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碼蛋糕的女孩放下手裡的托盤,轉身迎向她。奚風烈眨眨眼,卻沒有看向她,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櫥窗裡一塊碩大的北海道面包。“這個怎麼賣?”她問。女孩沒有回答,卻回身拿過一個小碟子遞到她的面前,笑道:“剛出爐的,歡迎品嘗。”奚風烈瞟了一眼那個碟子。碟子裡放着一些切成小粒的蛋糕、面包——顯然,是試用裝。可她現在需要的是原裝正品,而不是這種吊人胃口的東東。“怎麼賣,這個?”她堅定地指着櫥窗裡的面包。“不買也沒關系,您先嘗嘗。”女孩則堅定地把碟子往她鼻子下伸去。奚風烈躲開那隻小碟子,以更加堅定的姿态指着那塊面包說:“我就要這一塊。”那女孩也更加堅定地将小碟子遞到她的面前:“不騙你,真的很好吃。”奚風烈惱火地一皺眉,擡眼瞪向那個不會做生意的店主,卻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石化了。比起悲觀的奚晨月,奚風烈算是個盲目樂觀主義者。就拿兩人有着八分相似的相貌來說,奚晨月就認為,她們這種相貌是扔進人堆就再也找不着的泛泛之輩;奚風烈卻信心滿滿地認定,她們隻要拾綴拾綴,好歹也能冒充個中等小美女……而現如今,當她真正親眼目睹什麼叫美女後,這才深深體會到她和“美女”這一稱号之間那深深太平洋般的深深距離到底有多深……你說,同樣是由細胞組成的皮膚,人家咋就那麼水靈靈、嫩汪汪的?再看看奚風烈,常年頂着兩個可媲美國寶的大黑眼圈,都省了購置眼影的錢……而且,同樣是女人,人家的曲線咋就那麼唯美?她奚風烈的身材卻隻能向鞏漢林挑戰……還有,這眼睛都是眼睛,鼻子都是鼻子,可為什麼生在這一位的臉上就顯得那麼是地方,似乎挪一毫地兒都是錯誤;在奚風烈臉上則似乎還有大片可以繼續深加工的餘地?最後,也是讓奚風烈失去所有抵抗能力的,是她的笑容。奚風烈喜歡大笑,可同時她也有一份難得地自知之明:自己的笑容奇醜——奚晨月就曾形容她笑起來像隻抽了風中了邪的大嘴蛤蟆——可再回頭瞧瞧眼前這一位,這笑容,純淨得就像是青藏高原的晴空,幾乎能滴下寶石來。天使。除了天使,奚風烈真想像不出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這樣的女孩。“不買也沒關系。”天使的笑容不僅純淨,而且謙卑。奚風烈不由揚起眉,這個店家真是奇怪。“我買呀,”她再次指向她看中的那塊面包,“我要這個,還有那個、那個……”她一口氣指了四五隻蛋糕和面包。天使似乎沒料到她真想買面包,一下子愣住了。然後,她以一種奇怪的、過分熱切眼神瞪着她,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你、你,真、真的要買?”“當然。”奚風烈奇道,“這不是西餅屋嗎?”“不嘗就買?”女孩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怎麼?有問題嗎?”奚風烈開始有點懷疑這位天使女孩是不是哪裡有問題了。“啊,沒、沒問題。”女孩一臉激動地放下手裡的碟子,轉身拿了個紙袋,利落地将奚風烈指定的那幾樣收進紙袋。想了想,又拿了幾塊奚風烈沒有指定的蛋糕。“哎,我沒要……”“送你的。”天使女孩沖奚風烈甜甜一笑,将紙袋遞給她,“一共十六塊錢,謝謝。”“這麼便宜?!”奚風烈幾乎不敢相信聽到的價格。就她所知,光北海道面包一般面包店裡要價就要十來塊了。“小店新開張,”女孩腼腆地一笑,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沖奚風烈一鞠躬,道:“謝謝惠顧,歡迎再次光臨。”就這樣,奚風烈被隆重地送出了西餅屋。她走出西餅屋沒幾步,就聽身後傳來那位天使少女興奮的大叫:“姐,我們有生意啦!”6-2不得不承認,這家面包房的手藝不錯,和它的門庭冷落正成反比。奚風烈一邊開車一邊大口大口地咬着面包。她向來喜歡自己動手,做飯的手藝也極佳,因此對外賣的食物總是很挑剔,但這一家的面包确實很合她的口味。當然,也不排除她餓極了的因素。她三兩口報銷掉那隻看上去碩大的北海道面包,正準備進攻一隻虎皮蛋糕,一斜眼看到路邊有一家手機店。她停下車,在老闆驚豔的目光下——對悍馬——買了一張新手機卡。重新上了車,奚風烈立馬裝上那張新卡,撥通奚晨月的手機。可剛響了幾聲,那邊就拒絕接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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