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楚寒非果然又跟了上來,齊天揚不勝其煩,隻想一巴掌糊到他臉上去。“你究竟要幹什麼?每天跟來跟去,跟來跟去,跟來跟去,很煩你知不知道!”齊天揚轉過身,惡狠狠地瞪他。楚寒非立刻停下了腳步,無辜的看着齊天揚。如果是一個妙齡少女做出這樣無辜的表情來,是很容易讓人心軟的,可偏偏眼前的男人比他要高上一個半頭,還長了一張天怒人怨,俊美無雙的臉龐,看着他無辜的表情,這感覺,和吞了一包翔沒什麼區别。齊天揚臉綠了,知道自己和楚種馬的腦電波不是一個頻道的,他轉身就走。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和雲靖尊主約定的日子,齊辰軒讓自家大孫子和小孫子都站到自己的身邊,徒弟站身後。他是散仙,但為了表示尊重還是走出洞府去迎了雲靖尊主幾步,齊天揚有幸也見到了雲靖尊主的真身。出人意料的,這位劍道早至臻化境的強大劍修,居然生了一副清秀文弱的相貌,加上特制的輪椅,活脫脫一個書生版的無情公子,奇怪的是他腿上坐了個穿着金肚兜,系着大金鎖,渾身上下金光閃閃的胖娃娃,而他居然還談笑自若的模樣。雲靖尊主身後跟着幾名弟子,推輪椅的是那天的杜雙,季鋒走在輪椅邊上,見到他,二人微微一怔,颔首示意了一下,季鋒還露出了一抹特别爽朗的笑容。齊天揚對他們點點頭,說實話,他還真挺喜歡這些人的,渾身上下透着一股純粹勁兒。☆、我傷了,你也會疼稍作寒暄,衆人落座,齊辰軒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雲靖道友來見我何事?”雲靖尊主微微點頭,“齊道友快人快語,那在下也就不兜圈子了,我如今這副模樣,難得還有幾名弟子純孝,不願離開,不過他們雖如此,我這做師父的,卻不能不為他們打算,我這些徒兒,雖然不算天資絕世,也有幾分可取之處,齊道友為人光明磊落,故此冒昧,舍了這張老臉來求齊道友,望請齊道友收下這些孩子。”他輕聲歎道:“記名弟子也好,隻要我百年之後,他們不至于受我拖累就好。”天才總是有任性的權利,雲靖尊主年少時,自然是有過一段輕狂日子的,得罪過的人太多了。他這話一出,季鋒第一個反應過來,不可置信道:“師父!你說過不會趕我們走的!”他身後一名黃衣女子也急道:“師父!”杜雙認真道:“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師父,我們是不會走的。”雲靖尊主搖搖頭,“我如今無法修煉,修為日漸消散,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你們莫鬧。”“叫齊道友見笑了。”雲靖尊主淡淡道,隻是緊緊握住的雙手洩露了他不平靜的心情。齊辰軒饒有興緻的目光從季鋒身上轉了一圈,又落到杜雙身上,“雲靖道友未免太過自謙,你這些弟子的資質都是極為出衆的。”這話真心不是客套,一行六人,五個單靈根,還有一個水木雙靈根,劍意卻足,放到哪裡,都是要讓人打破頭的。雲靖尊主道:“齊道友的意思?”“可惜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奪人所好,能教出這樣的徒弟,雲靖道友想必花了不少心血罷?”齊辰軒微微勾唇,“若是跟了我,我自然有法子讓他們完完全全成為我的弟子,但是,雲靖道友,你真的願意這樣?”雲靖尊主清秀的臉龐上掠過一絲苦澀,“自然是願意……”齊辰軒道:“多年前我曾問一長輩,當世天才誰堪與我匹敵,長輩言雲碧,我說他似乎有個師弟,天資亦絕世,長輩道,那雲靖心思過重,遲早敗在自己身上,不是塊修仙的好料子。”