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達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唇角勾出了一個不屑的弧度。
時隔近八月,他又回到了這個破地方。
上一次來,還是去年臘月破城的那天。
他随大都尉在城破後,直驅而入,殺了個盡興。
這蘭山城的人都是蠢的,明知不敵他們長狄,還非要跟着明赫父子力戰,堅決不肯降,直戰到了最後一個人。
哎,雖然他們就算是降了,等待他們的也是一個≈ap;ldo;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字,但殺起來過瘾啊。
可以讓他們排排地跪在地上,一刀殺一個,輕輕松松,也不用在城裡掘地三尺地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時間與精力。
昙達發洩地踢了一腳,把腳邊的一個骷顱頭踢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出去……
“骨碌碌……”
後方,他帶來的一百人馬一個接着一個地從這個牆根的破洞鑽入了城内,每個人的身上都沾染了不少灰塵。
昙達轉過身,打算先清點人數,卻見身後的幾人突地倒吸一口冷氣,一雙雙眼睛猛然瞪大,那樣子似是見了鬼般。
昙達微微蹙了蹙眉,下一刻,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地上有道長長的影子,從他身後緩緩地朝他靠近。
那道影子在那一地皎潔的月光中拉得長長。
昙達心裡咯噔一下,慢慢地轉過了身,卻見一丈開外,一張熟悉又有點陌生的俊雅臉龐映入他的眼簾。
“熟悉”是因為他見過。
“陌生”是因為對方周身透着一種似月下雪霜般的病弱感。
和他印象中那個如驕陽般灼灼,意氣風發的青年判若兩人。
但是——
此人是謝無端!
長身玉立的年輕公子身穿一襲月白道袍,披着白色披風,眉目如畫,那被夜風吹起的袍角翻飛如蝶,周身有種如浮雲明月般的淡雅氣質。
幾步外的謝無端仿佛一道銀白的閃電直刺
()入昙達的眸中,讓他的身體瞬間凍結般動彈不得,目光完全看不到謝無端後方的百餘名将士。
“好久不見。”謝無端眉眼含笑地看着昙達,一派雲淡風輕。
溫潤的眸子在月光的映襯下透着一種淵停嶽峙的氣勢。
看着眼前的青年,昙達感覺似乎渾身的血液都流向了心髒,四肢發涼發麻。
這一刻,昙達也不知道,是該驚訝謝無端竟然記得他,還是該“榮幸”,謝無端還記得他這個人。
昙達毫不猶豫地解開了那個别在左腰頭上的鴿子籠,輕輕一拍,一隻灰色的鴿子飛了出來。
鴿子的一隻腿上綁着黑色的布條,意味着,蘭山城内的人是謝無端。
灰撲撲的鴿子撲棱着翅膀,急速地越過了他們的頭頂,往高高的城牆上方飛去。
與此同時,謝無端身後的近百名天府軍将士們訓練有素地将昙達一行人圍了起來,他們手中那一把把寒光閃閃的長刀高高舉起。
刀鋒全都指向了這些長狄人。
昙達卻是一動不動,隻定定地目送着那隻信鴿飛高,他這次帶出來的兩隻信鴿是經過訓練的,能躲箭,受訓的數千鴿子,也就這兩隻脫穎而出地幸存了下來。
上方的夜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陣嘹亮的鷹唳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尤為犀利。
一頭潔白無瑕的白鷹展翅滑過夜空的那彎新月,閃着寒光的鷹爪精準地朝半空中的那隻鴿子抓去。
鴿子受驚地發出咕咕聲,吓得撲扇着翅膀亂飛,它是學過躲箭,但鷹可不像羽箭那般有軌迹可循,更是天空中絕對的王者,鷹爪輕輕一撈,便輕而易舉地将那隻鴿子抓在了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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