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鴻溫和笑道:“如此就好。朕每日政事繁忙,身邊離不得陳湛。待他病愈了,讓他進宮來見朕便是。”陳尚書老臉也有些發熱了,唯唯諾諾地應是。出了移清殿後,陳尚書擡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珠。當日晚上,陳尚書一回府,就沉着臉去了陳湛的屋子裡。陳湛年輕力壯,挨幾棍子受些皮肉苦而已,有宮中療傷的藥膏敷着,每日躺在床榻上好吃好睡好喝,養得面色紅潤,精神好極了。一見親爹來了,陳湛立刻收斂笑容,擠出寶寶心裡真苦的表情來,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父親。”陳尚書:“……”陳尚書看得氣不打一處來,瞪了一眼過去:“混賬!就那麼一點皮肉傷,哪裡要整日躺着要人伺候?明日就給我起身下榻,進宮伴駕去!”……道合(二)陳湛的“病”飛快地痊愈,第二日就進宮觐見。盛鴻掃了紅光滿面的陳湛一眼,戲谑打趣:“聽聞陳尚書心狠手辣,親自打了你三十棍子,将你打得皮開肉綻,屁股差點開了花。看來,傳聞不可盡信啊!”陳湛咧嘴一笑:“那些好事胡亂傳言的,也太誇張了。才三棍子而已。那是我親爹,哪裡舍得打我三十棍子!我可是陳家長子,以後陳家的榮光皆系在我身上。”然後,肅容正色道:“我已經是皇上的人了。以後,請皇上多多提攜微臣,如此才不負微臣對皇上的一片心意。”陸遲趙奇連連搓胳膊的雞皮疙瘩。就見盛鴻正色應了回去:“我生是明曦的人,死是明曦的鬼。不管有誰愛慕心儀于我,我都不會動心。你趁早死了這條心。”陳湛:“……”陸遲趙奇:“……”比厚顔無恥,陳湛再一次落敗。陸遲趙奇被肉麻的快吐出來了,各自一臉痛苦忍耐。盛鴻洋洋自得,開懷一笑。身為天子,每日要正襟危坐,冷靜克制,展現在人前的,永遠是喜怒不辨威嚴天成的臉孔。一兩年,年,未來的數年都要這樣,想想都是件令人絕望的事。好在還有幾個知心好友。在他們面前,盛鴻可以卸下天子的威嚴,嬉笑肆意片刻。說笑片刻,盛鴻和三人說起了正事。“那一日大朝會上的奏折,已經見了成效。”盛鴻眸光閃動,沉聲說道:“這幾日裡,陸續有官員上了奏折,奏請削藩。”朝堂裡從來不缺見風使舵逢迎拍馬之人。天子削藩之意堅定,窺出端倪的官員們,很快就有人揣摩聖意,上了奏折。可以想見,将有越來越多的臣子表态。反正,這大齊是天子的。天子不怕内亂,他們身為臣子,阻攔不住,也隻有追随天子其後了。陸遲低聲道:“祖父也已動搖。不出數日,他就會想清楚了。”陸閣老身為首輔,是文臣之首。一旦陸閣老徹底站隊表态,将會徹底影響到朝堂動向。盛鴻贊許地看了陸遲一眼:“辛苦你了。”陸遲笑了一笑:“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陸家。祖父以後總能體會到我的用心良苦。”“我爹也慢慢轉過勁來了。”趙奇低聲笑道:“這幾日,我勸了他兩回。我的話,他也該聽進去了。”盛鴻對趙奇投以欣賞的目光:“辛苦辛苦。”陳湛有些尴尬地咳嗽一聲:“我父親比較固執,這幾日一直在氣頭上。我沒敢吭聲。不過,等過些時日,朝堂風向徹底變了,他就能轉過勁來了。”盛鴻倒沒戳他的心窩,笑着說道:“不急,此事徐徐圖之。”……這一日正午,天子留陸遲三人在移清殿裡用午膳。這等殊榮恩寵,放眼朝堂,無人能及。便是閣老尚書們,也很少被留膳。陸遲趙奇陳湛三人,時常被召進宮伴駕。三人官職皆不高,卻是天子近臣。且時常陪伴天子議論政事,簡在帝心這四個字,簡直就是為他們三個量身定制而成。朝堂動向的變化,也十分明顯。上奏折的官員越來越多,數日之内,奏請削藩的奏折摞了高高的一摞。禮部尚書謝鈞,也上了一封奏折。緊接着,蕭尚書也上了奏折。倒是幾位閣老,依舊“沉穩持重”,暫時未曾表态。不過,衆官員皆知曉,削藩勢成,已不可阻擋。大齊的十餘位藩王,也在這數日裡收到了消息。各自或憤怒或悲憤或驚慌或絕望,不一而足。藩王們私下多有聯系,在收到朝堂動靜風聲後,立刻和各自交好的藩王緊急聯系,商議對策。隻是,藩地多在偏遠之地,彼此通信傳遞消息并不便利。短時間内,全部聯系上是不可能的。更遑論商議對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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