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姐激動了一會兒,突然皺了皺眉,“上次還沒好好謝過他,現在入院考試結果出來了,用不着忌諱什麼了吧?”
崔家人南下途中,崔二姐和崔南軒起了些争執,一氣之下帶着女兒吳琴不辭而别。母女倆從未單獨出過遠門,崔二姐雖然已經嫁為人婦,但因有兄長護着,丈夫是兄長的幕僚,對她言聽計從,因此為人母多年心性仍舊單純,剛走不遠就被拐子給騙走了。萬幸她留了個心眼,讓女兒吳琴假裝啞巴騙過拐子,拐子沒把吳琴一個女娃娃當回事,母女倆這才能找到機會跳船逃生。那日在渡口多得傅雲相助,崔二姐心中一直記挂着恩人,被崔南軒手下的人找到接回武昌府後,尋思着前去當面道謝,順便送還銀兩。
吳同鶴是她丈夫的族弟,亦是她的表弟,告訴她他身為江城書院的副講,需要避嫌,而且崔南軒很有可能前去書院講學,如果别人知道傅雲是崔南軒妹妹的救命恩人,可能會疑心她的考試結果。
吳同鶴點點頭,“考試結果業已公布,表姐但去無妨,再過幾日傅雲就要搬去書院住了。”
崔二姐喜道:“我這就叫人打點禮物,等從知府家接回琴姐就過去。”
表姐弟又說了些其他閑話方散。
…………
考試名次公布後,考生們還需面見諸位教授,回答教授們的提問。
據說往年有考中的考生因為答不出問題而被勸退或降級到附課生的。
傅雲啟大為緊張,他覺得自己能考中,一是傅雲英教得好,抓得嚴,二是自己運氣佳,走了狗屎運。等到教授們面前就原形畢露了,一定會被趕出書院!
“怕什麼。”傅雲英看他吓得連飯都吃不下,挑挑眉,“先生們隻是想考校你的學問,又不是非要難住你,四書你背得滾瓜爛熟,應付抽背絕無問題,不用太緊張。”
傅雲啟哭喪着臉道:“剛考完,我好像全都忘光了!”
他讀書向來有點漫不經心,東讀一點,西讀一點,孫先生要檢查什麼,他就趕緊溫習什麼,沒有章法。這些天多虧傅雲英幫他理清思緒,他腦子裡才漸漸有了個大緻的輪廓。但入院考試考完之後,他陡然放松下來,今早仔細回想,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無事,這種狀況我也經曆過。”傅雲英不慌不忙,“這幾天我列一份綱要給你,你照着綱要溫習,先生問你問題的時候,能答多少答多少,答不出來也不要慌張,狀元也會出錯,何況你。”
傅雲啟心頭的忐忑不安被她平靜得近乎麻木的态度慢慢撫平,大松口氣後,覺得餓了,開始努力扒飯。
家中仆人知道兩位少爺考中書院的正課生,又驚又喜,得知書院教授還要親自考校學問,心又提起來了。因着傅四老爺的吩咐,接下來幾天下人們走路蹑手蹑腳的,生怕驚擾到二人。
到赴書院拜見教授那天,傅雲啟一大早不必丫頭催促便起來讀書,抓着傅雲英歸納總結的綱要反複背,吃飯的時候亦在默默念誦,出門的時候還在念念有聲。
神神道道,如履薄冰。
書院前很熱鬧,其他學子也都到了。見到他二人,上前緻意。
傅雲啟緊緊挨着傅雲英,一一招呼過去。
蘇桐來得不早不晚,剛好是最不容易引人注意的時間,也不過來和傅雲啟、傅雲英寒暄,自己找了個角落站着。
趙琪看到他,很快帶着其他人迎過去,幾人站在一處閑話,旁邊的人偶爾附和一兩句。
傅雲啟不解道:“桐哥怎麼不理我們?媛姐的事和我們沒關系啊?”
蘇桐救過傅雲啟和傅雲泰,為此手臂受傷無法參加考試,傅雲啟心裡一直記着這份恩情。
“他要和整個傅家斷絕往來,你我都姓傅。”
傅雲英淡淡答道。
她有一種直覺,傅媛的事……未必和傅四老爺講述的那樣簡單,蘇桐這人深藏不漏,搬來武昌府後,他身上那股隐隐的郁氣立刻不翼而飛……就好像……和傅家脫離關系是他一直所期盼的一樣。
蘇桐也許是個隐患,傅雲章現在能壓制住他,讓他不敢生出其他心思,但她不能想當然把希望寄托在二哥對蘇桐的威懾上。
傅雲英默默想着心事。
辰時中,幾名小文童出來迎接他們,神色恹恹的,似有些不耐煩。學子們找他們打聽各位主講的喜好脾性,他們愛答不理的,态度冷淡。
學子們都是半大少年,心中憤憤。
小文童中的一個覺察到衆人的不滿,忙道歉,“還請見諒怠慢之處,今天崔探花前來講學,我們幾個因為受罰不能前去旁聽,心裡難受,實在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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