一個躍身飛到斬刀之上,稍一用力拔下斬刀上面的長劍,頓時斬刀砰地一聲悶響掉在地上,金花四濺,煙塵四起,大家紛紛捂住耳朵。
舍裡的臉由僵紫變成黑沉,鐘義把劍插入腰中劍鞘,徑直走上監斬台舍裡面前,亮出金牌,“王有谕旨,王妃之案破綻甚多,押後重審”
舍裡拍案而起,“王妃已經認罪,還有什麼可審的?”
鐘義不卑不亢的站定正色道“莫非鎮國公想抗旨?”
舍裡面部抽動了一下,恨言說,“抗旨又奈我何?”
鐘義臉色一沉,手向腰間探去,眼中掠過一絲殺氣,我大感不秒,剛想叫住他的時候,他卻開口了鎮定的說,“鎮國公可曾考慮過身在宮中還未發喪的王後?若王怪罪下來,責備到王後,您就不怕王後死不安靈麼?”
“你——?”舍裡擡起手指着鐘義的眉宇,眉毛擰成一團,鐘義卻絲毫不畏懼他的視線,凜然的直視着鎮國公。
良久,鎮國公才放下手,低頭看着面前的桌案,突然猛地一用力擊在桌上,桌案應聲而碎,旁邊的人除了鐘義以外全部後退數步,正當大家覺得他更要發作的時候,他卻沉聲說了句,“押回去!”
我被重新押到囚車上,鐘義騎馬與我并肩同行。
“鐘義,我剛才真的很害怕你動手,我感覺到了你身上的殺氣”我看了看周圍,小聲的對鐘義說。
“其實我真的準備動手”鐘義苦笑了一聲。
“那後來——”
“後來理智占了上風”
“幸好這樣,要不然我們可能早就沒命了”我頓了頓,想起拜托鐘義的事情,接着問,“我讓你找的人找到了麼?”
“找到了”鐘義木木的回答,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
“那就好,待會見到王,你把她帶到殿外候着,我叫你的時候你把她帶出來,我自有辦法替自己平冤”
“恩”鐘義還是呐呐的回答。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會,他那呆滞的目光讓我不由的緊張起來。
“鐘義”我輕喚一聲。
鐘義回過頭,臉色凝重,許久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句讓我無比震驚的話,“王沒有回來,我是假傳谕旨”
“你……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一瞬間我剛剛恢複的心跳和燃起的希望也随着鐘義的這句話靜止和澆滅。
“我是說王沒有回來,我是在假傳谕旨”鐘義又重申了一遍,語氣依舊平和。
我回過頭,眼前一片漆黑,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不是怕再次入獄,也不是怕再上斷頭台,而是鐘義這樣做是把自己推向火海,我不能連累他,不能。
靜了靜跌宕起伏的心情,“鐘義,你趕快走吧,在王回來之前和鎮國公發現王沒有回來之前,你趕緊離開,越遠越好”
鐘義笑了笑,剛才的嚴肅的淡去了,“我是準備走,但要帶你一起走”
“什麼?”
“你不适合留在宮中,宮中太複雜,我帶你去過你想過的山谷生活”鐘義撇給我一個溫柔的微笑,像和煦的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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