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若不願,我們不便勉強。隻是,皇上也不必再口口聲聲提起同窗二字了。”盛鴻:“……”媳婦,你太狠了!衆女子俱笑不可抑,一時間,椒房殿内俱是笑聲。盛鴻狠狠心,一咬牙:“好,你們等着,我片刻就回。”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衆人笑聲未停,饒有興味地讨論起來:“你們說,皇上是不是真得要去換一回女裝?”“應該不會吧!換做以前,他做些出格的舉動不稀奇。如今他是堂堂天子,做這等舉動,不怕被人揶揄取笑麼?”“這倒也是。皇上再不拘小節,也不可能穿着女裝在人前露面。”“他該不是被我們氣走了吧!”衆人一起看向謝明曦。謝明曦悠然一笑:“你們一起看我做什麼。此事是你們先提議的,我隻是附和而已。”衆人:“……”得,她們怎麼忘了,争辯鬥口謝明曦還從沒輸過!林微微稍稍有些後悔了:“都怪我。喝了幾杯水酒,酒意上頭,說話就沒了分寸。”都是她一時口快,胡亂提議,讓盛鴻下不來台。謝明曦目中染上笑意:“林姐姐就别自責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因為這等小事生氣。他不是讓我們等上片刻嗎?我們就在這兒等着好了。”說得也是。反正話說都說了,想收也收不回來。胡思亂想也沒什麼意思。林微微很快釋然,舉杯敬了謝明曦一杯。夫子們也繼續飲酒說笑。宴席重新恢複了熱鬧。……這幾年來,這樣的同窗聚會每年總有兩三回。衆人早已習慣,各自惬意自在,沒什麼拘束。唯一拘謹放不開的,就是盛錦月。盛錦月所有的驕傲跋扈任性,皆被十餘年如同軟禁一般的内宅生活磨平。俨然變了一個人似的。除了一開始和謝明曦的對話之外,再沒張口說過話。大家舉杯,她也跟着舉杯。大家喝酒,她也跟着喝酒。她沒有勇氣主動舉杯,也沒和任何人攀談叙舊。周圍的親熱喧鬧,和她格格不入。第一個主動向盛錦月舉杯的,是尹潇潇:“盛錦月,我們一同喝一杯。”盛錦月一怔,看了過去。衆人都已過了韶華之齡,各自的孩子都将長大成人。尹潇潇今年也是快三旬的人了,俏麗動人的臉孔,也有了歲月的痕迹。可那雙眼睛,卻還如少女時一樣明亮爽朗。仿佛一切都未變過。刹那間,盛錦月心弦顫了一顫,沉默着舉起酒杯,簡短地說了一聲:“好。”尹潇潇咧嘴一笑,飲下杯中酒。有了這個開端之後,其餘人也主動和盛錦月碰杯飲酒。秦思荨張口說起了自己三個淘氣好動惹人頭痛的兒子。盛錦月忍不住插嘴:“我的兩個兒子,雖不淘氣,可惜資質不佳,讀書不成。”這幾句話,可算說中秦思荨的痛處了。秦思荨長歎一聲,苦着臉說道:“我家小寶兒才讓人頭疼。考松竹書院差了幾分,是公爹厚着顔面親自去找山長通融,才讓他進了松竹書院就讀。每次考試,都是倒數第一。想當年,我的課業也算不錯。陳湛課業也算出衆。不知我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蠢兒子。”一提起陳小寶兒,溫柔少言的秦思荨便滿腹牢騷,頗有滔滔不絕之勢。惹得衆人都笑了起來。盛錦月也忍不住笑着歎了口氣,頗有遇到知音之感:“我家那兩個,連松竹書院的邊也沾不上。隻得去了新儒書院,平日還要習武學兵法。公爹說了,再過兩年,就讓他們進軍營去。”說起孩子,做親娘的都是一肚子牢騷。顔蓁蓁也愁得很:“我家卿姐兒什麼都好,就是天生愛哭。動不動就哭鼻子抹眼淚,怎麼說也改不了。”這幾年,顔蓁蓁又生了一個兒子。不過,卿姐兒依然是她最疼的女兒。尹潇潇聳聳肩笑道:“姑娘家嘛,嬌氣些也無妨。男孩子就是淘氣,恨不得上天入地。不揍不行!”這話立刻得到了方若夢的贊同:“說得沒錯。說得再多,也不如揍上一頓。”謝明曦慢悠悠地笑道:“我倒是不必動手揍阿蘿,隻看她一眼,她就知趣識趣,主動來認錯了。”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得熱鬧。夫子們也聽得有趣。廉姝媛聽得饒有趣味,就聽耳畔顧山長輕聲問道:“姝媛,你不想生個孩子嗎?”“不想。”廉姝媛立刻答道:“我和周全成親之前就商定過了,我們兩個都是武将,且聚少離多,還是别生孩子了。周家兒郎多的是,待我們都年邁之日,挑一個子侄過繼便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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