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隻剩下長陵公主夫妻倆和那個叫琴娘的女人了。
長陵公主坐在方才謝衍坐的位置,低頭看着跟前的一對男女,美麗的面容上沒有一絲表情。
“賢語……”秦遷想要伸手去拉她,卻在對上長陵公主的眼神時又垂下了手。
琴娘跪在地上,楚楚可憐地望着長陵公主,眼中也滿是哀求。
長陵公主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眸時眼中隻有淡淡的嘲諷。
“驸馬,這些年本宮可有對不住的地方?”
秦遷神色微變,兩人成婚十多年,除了剛成婚那幾日兩人還不熟悉,長陵公主從未稱呼過他驸馬。都是叫他的字或者相公,更沒有在他面前自稱過本宮。
忍下心中的不安,秦遷強笑道:“怎麼會?賢語你……”
不等他說完,長陵公主已經轉向了琴娘,“三年前老太太過世的時候托我好好照顧你,說你丈夫早逝,婆家對你不好無處可去,這些年一直是你在老太太跟前盡孝,讓我給你一個養老的容身之所。這幾年,我虧待你了?”
琴娘捂着臉,嗚嗚哭泣起來,“公主對我很好,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是我耐不住寂寞引誘表哥,求公主責罰。”
“多久了?”長陵公主問道。
秦遷道:“就這一……”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長陵公主眼底的冷冽和嘲諷。
隻得改口,低聲道:“四、四年。”
“砰!”
長陵公主纖細的素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上,“四年?!好、好得很!原來是我自己引狼入室!”
四年前秦家老太爺過世,她便讓秦遷将年邁的寡母接到了公主府照料,當時跟着一起來的便還有這個叫月琴的表妹。
她是秦老太太妹妹的女兒,幾年前死了丈夫,娘家沒人夫家又對她不好,秦老太太便将她接到自己身邊。那些年也一直都是她在二老跟前盡孝,她自然也感激她。
又過了一年,老太太臨死前還十分不放心特意囑托了她一回。
她本想給她找個人家,但琴娘堅稱自己要給亡夫守節不願再嫁,她自然也不勉強。不過是多一張嘴罷了,大長公主府又不是養不起。
她卻不知道,原來是這樣守節的!
長陵公主眼底閃過一絲狠意,不等她開口秦遷連忙道:“賢語,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回吧。就算…就算不看我,你想想凝兒,想想康兒!凝兒過兩年就該說人家了,我……”
長陵公主冷笑道:“凝兒是我的女兒,誰敢笑她?”至于兒子,年紀還小還不懂事她并不擔心什麼。
“秦遷,我方才讓知非先走你以為我是想忍下這口氣麼?”長陵公主道:“我隻是不想讓知非管你這些腌臜事!”
秦遷蒼白着臉色道:“難道你連太皇太後也不在意麼?”
長陵公主臉色一沉,秦遷連忙道:“賢語,母後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你還要她為了咱們晚輩的事情操心勞神麼?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咱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長陵公主沉默不語。
太醫說…母後的病,最多還能有半年時間。
半年……
謝衍三人在樓下站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什麼大動靜。看來至少長陵公主的情緒還穩得住,沒有失控。
衛長亭輕歎了口氣道:“都說驸馬對長公主一往情深,現在看來也不見得。”
謝衍冷冷地看着他,衛長亭摸了摸鼻子道:“王爺,這也不能怪我啊。況且,長公主早點知道總比一直被蒙在鼓裡強吧?二姑娘,你說對吧?”
駱二姑娘沒說對不對,她從下樓就開始皺着眉頭,這會兒走出明月閣來一雙秀眉皺得都要打結了。
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駱君搖扭頭又轉身跑進了明月閣裡,片刻後裡面就傳來了咚咚咚的上樓梯的聲音。
衛長亭一愣,有些茫然地看着謝衍:“她幹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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