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蘭川心下急跳,極深的恐懼裹挾而來,他盯着那呼之欲出的箭,快步朝索綽羅衍而去,整個人撲向箭簇!
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箭羽在他手中劃出極深的口子後,霎時便離弦而出!
他看着那朝明硯舟襲去的羽箭,顧不得手掌鮮血淋漓,隻雙目血紅,痛聲道:“不逾,小心!”
明硯舟耳力極好,早便聽聞身後有破空之聲傳來!
他當機立斷,一挽缰繩纏住手腕,先縱着馬換了個方向,而自己則松了一側的馬镫,一個側身便翻身而下。
道旁的百姓皆以為他定是要葬身在這馬蹄之下,都閉緊雙眼不忍再看。
容昭緊緊攀着車壁,指尖蒼白。
可預料之中的痛呼卻未曾傳來,馬蹄聲依舊。再定睛一看,卻見明硯舟仰面懸于馬兒身側!
手臂肌肉早已繃緊,大氅在風中翻飛。
他沉着面龐看着那支羽箭從上空而過,眉心一凜,另一隻手順勢擡起,五指一用力便握住了箭身!
那箭破空而來,去勢甚猛,明硯舟隻覺掌心鈍痛,幸得馬兒往前奔跑之勢緩解幾分。
他握住箭後便翻身而上,又端坐于馬背。
明硯舟扯着缰繩調轉方向,面朝着索綽羅衍,面上笑意早已不見,隻剩凜凜寒意。衆人隻聽得他揚聲道:“以此法偷襲,倒是你突厥慣用之伎倆!”
說完,握着羽箭的手一用力,那箭頃刻間便沒于索綽羅衍腳尖之前不足一寸之地!
他話音剛落,容昭便了然。
在場所有人中,僅虞蘭川與容昭一行人,知曉他所中之箭乃是大胤人所為。明硯舟此時借機提及此事,一是證明自己并非通敵叛國之人,當初所受重傷乃是突厥人偷襲所緻;二是此信,可令那背後之人心安!
敵在暗,我在明,還是莫要讓他知曉自己已知曉了部分真相。
果見突厥使臣無一人應聲。
突厥的公主見狀也是滿臉不贊同,她揚聲道:“索綽羅大人,輸了便是輸了,何故要行偷襲之舉!”
索綽羅衍面色極為難看,比試由他提起,輸了之後既不服輸,甚至還偷襲于人,如何稱得上是正人君子?
道旁的百姓指指點點,面上神情諷刺。
虞蘭川見明硯舟并未受傷,不由松了口氣,他譏诮了面龐:“還道突厥人俱是些勇武之士,未曾想到居然如此陰險,背後放冷箭!”
那突厥的公主抿了抿唇,翻身下了馬,朝虞蘭川行了突厥的禮節:“這位大人,此事乃是索綽羅衍不對,我完顔芷定會給您與大胤一個交代,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因此傷了兩國的和氣。”
索綽羅衍看着她,揚聲道:“公主……”
“住口,還嫌不夠丢我突厥的臉嗎?”
索綽羅衍自然知道今日之事,若不是他挑起,也不會發生後面之事,使得突厥臉面盡失。
他有些不敢想此事若傳回突厥,國主該是如何憤怒!
馬仲遠深知如此下去不是個事兒,便慌忙出來打了圓場:“公主,各位使臣大人,如今這比試也比了,勝負已分。不若我們俱退讓一步,莫要再糾結此事。我汴京城門處景緻雖好,可也不必駐足如此之久。不若先行入城?”
完顔芷聞言,笑着颔首:“那便有勞馬大人了!”
索綽羅衍還憤恨地盯着明硯舟,誰曾想後者根本不在意,隻策着馬朝容昭而去。
站于轅座之上的容昭,身上攏着件厚厚的披風,一張面龐隐在領口的獸毛之中,更顯纖弱。
她牢牢盯着他,見明硯舟身上無一處血痕,眉眼中的緊張之色倏然褪去。
遠處的虞蘭川看着二人,不由擰緊眉:“容昭怎會與不逾在一處?”
明硯舟翻身下了馬,手一撐轅座,下一刻人便站至容昭身側,他彎唇笑道:“外面風大,進馬車中去吧。”
容昭聞言颔首。
二人并肩坐于馬車之中,容昭扯過他的衣袖,溫聲道:“可有何處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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