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寶兒”的女孩兒,叫他許小舟,他一臉茫然,不似僞裝,但當他聽到“寶兒”二字時,忽然眉頭緊鎖,似是極為痛苦。
他還無端掉了兩大顆眼淚。
那一刻,娜仁就知,他雖活了下來,卻忘了很多事,忘了一些人。
所以,娜仁命令武士去截下那女孩兒,恫吓她不要再跟着哲術,武士們回來後說她魂兒都吓跑了,再不會來了。
沒想到,當日夜晚,她就潛進哲術的帳中,幸好哲術仍是不認得她。
天快亮時,她跟着哲術來了月兒湖,親眼見到他親這個女孩兒的額頭,她氣的要命!昨晚他還口口聲聲說着喜歡她的話!
她傲慢地道:“哲術是我的男人,你離他遠遠的!”
鄭寶兒冷冷的道:“我為何要離小舟遠一些?”
她本是打算要回中原的,但聽這個西域公主如此無禮,心中的煩悶登時發作,冷聲道:“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一定知道他還有一個名字,叫許小舟,他身上發生了何事,定是與你有關,不然……不然他不會忘了我。”
娜仁揚起皮鞭,打在黃沙上,“大膽!你竟敢對本公主如此無禮!他就是忘了你,你又能奈何?我是哲術的救命恩人,沒有我,他早死在大漠裡,被秃鷹啄了屍體吃!”
太陽從一個沙丘換到另一個沙丘,荒涼的沙漠空空蕩蕩,隻有黃沙,隻有岌岌草,隻有駝鈴。
鄭寶兒眉目沉靜下來,風吹動她的秀發,她牽着白駱駝的缰繩就走。
娜仁驚愕之餘,怒意升起,手中的皮鞭像蛇打向鄭寶兒,鄭寶兒也不回頭,除了來西域途中,她在一個飯店中與人動過手,她還未顯露過身手。
中原人的武功,哪是異域孤勇可比的?
她也不回頭,手一擡,握住了那根鞭,又用巧勁兒一拉,奪下了娜仁公主的皮鞭。
就在她躍上駱駝,打算一走了之時,從沙丘旁落下四個西域男人,他們不同于上次的武士。
寶兒一看便知,他們也是會功夫的。
鄭寶兒武功尚可,但畢竟練習時日不多,以一擋四,很快不支。
一個頭陀道:“公主,此人可除?”
娜仁站在一旁,一時不答,但她很快想到哲術在昏迷時念着這個女人名字時的癡情,一揮手,做了個斬的動作。
寶兒身上已有數道傷痕,頗為狼狽,一個抵擋不住,被頭陀擊在胸口一掌,人順着沙丘滾下。
頭陀正待跳下補刀,忽聽娜仁公主道:“你等速速退下!”
還是太陽升起的方向,許小舟又邁着輕快的步伐走來了。
他走後,一路上都在想,為何自己見到那個“寶兒”會心中煩悶,想着想着又折返過來,想好好與她聊聊。
他還未走近,就看到娜仁站在前方望着他。
“哲術,你怎麼來了?”
許小舟搔撓頭發,道:“許久未回我家了,今日過來看看。”
娜仁笑,過去拉住他的手:“好,我陪你去。”
胡楊林中的小木屋,外表看來已經破敗不堪。
許小舟哼着俚曲,攜着娜仁走進,熟練地用一根樹枝打開鑰匙,推門而入。
屋内,幹淨整潔,桌上一個瓶中插着一朵花,還未開敗。
不過娜仁心思豪放,并不曾注意這些,但許小舟卻明顯一愣,以為進錯了家。
“不錯,這屋子雖破舊,卻整潔的很呢。”娜仁在屋子中間轉了一圈。
“嗯。”許小舟踢倒地上的掃帚,若有所思地附和着。
大漠無垠,黃沙寂寂。
一個駱駝隊伍慢慢行來,一個騎着白駱駝的男人被人簇擁着,他一襲中原人士長袍,眉眼平靜清冷,頭發用金冠束起,不知在想着什麼。
“王爺!發現一個受傷的女子!“手下人指着沙丘下的鄭寶兒道。
她仰着面,閉着眼,皮膚幹裂,身上血迹斑斑,但仍能看出是美人坯子。
他面色毫無波動,沉聲道:“帶回去救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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