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眸凝冰,面無表情地離開。
淩宇發現了她的走神,隻是太開心了,把她的這點走神也當做是在思慮着什麼。
他正想說什麼,更進一步。少女卻說:“我該走了,再晚些,哥哥應該要來找我了。”
聽到她的話,淩宇就想了起冷若冰霜的谷主,瞬間歇息了心裡的其他想法。但是,在情怯之時,他還是忍不住對就要離去的她說:“之之……”
少女一臉疑惑地看着他。
青年紅着臉說:“之之,以後我還能……繼續找你?”
之之聽懂了他的意思,不過她還是想到了剛才無意間看到的一幕,有些火上澆油的壞心思,她并沒有承諾什麼,隻是回頭對他笑着說:“可以啊。”
淩宇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失神,目光瑩瑩地,心思搖晃,即使他内心無比清楚,之之并不喜歡他,可是那又怎樣,喜歡一個人,本就要做好付出的想法,即便她不喜歡自己,又亦或者以後這喜歡淡了,也不辜負自己。
薛谷主總有一天,會承認他的。淩宇不願去想,那時谷主看向他那幽黑得看不穿心思、冷得凍結成冰的眼神。
換成自己,心疼的妹妹,若是被旁的人染指,淩宇覺得自己也會以那種仇視的目光去看來者。
他是這樣寬慰自己的。
直到當晚,他的師父李管事一臉苦大仇深地走進了他的房間裡。“淩宇,你既已成出師,就應該挑起自己肩上的擔子,最近金華一帶的缺人執耳,你醫術不錯,人品為上,在這批候選人中,為師是希望你前去肩負起月迷谷的聲名,”
當時,淩宇是有些意外的,被自己的師父這樣首肯,自然是驚喜不已,不過聽到要去金華一帶,他猶豫了一下,問道:“師父,這……若說是醫術,徒兒覺得梁華師兄的醫術是我們這一輩人中的濟濟者,若論人品,定然是子規師弟了。”
李管事嚴肅臉:“這麼說,你還不願意了。”
淩宇摸摸腦袋,“不是,隻是徒兒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李管事說:“我已經給你定下來了,你明日便出發吧,金華那邊最近有些亂,你過去記得寫信回來。”
“明日?”淩宇詫異,“師父,有這麼急嗎?”
李管事看着他茫然又天真的面孔,忍不住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不過到底他也沒摸清是怎麼回事,隻是上頭的人今兒忽而就逮到他說了這麼番話,若是以往,他肯定是覺得自己的徒弟走了大運的。不過聯想起最近這小子和誰走得較近時,他又怎能不明白了。
看來是谷主本人的意思啊。
可是傻徒弟還在追問,“師父,我能不能……”
“不能。”李管事快速打斷他的話,語重心長又隐晦地說了一番話。
淩宇的臉色慢慢地變得蒼白起來了。
李管事最終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離開了。
淩宇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夜很深了,他也沒能睡着。次日一早,他眼下泛着青,一宿沒睡,他想好了,他還是決定要證明給谷主看,他一定能夠配得上之之姑娘的。不過,他并不想不辭而别,可是現在這副模樣又怎麼能夠給之之看到你,于是他叮囑了師弟親手将信遞給了之之,才跟着馬隊離開了月迷谷。
之之接到信時,有些奇怪。卻不由回想起昨兒傍晚回到雲夢樓的景象。奇怪的,頭一次他比她更早地回到,嬷嬷正在備着晚膳,湯菜一道道都是她愛的口味,薛素鳴站在窗邊,他目光落在外邊的微瀾湖,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放快了腳步,走了進來,一隻手捶着肩膀,扭扭脖子,然後是像看見鬼似的睜大了眼睛看着窗邊的白衣人。
“哥哥!”
“你今天怎麼回這麼早啊,剛才沒見到你去找我,我還以為你今天又在忙别的事呢。”之之語氣蠻意外的。
窗邊的白衣被落霞夕光一照,漫漫地看不清眉眼神情,一切都朦朦胧胧,他側過身來,看向她,那雙鳳眸裡仿佛有什麼傾覆着,神情寡淡倒是一如既往,可是破冰後,多少是有些溫柔的意态的,也怎麼不像這樣的冷峻。
“哥哥……?”少女遲疑地,猶豫地低聲喚了一聲,眼睛是落在桌上熱騰騰又美味的飯菜上的。
薛素鳴的目光是落在她的身上的,也果不其然地看見了她發間招搖的蝴蝶钗,大抵是他的視線太過直接了,少女身體怔了一下,然後支支吾吾地說:“哥哥,我餓了……咱們用膳吧。”
她心虛的樣子太過明顯,薛素鳴又不是傻子,低下眼簾,他走到桌邊,少女極狗腿地給他推開了椅子,薛素鳴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
“哥哥,坐。”
“坐吧。”他眼中那些冷霧悄無聲息地散了些。兄妹兩人對坐,之之一如既往地說着些日間的見聞笑談,她一邊吃飯一邊說着話,開開心心的樣子,杏眼都笑彎了。“……哥哥你是不知道啊,大家說起你來時,一個比一個還要八卦。我還看見百蕊管事都站在後邊好一會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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