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少年人冷笑一聲:“你這蜃妖,為我鬼傀做養料吧!”
百餘相當于金丹修為的陰魂,在這一瞬間朝着蜃妖撲去,蜃妖幾乎是用盡全力,卻也無法再調動天地之力。他深吸一口氣,隻得化為一隻似鳥非鳥,似魚非魚的異獸。魚身但有火羽,且有三足、雙翅!
劉赤亭等人也終于恢複如常,衆人并未多看,隻是疾速向東,往樹冠處去了。
但遙遙可以感覺得到,雙方劇烈碰撞,整座碧海被肆虐元炁影響,時而劇烈震顫,時而天地失色。
有了玄黃氣之後,衆人飛行速度極快,不久後就落在了那枚龍珠的正下方。
劉赤亭擡頭望了一眼比之先前更甚幾分的飛瀑,沉聲道:“想要出碧海,隻能穿過樹冠了。”
姚茶趴在劉赤亭後背,氣息萎靡,沙啞道:“這……這飛瀑就是出口,沿着飛瀑上去,便是地陷城……藏珠巷。所謂藏珠,藏的,一直就是龍珠。那蜃妖所圖……一開始就是龍珠而已,但懸鏡湖所圖,是那上刻天下二字的,令牌。但……人要如何才能出去,我也不知道。”
虞曉雪沒說話,隻是望着劉赤亭。因為她看見劉赤亭仰頭望着扶桑樹冠,不知在想什麼。可是她心裡清楚,每次劉赤亭這樣,總是在猶豫時。
西邊兒又是轟然一聲巨響,整座天地都在晃動,除卻這道飛瀑,其餘地方墜落的海水也越來越多了。
這樣下去,不管那二人誰赢,此地這些人都逃不掉。
劉赤亭取下酒葫蘆,輕輕抿了一口酒,突然開口問道:“桑兒,碧海天地是由扶桑木頂起來的,若是樹冠三城掉落,那些人會不會全摔死?”
虞曉雪猛地一皺眉,桑兒?什麼時候又出來了個桑兒?
陸玄與秦秉對視一眼,也鬧不清楚。
但劉赤亭心湖之中傳來了小姑娘的答複:“之前會,現在不會了,因為那些玄黃氣,我能接住掉下來的陸地。”
劉赤亭又灌下一口酒,随後呢喃一句:“大家身上有無攜帶一些符箓或是什麼寶物,能引火的就行。”
寨黎一愣,“劉兄要做什麼?”
劉赤亭抓緊酒葫蘆,沉聲道:“燒了這個地方!你們也看到了,如此巨樹,不是尋常火焰可以燒掉的。”
那數百道金丹氣息,還有神秘洞主,最終赢的,多半是那洞主了。待那陰魂追來,即便找到了出去的辦法,到時怕就難了。
“我有。”
一道聲音傳來,劉赤亭轉頭看去,卻見陸玄面色尤其凝重。
劉赤亭便傳音問了句:“有,但是?”
陸玄沉聲答複:“沒有但是,隻不過……這符箓是……門主給的。他說了,終有一日,在性命攸關之時,我會用得到!這符箓充其量也就是火勢大一些,施法之人不收符箓,火焰不會止而已,可它連黃庭修士都傷不到。我隻是在想,難道他早就料到會有一日,我需要大火燒東西?”
而李道,自方才起便皺着眉頭,死死盯着西邊。到了此刻,他沉聲一句:“已經很久沒有元炁碰撞的聲音了。”
樊荥死死抓着粉衣男子的手,與人群總是差着幾步遠。
他也往西邊看了看,随後呢喃:“那蜃妖,不一定會輸。”
劉赤亭則是沉聲一句:“老大,去把樹,燒了!”
正說話時,突然一陣疾風刮來,劉赤亭眉頭一皺,沉聲道:“快去燒!”
陸玄一步躍出,袖中符箓飛矢一般蹿出,頃刻之間便到了樹冠深處,滔天烈焰立時升騰而起,卻也隻是,點着了一枝罷了。到底是扶桑樹,即便是死了,也是神物啊!
轟的一聲,虞曉雪一把拉着劉赤亭後撤百餘丈,其餘人也四散開來。
待煙塵散去,劉赤亭卻是眉頭一皺,因為深陷地面的是一道紅衣。敗下陣來的,居然是蜃妖?
況且,此時此刻,蜃妖氣息萎靡,已是瀕死!
反觀那黑衣少年,此刻正盤坐一隻十幾丈之高的巨大骷髅頭頂,其左右各有六道巨大人形骸骨,遠遠看去,修為都在金丹巅峰!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人世間竟是還有龍珠存在?哦,原來還有這麼多人活着?”
說到此處,他笑盈盈一揮手,兩尊手持巨大棒骨的骷髅身影狂奔而出。
少年嘴角一挑,“我這身份,可不能讓一般人知道啊!你們還有什麼沒做完的事情,抓緊做完,我送你們上路。”
虞曉雪輕輕松開劉赤亭,“這次别攔我了。”
說罷,她朝前一步,一身青衣瞬間變得雪白,其手中的長槍,竟是突然變得碧綠。
衆人齊齊望去,卻見虞曉雪左側腰間懸挂一枚透亮玉佩,左側則是紫泉材質所制的紫色令牌,上刻玉京二字,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除卻劉赤亭之外,無人瞧得見那枚紫色令牌。
走出去幾步,虞曉雪臉上再無笑意,一股子清冷氣息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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