雲靖尊主愕然,片刻,微微笑了,“齊道友好意點撥,雲靖領會了。”齊辰軒揮揮手,“不到最後一刻不要輕言放棄,修仙修的是心,不是修為,你去吧,要是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這些徒弟就要來給我端茶送水了。”雲靖尊主朗聲大笑,“那雲靖真得好好搏一搏,免得百年之後,弟子要給齊道友端茶送水。”季鋒等人感激的朝齊辰軒看去。等人走後,齊辰軒得意的摸了摸下巴,問:“天涯天揚,爺爺今天是不是特别睿智特别高深?”齊天涯沉默了一下,“哪個長輩?”他們齊家哪個長輩這麼不靠譜?齊辰軒:“當然是你爺爺我啊!”齊天涯:“……”“呃,你們真的不覺得雲靖尊主腿上那個孩子有點奇怪嗎?”當了半天壁畫,齊天揚終于出聲道:“他一直在看着我們。”那個金光閃閃的小娃娃和雲靖尊主的畫風簡直相差十萬八千裡,大家的眼睛都出問題了嗎?要不要這樣無視他?“什麼孩子?”齊辰軒莫名其妙的問。齊天揚愣了愣,“雲靖尊主腿上的那個孩子啊!穿着金色肚兜的。”“等等,”他忽然反應過來,“你們都沒看見?”齊天涯搖搖頭,再看楚寒非,也是一副不知内裡的模樣,齊辰軒的臉色慢慢嚴肅起來。“不會吧,那個孩子……”齊天揚吞了吞口水,“不是人?”見他神色不似作假,齊辰軒道:“那孩子是什麼模樣,天揚你詳細說來。”連散仙都看不透,這東西必有來路。齊天揚點點頭,慢慢回憶起來:“從一開始他就在雲靖尊主腿上了,我以為他是和雲靖尊主一起的,方才他一直在看着我們,偏偏神态和成年人差不多,我就留意了一下。那個孩子也就三四歲,臉圓圓的,穿了件金色的肚兜,挂着把大金鎖,是五福祥雲式樣的,很常見。”他揪了揪頭發,“還有,他的眼角邊有個淚痣,也是金色的。”這下不等旁人說話,淩雲壁就跳了起來:“是他?他怎麼還活着?”“你認識他?”齊天揚問道:“他也是仙器?”“那種滿身銅臭的東西怎麼會是仙器!”淩雲壁跳腳。齊天揚點點頭,明白了,那是個仙器。衆人見他忽然自言自語,也不奇怪,淩雲壁和齊天揚契約的事他們都知道。“仙器怎麼說?”齊辰軒道。齊天揚笑了笑,“他說那也是個仙器,大概是聚寶盆吧。”十三仙器中,除了聚寶盆,還有哪個會是“滿身銅臭”的?物如其名,聚寶盆就是聚寶盆,聚天下寶物,隻要修為足夠,任何無主的寶物都能被召喚出來,神通極為玄(實)妙(用),十三仙器中,這聚寶盆可以排的上前五了。“你說,他一直坐在雲靖尊主腿上?”楚寒非忽然說道。衆人的臉色紛紛一變,不是他們太多想,實在是這位置太微妙,雲靖尊主可是下半身忽然癱瘓了的,加上連散仙都不能察覺的真身……要說巧,那也太巧了。淩雲壁冷笑道:“那東西平時最無恥,沒準又吞了什麼寶物,虛不受補,找個修士分散靈力呢。”齊天揚想了想,覺得這事聚寶盆幹得出來,要知道,他被楚種馬收服的原因就是吃了一朵萬年優昙花,靈力暴漲,找上了一看血氣就很旺盛的楚種馬,想要偷偷把多餘的靈力渡過去,卻被身懷神器的楚種馬趁機收服。照這樣看來,雲靖尊主是沒什麼大礙了,反而會得到不少好處才對。聽他這樣說,衆人也不多言了,畢竟和雲靖尊主沒什麼交情,上趕着告訴他真相也沒意思,要是被當成别有用心之徒,樂子就大了。齊天揚對雲靖尊主頗有好感,追問了一句:“那聚寶盆什麼時候離開?”總這樣壓着雲靖尊主的腿,就是好腿也壓壞了,雖然修真之人有的是神通手段醫治,可也受罪。淩雲壁冷笑:“他現在氣息全無,連我都察覺不到,可見是被靈力漲得狠了,沒有百年,想要恢複,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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