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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花：&ldo;得把這些紅印蓋住才行。&rdo;袁飛飛：&ldo;還要再接？&rdo;淩花轉頭，笑得意味深長。&ldo;我等的是‐‐&rdo;淩花眼神往上一瞄，袁飛飛了然。她拍拍手，道：&ldo;你就等着人家找來算賬吧。&rdo;淩花無謂道：&ldo;算賬，憑她？&rdo;袁飛飛沒有理會，又道：&ldo;我走了。&rdo;淩花忽然轉過頭，看她道：&ldo;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rdo;她故意這樣說，是因為她知道袁飛飛每次都要趕早回去。&ldo;你家那啞巴，今兒不管你了？&rdo;袁飛飛看她一眼，沒說話。淩花道：&ldo;哪天，帶我去瞧瞧？&rdo;袁飛飛往她頭上一按，道：&ldo;老實待你的，我走了。&rdo;淩花看着她背影，抻着脖子道：&ldo;喲喲，不給看就不給看，誰稀罕‐‐&rdo;袁飛飛白了一眼，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她剛拐出門，便看到走廊盡頭，幾個丫鬟圍着一個華服女人湊過來。袁飛飛不動神色地讓開，那女人與袁飛飛擦肩而過時，停了腳步。她看了袁飛飛一眼，袁飛飛默不作聲地與她對視。片刻，女人轉回頭，接着往前走。袁飛飛下樓前，又看了一眼錦瑟的背影，幸災樂禍地自語道：&ldo;快去快去，扇那小騷蹄子一巴掌，哈。&rdo;月上中天。袁飛飛晃着脖子往家走。走了許久，來到南街口的，她擡頭看過去，在拐角處，一家小小的店面隐在黑暗之中。此時店門緊閉，門口擺着一根根的木闆。袁飛飛走過去，站在門口看了看。可能因為經常打油的關系，門口的地面比别處稍滑一些。袁飛飛在門口跺了跺腳。&ldo;啊……&rdo;她來回看了看，自語道：&ldo;這處離家倒是不遠。&rdo;袁飛飛打了個哈欠，接着往家走。回到家時，屋裡居然還亮着。袁飛飛推開門，張平正坐在桌旁閉目養神，聽見聲音，他睜開眼，看向她。袁飛飛舉手道：&ldo;錯了錯了，一時忘了時辰。&rdo;她一邊關門，一邊又打了個哈欠。張平眉頭微皺，擡手。【你去哪了。】袁飛飛：&ldo;去找裴芸，不是說了。&rdo;【當真。】袁飛飛看着張平，&ldo;當然，我一直都在金樓，不信你去問他。&rdo;袁飛飛聳着肩膀，心道我可沒說謊，本來就在金樓。桌子上有飯菜，袁飛飛抓起筷子，剛要下手，被張平攔住了。袁飛飛看過去，張平的神色有些嚴肅。【這麼晚，你一直在他那？】袁飛飛：&ldo;啊……&rdo;張平從袁飛飛的手裡把筷子抽走，袁飛飛不耐道：&ldo;幹什麼‐‐？&rdo;張平扳着袁飛飛的肩膀，讓她朝向自己。【你走前說過什麼。】袁飛飛四下亂看。&ldo;什麼說啥，我不記得了。&rdo;張平擡手，兩根有力的手指掐在袁飛飛的下巴上，輕輕一轉就給她掰了過來。袁飛飛也沒想掙脫。她知道也掙不開。【你說晚飯前回來。】袁飛飛：&ldo;遇到點事情耽擱了。&rdo;【何事。】袁飛飛：&ldo;不記得了。&rdo;張平一拍桌子，滿桌的碗筷都震顫了一下。袁飛飛側着眼看過去，緩道：&ldo;你沒吃飯？&rdo;張平沒動作。袁飛飛拾起筷子，放到張平手裡，張平沒有接。袁飛飛看着他道：&ldo;吃飯。&rdo;張平看着袁飛飛，兩人僵持當場。半響，袁飛飛又道：&ldo;我餓了，也困了。&rdo;張平長歎一聲，接過筷子，在桌上的菜碟裡夾了一些菜，放到袁飛飛的碗裡。袁飛飛一直看着。她感覺，張平變了一些。從前，他雖也常常對她歎氣，可每次歎氣後，便會放下一切。而現在，他的歎氣更多的，則是妥協與無奈，即便歎過了氣，餘下的，依舊是淡淡的、有些沉重的面容。&ldo;老爺，你歡喜麼。&rdo;袁飛飛忽然莫名其妙地開口，張平手裡端着碗，看向她，目光有些疑惑。袁飛飛：&ldo;養了我，你歡喜麼。&rdo;張平頓住片刻，然後輕笑一聲，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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