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最後再嘗嘗……”
“明兒再來行不,明兒來吃也是一樣的。”李洪生說。
“沒有明天,沒有以後了……”他抽噎着,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無盡的絕望裡。
葉甯愣了一下,她仔細打量穿着白衣的胖子,踟蹰片刻,她招手,讓小麗過來。
“老闆?”
葉甯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小麗愣了愣,“老闆你這是……”
“按照我說的去做。”
“好的老闆。”
胖子還在哭,小麗走過去,低低在他耳邊說了句話,胖子哽咽了一下,“真、真的嗎?”
小麗趕緊給他使眼色,讓他别出聲,随之點點頭。胖子擦擦淚水,慢吞吞地走出飯館。
葉甯望着胖子的背影。他幾乎是佝偻着腰,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負重前行。她心緒湧動。
不多久,飯館裡食客散盡。葉甯環顧空蕩蕩的飯館,又叫了小麗一聲。小麗立馬會意,迅疾去飯館外面。
很快,小麗領着胖子走進來。胖子擦着仍然紅紅的眼睛,啞聲道:“謝謝,謝謝。”
“我們老闆是好人。”小麗說。胖子趕忙向後廚裡的葉甯,“謝謝老闆!”
隔着不遠的距離,葉甯颔首。小麗問:“你要吃點什麼?”
胖子說:“菜單上的,我全都要。”
“全、全都要?您能吃得完嗎?”
胖子眉目黯然,“都得嘗嘗的。”
“可是有很多菜的食材沒有了,都賣光了。”
“那現在還有什麼菜可以上?”
“就隻有五六道菜了。”
胖子面露遺憾,“好吧,能上的都上吧。”
葉甯将這一幕收入眼底,她望着耷拉着肩膀的胖子,然後開始做菜。
就隻給他一個人做菜,全廚房的人快速動作,菜陸續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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